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雅和凤姒告别:“你休息吧。脸色还很苍白……”他伸出手原本想要抚摸她的脸颊。但是凤姒微微避开了去。温博雅笑笑放下手:“那么。我就走了。你还是多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看见凤姒点头。温博雅才放心下楼。她把他送到楼梯口看到凤逸和凤务言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她脸色更差了些。向温博雅挥了挥手后。转身回房间。
温博雅向凤务言问好。
“温先生。來看小姒吗。真是谢谢你。留下來用晚餐吧。”凤务言靠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等待处理。”温博雅再次往楼上看了看。早就沒了踪她影的地方。
“我送送你。”凤逸走过來。
“谢谢。”温博雅点头。
两个人出门。凤逸走到后面把门关上:“谢谢你來看小姒。这些天出了一些事情。她的状态一直不太好。”现在整个凤家支离破碎。现在竟然需要他來维持一些原本由宁沁芸和凤毵维持的东西。他从來都不懂得应酬。专心的上自己的课。做自己的研究。
“恩。”温博雅笑着答:“这沒什么。毕竟我一直在追求你的妹妹。”他不会去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些隐私。他只能寻找其他的了解途径。
“好了。我该走了。谢谢。”温博雅告别后。开车离开。
银色的阿斯顿。马丁消失在凤逸面前。他叹口气。转身回家里。
温博雅开车回酒店。在见过凤姒之后。他的心情并沒有得到平复。他是希望把凤姒送出去的。让她在他能够掌控的地方生活。去思考。去慢慢的接受自己。而他也要努力的处理这里所有业务。
想了想。拨通手机。把蓝牙耳机夹在耳上拨通电话:“穆人杰。我需要知道凤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的。”穆人杰的回话有些迟疑。
挂了电话。温博雅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遮遮掩掩的根本不像个样子。他从未沒有这样失态过。穆人杰是被吓到了吧。
凤姒认真的考虑温博雅的提议。这个家。她觉得自己根本沒有办法再住下去。她不能跟这里所有的人去良好的沟通。并不是说她恨谁。事实上她谁都不恨。也不能恨。
母亲的做法。甚至你要称赞为伟大;
父亲的错误。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对母亲和二哥的歉疚。而不是对她的;
凤毵到现在为止都还沒有见到。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对她來说是个很大的震撼。是种伤害;
而凤逸是力不从心的。他向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早就对一切都了然。所以他才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投入。他把自己定位在旁观者上。若有可能这种角色将会一直如此。虽然现在他必须來做一些事情。但那都是暂时的、不在意的;
而二哥……只要想到。凤姒就很疼。他告诉过自己。她是他的一切。是生命和灵魂。他用一颗男人的心在爱着她。而现在他放手了。凤姒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就知道他有多么的疼痛。所有的人都沒有他受到的伤害多。他被伤的那么重。凤姒发疯的想要见他。想看看他好不好。
这样的念头。只要兴起了。就不能再压制下去。凤姒无意识的握着手机。拼命的用力。似乎想要把它捏碎。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沮丧的把手机放到一边。整个人瘫软的坐到地毯上。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是禁忌。只能淡忘。无论什么样的接触都不能再去触及。他们现在是在压制着自己的。而她不能半途而废。这种阻碍永远都不能跨越。他们两个人都做不到罔顾人伦。
不知道坐在那里多久。这几天她好像一直在发呆。仿佛这样可以浪费掉这多余的人生。
直到夜色降临。院子里的路灯亮起。这期间有人上來敲门叫她吃饭。她是说自己不想吃的吧。
凤姒趴在椅子上。盯着映在窗户上微弱的灯光。宁沁芸端着餐盘进來的时候。就看到她这个样子。她的心里一疼。凤姒是她唯一的女儿。怎么能不心疼。
打开灯。上前把餐盘放下。去扶凤姒。但她自己也是病着的。拉她的手用了用力沒能把人拉起。反而自己气喘吁吁的坐到一边。
凤姒看她的样子。心里有些酸。这个虚弱的女人原本在她心目中是偶像的一个存在。她的鬓角已经花白了。以前靠着染发剂还能遮掩一点。但是现在她已经生病多日。自己原來的发色便慢慢的显现出來。
她慢慢的站起來。腿因为长久一样的姿势。有些发麻。坐到椅子上。拉过一边的餐盘。开始吃饭。一口一口的。大口大口的。不发出任何声音。盘子里的菜。她也全部在吃。不管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
“我记得。小时候你一直很挑食。”宁沁芸看她吃的很香。柔软的样子是凤姒从未在她身上获得的。
“我现在也很挑食。”凤姒拨了拨盘子里的芹菜和香菜:“这些。我都不吃。”
“那为什么现在要吃。”宁沁芸疑惑的问。
“因为我发现。无论喜欢与否都是沒有用的。你总是要适应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