,如闲庭漫步般走了出来。
“帅捕头,这么来的是你,你为何躲在林子里。”燕溪辰的杀气稍稍的减弱了一点,转而看着无论穿着还是气质都大变样的帅捕头,疑惑堆得满脸都是。
此刻的帅捕头,像是彻底变了一人一样,神色间,昔日的活络热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睿智的深沉。
就连身上的穿着也大变样,由以前的捕头穿的官用长衫,换成了如今只有身居高位者才有资格穿的广袖袍服。
而且身后背着的大钝刀也与之前大相径庭,虽然刀本身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在宽厚的刀鞘上却加固了一层,上面长短不一的大小刀具,细数之下,竟有七把之多。
面对燕溪辰的一连串疑问,大变样的帅捕头笑而不语,背后加固好的刀鞘一阵的晃动,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其中一把仅有一尺的短刀顺着宽松的衣袖,滑落在了他的手中,刀尖精光不断的闪现,直直的对向了燕溪辰的后颈。
此刻的帅捕头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一般,仇恨,不甘,惋惜重重情绪纷乱的交杂在了一起,特别不是滋味。
昨夜的那场大火,上天将失去的记忆全部交还给了他,恢复记忆后的帅捕头,当再一次见到燕溪辰之后,命运不得不让他提起武器,刀锋想向。
他知道自这一刻开始起,他与燕溪辰再也回不到几天前,那种把酒畅谈,无话不说的兄弟,更多的则是仇敌。
“这么想到,你竟然学会了大钝刀上记载的庖丁解牛,这种惊世武功,就连大钝刀原主人都没有学会了,可惜还缺点火候,他日得勤加练习才是。”燕溪辰仿佛没有发现帅捕头的敌意一般,依旧像是以往那样,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指导着帅捕头。
帅捕头神色一松,呆愣了一会,旋即语气生硬,毫不留情的说道:“就算火候尚浅,但是杀你,好像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为什么?”燕溪辰脸一沉,其实他一早就看出了帅捕头来者不善,只是一直没有撕破这层脸皮而已,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帅捕头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没什么,只是恢复了一点记忆,想起了一些不该响起的事情。”帅捕头注视着燕溪辰,眼神灼热中,带着丝颓唐。
燕溪辰不解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恢复了记忆,跟你做出要杀我的举动,两者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冲突吧。”
“因为你杀了不该杀的人。”还未等帅捕头开口,竹林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声若洪钟的回答,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带着一些穿着与西晋士兵迥异的士兵走了进来,围在帅捕头的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三殿下,皇上特遣下臣迎接殿下回国。”
“原来你是秦国人。”燕溪辰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没错,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了吧,三年前,咸阳宫中,你杀了我父皇。”说话间,帅捕头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我要说,秦阳不是我杀得你肯定也不会信。”燕溪辰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动手吧。”
“大胆,敢直呼先皇名讳,逆贼受死。”满脸虬髯的大汉,暴喝一声就要与手下的士兵群起而上,一起拿下燕溪辰。
“滚开。”帅捕头反手以刀背为锋,将大汉拍飞,然后又迅速暴起,一一将十数名士兵相继拍飞,这之间所耗时,不过眨眼的工夫。
“想要我跟你们回去,最好听我的,不然你最好叫秦羽亲自来。”帅捕头狠狠的瞪了大汉一眼,不在说话。
被帅捕头这么一瞪,大汉只觉心中一颤,浑身冷飕飕的很不舒服,知道了帅捕头的厉害后,大汉在心中默默的呸了一句后,与东倒西歪躺了一地的士兵又一起,悻悻的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