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凤姒如释重负,她这次终于下定了决心把话说清楚,她考虑了一段时间,从凤毵说她的时候就开始了,她沉默的想着要如何去说,可最后还是以最直白的姿态说了一直放在心里的话,
不是她扭着性子不去求救,而是根本沒有机会,她卑微的感觉不到她们的感情,这让她怎么求救,这真是悲哀,
从口袋里拿出房卡开门,凤迩正坐在厅中的沙发上,垂着头不知道到在想什么,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立即抬起头來看过去,原本有些黯然的眼神忽然明亮起來,他笑着问:“去哪了,”
凤姒指指旁边的行李箱道:“三姐送过來的,我陪她去吃饭,“
凤迩也还是笑,他刚醒來不久,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想着她可能去找温博雅,或者其他的什么,他只觉得心里渐凉,根本沒有心情去思考其他的什么东西,合理还是不合理,这都要感情之外的理智,
刚坐下不久,门开了,她回來说了几句话,凤迩这就改变的所有的不好情绪,这真是沒办法,是不是所谓的天敌,亦或者叫软肋,
“二哥,我想过了,我们去山西吧,“凤姒坐到凤迩的身边,微笑着说了一句,
看着凤迩出现难以相信的神色,凤姒佯装生气:“那是你要我和你一起去的,难道你这就反悔了吗,我难道这样的难以伺候,二哥,你在嫌弃我,”
“傻孩子,”明明知道她就是在撒娇,但仍然拥着她安抚:“既然我说了,便是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和我离开,这里的一切舒适安定,我总不能看着你日后后悔……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做此决定后才能说清楚,”凤迩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关于身世还是什么,他都必须要她想好,他爱她,不光是爱情还有多年相依为命的亲情,所以这比之爱情的独占性有着更为深刻而温和的意义,所以他才会强忍着不舍來让她去选择,只是希望不会后悔,只是希望她不会后悔而已,
“那么我再问一次,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凤迩抓着她的肩膀:“也许这次离开是要你放弃在这里的一切,包括父母、兄姐,还有你可能获得的爱情,”
凤姒眨着眼睛笑:“难道我要就此老死山西了吗,”
“我沒有在开玩笑,”凤迩的神色更加的严肃,
“那么我也可以再说一次,二哥,我们去山西吧,一起去吧,哪怕老死在那里,”凤姒也收起了笑容,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他的眼神灼热让她害怕,还有莫名的欣喜,
凤迩重新紧紧的抱她,本想亲吻,却在最后一刻克制住自己,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一切等到了山西再说,
“我去找诗远买机票,明天就走,今天……你还有什么人需要告别吗,就去吧,”凤迩放开手,站到窗边,楼层不高,只能看到中庭的一株梅树,花还是茂盛,快要到农历年了,这次只有两个人过……他的心里不是沒有的,但是宁沁芸的不谅解让他很意外,或者她想的更多,凤家的名声还有其他的什么吧,
他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取得她的谅解身上了,而是在身后这个还在考虑是否告别的小姒身上,他要考虑他要是告诉她,他爱她,不是因为妹妹,而是因为爱情,她会怎么回答,还像今天这样,认真的告诉他,她也是一样爱他的,还是震惊恐慌的告诉他,她只是对他有兄妹的感情,从來沒有想过其他,
到那时候的自己该怎么办,凤迩苦笑,他就要准备好被抛弃的悲惨结局了,
想到这里,凤迩转回头,看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还在苦苦考虑的凤姒,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小四,要告别就告别,不想当面说,就打电话,我们煤矿所处的地方虽然偏远一点但还不至于不能打电话用手机,一切也都是按现代文明來的,”
凤姒愤怒了,明明是这个人严肃的跟生离死别似的,现在倒怪她犹豫不决了,真是,扑过去在他肩膀上狠咬了一口,凤迩疼的哇哇大叫:“哎,哎,你这小猪怎么变小狗啦,”
“我咬死你算了,你这大祸害,”凤姒这是恼羞成怒吧,她自己不清楚,嘴上倒是不留情面的,因为隔了厚厚的毛巾浴衣本來就咬不坏他,
“哎哟,够了啊,小四猪,等下你许大哥要來,你出去和狐朋狗友告别去吧,”凤迩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女拽下來,催促着把小包塞给她,赶出门,
直到门关上,凤迩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往身下看看,已经起了尴尬的反映,他告诉自己是正常的,确实是正常的,自己喜欢的女子在自己怀里磨蹭,这不是正常的吗,
把浴袍带抽开,钻进浴室,借由冷水平复自己的身体欲望,这真是受罪,大冬天的,
被赶出门的凤姒咬咬牙,踢了下门,气呼呼的离开,她这样豪迈的情绪只有在凤迩身边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直到站在潮汐的门口才慢慢平复下來,然后开始考虑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呢,
开着自己的车先去了凤氏,很意外,她激动的时候曾发誓永远不再來的地方,车子慢慢的开过去,直到停在楼下都沒有再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