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迩一直忙到天黑才回來,到家的时候,屋里亮着灯,看着很令人感到温暖,推开门,饭桌上放着饭菜,还冒着热气,凤迩笑着找人,于是在饭桌旁边的长凳子上看到脸上盖着报纸睡过去的凤姒,
“小四,小四,”拿开报纸,轻轻的摇晃她,可能被灯光照的有点不舒服,凤姒一睁眼就开始揉,凤迩在旁边看着,直到她把眼睛揉红了还不停下,出手阻止:“好了好了,揉坏了,眼睛不舒服点药水啊,”
“回來了,”凤姒的声音睡的有点沙哑,
“嗯,对不起,最近很忙,你怎么还沒有吃,以后不要等我,”看饭桌上摆了两碗饭,有点心疼,倒在长凳子上就能睡着,这孩子是太无聊了吧,
“我也沒什么事情可做,不饿,菜凉了吗,要不要再热热,”凳子很硬,睡的人很不舒服,一整天,慢慢的做了点家事,在附近走了走,膝盖很疼,这里又不熟,她不敢走远,只是随便看了看,一切是陌生而贫瘠的,她不知道凤迩在这里是怎么过的这些年,这里沒有娱乐也沒有熟悉的人群,
“不用,还热着的,我们吃饭吧,”凤迩拉住她,两个人开始吃饭,
很简单的饭菜,凤姒做的很可口,有些清淡,凤迩从中午的浓重乡村饭菜的摧残之下还沒有恢复过來,所以对凤姒的手艺万分的膜拜,三下五除二吃的极干净,
凤姒看着他直笑:“二哥,你当时怎么想要到这里來,”
凤迩摇摇头,什么都不说,他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宁沁芸知道了他对她的那些变质的感情,而且坚决反对,他沒有任何办法所以才离开那个地方,自己创业,只有自己有了实力,才能把凤姒带走,不再被束缚,
“这里不好吗,”
“我不知道……”凤姒低下头,很多时候,美妙的梦想和残酷的现实只是一步之遥,她知道这些年的二哥过的有多辛苦,甚至也可以猜到他说不出來的理由是什么,但是又能怎么样,感情的事,谁都沒有办法弄清楚,包括她自己,之所以沒有办法那么理直气壮的大声说爱,就是因为过于复杂,
她不想弄错,因为如果弄错,将会是对她和对他的绝望,她很害怕,害怕二哥会因为她的答案离开她,但是她更害怕自己如果把感情弄错的话,他们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所以她宁愿过在沒有想清楚之前,会继续痛苦煎熬的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凤姒反而轻松了一些,看着身边喝汤的人,她的心里柔软的沒有办法坚硬起來,哪怕是一点点,这个时候,她甚至觉得命运残酷,如果,他们沒有这样离奇的身世,而是真正的亲生兄妹,那么这些烦恼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存在,
她和母亲置气,然后被二哥接到这里和他一起生活,那么,她一定会开开心心的开始慢慢适应这里,会因为不得母亲喜爱有遗憾,但是却沒有这些预示着未來的更大的烦恼,
想到这里,凤姒忽然愣住了,她是多么的自私,在知道了二哥对自己是这样的感情的时候,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然后她想起多年以來,凤迩对自己的心意,还有上次他带自己去游乐园,在摩天轮上,他似乎有些绝望的亲吻……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柔软一点一点的疼痛,这份疼痛是为了他的煎熬和对自己的用心,
“二哥,对不起,”她情不自禁的开口,
凤迩震惊的抬头,眼睛里慢慢聚集起最深沉的痛苦,放下手中的碗,有着无法制止的颤抖,原本想要微笑,可是嘴角扬了一会,便无力的垂下:“还是不行吗,”因为是二哥,所以不行吗,所以才说对不起吗,
凤姒惊讶的看他变得如此,急忙开口询问:“怎么了,二哥,”
“还是不行吗,无法接受我的爱情,”凤迩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渐渐湿润,液体开始向外渗出,他猛的抬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來,过了一会儿,他站起來,说:“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放心,即使你不能接受我,我也还是你的哥哥,”他转身想垂下头想要离开,
凤姒想到刚刚自己说的对不起,明白了他这样的举动是为何,急忙跑到他身前拦住,很是急切的说:“二哥,你听我说……”
“看在我刚失恋的份上,小四,让二哥静一静好吗,”凤迩很难过,几乎无法正常呼吸,几年前,他曾经去过青藏高原,在六千米以上的高原上,他觉得窒息,和如今的竟然如出一辙,
他闪开她,向外走去,连头也不愿意抬,如果他抬头,就会看到凤姒满足的笑容,可是他低垂着头,
凤姒再次闪到他身前拦住他,现在开始有些明知故问:“二哥,你到底在躲什么,”
“你不是说对不起吗,你还要我怎么样,我现在不想伤害你,求求你也不要这样伤害我,让我一个人单独待一会儿好吗,”凤迩忍受不住的大吼,全身紧绷,但是头还是不敢抬起來,他还在害怕,无法看到一脸歉意的容颜,那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在爱情上,容不得乞求,那是对他爱情的侮辱,
“可是,二哥,我只是要说,对不起,这些年來,我一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