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一直有人在照顾着荧惑,可是醒來后身边却总是空无一人,
难道真的是在做梦吗,
可是……荧惑看了看手臂的伤口,伤口有很明显的被上药包扎过的痕迹,
是谁呢,那个时候明明清楚地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可是为什么醒來后却偏偏记不得那个人的声音了呢,
荧惑困惑地想着,
对不起……我的殿下……我会保护你的……
记忆中隐隐约约响起了那个人说过的话,
也许是皇姐们派來保护我的人,荧惑思索了起來,
车帘又被人掀开了,荧惑连忙闭上眼睛装睡,会是那个人吗,他在心中举棋不定地猜测着,
对方似乎盯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嘲讽道:“既然醒來了还装什么睡,”
是焚羲,
荧惑不理他继续装睡,终于焚羲不耐烦了,几步來到荧惑的身边取下了他口中的布团捏起他的脸颊往他嘴里塞进一颗药丸,荧惑大惊失色立刻张嘴要吐出药丸谁知焚羲一抬他的下巴强迫他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荧惑惊慌失措地问道,
“终于醒了,”对方挑眉戏谑地说道,
“沒什么只是让你老实一点不会反抗,”
说着他解开了绑着荧惑手脚的绳子,荧惑手脚一恢复自由便一把推开焚羲站起來向马车外逃去,谁知沒走几步四肢突然变得软弱无力,脚下一软便摔在了地上,
焚羲冷笑着走了过來蹲在荧惑的面前,
“这是软骨散,吃了此药的人会四肢发软无法正常行走,”
“你太卑鄙了,就算你们用我來威胁皇姐们,她们也未必会为了一个弟弟來换一个国家,”
“谁知道呢,”焚羲淡淡说着眼中露出了冷冷的杀机,“要是不行的话到时候再杀了你也不迟,”
荧惑的呼吸微微一窒,四肢竟然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药的关系还会自己真的被焚羲那浓烈的杀气给吓到了,他咬紧牙瞪着焚羲骂道:“哼,你也只能在这里对着我恃强凌弱了,在那人面前你只是他的一条狗,”
“啪,”话音刚落荧惑便焚羲被狠狠攉了一巴掌,
“你现在只是个人质,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焚羲铁青着脸说道,他终于被激怒了,
荧惑僵硬着身子,倔强地抬起了高傲的下巴,右边的脸颊上五道红痕清晰可见,
“就算是人质也比一条狗强,”继续不认输地嘴硬道,眼中满是对焚羲的厌恶之情,
焚羲再次举起了手脸上乌云密布,荧惑暗自心惊连忙做好了躲避的准备,谁知焚羲抬起的手下一刻却又放了下來,只见他唇角微微上扬笑吟吟地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傲慢到几时,”
马车在远诛侯侯府的大门口停了下來,门口跪满了一地的人,所有人中只有两人站着,其中一个是穿着锦衣绸缎身形矮胖脸皱得像个核桃的老头,此人便是远诛侯也是支持叛乱者之一,而他身后站着的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人便是他的儿子苏方,
“今夜在远诛侯府休息一夜明日便可赶到王城外与琼华亲王汇合了,”听到雪音在焚羲的身边说道,
马车外已近黄昏,被迫换上一身金红华贵长袍戴着华冠的荧惑由一紫衣侍女搀扶着下了马车,远诛侯一脸谄媚地笑着來到焚羲身边,然后他看到了荧惑,一时目瞪口呆,
“九皇子果然是长得清华绝世犹如天人,”老头赞叹道,儿子苏方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荧惑,父子俩连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苏方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想要來摸荧惑的脸,
“滚开,贱奴才,”荧惑大骂一声恶狠狠地踹开了苏方,他将心中的不快全都发泄在了这个纨绔子弟的身上,这一脚踢得可不轻,只听苏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捂着肚子抽搐了起來,
“你竟敢伤我的儿子,”远诛侯怒喝道,他十分护短见自己的儿子受伤眼中杀意顿起挥手招來几个护卫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作为人质的皇子,这时焚羲有意无意地拦在了荧惑的身前,冷冷说道:“苏容,要是你现在就杀了他亲王那里你恐怕无法向他交代吧,”
远诛侯也是个世故圆滑的精明之人,他瞬间敛去眼中的杀意重新堆上一脸的讪笑对焚羲说道:“焚羲将军说的对,是犬子失礼在先,请殿下见谅,小侯已替殿下准备了一间华轩楼阁,请殿下暂住与此,”
哼说这么好听干嘛,不就是软禁我吗,我才不怕你们,
荧惑心想着在身边紫衣侍女的搀扶下向侯府的华轩阁慢慢走去,
华轩阁的门口由焚羲的两名侍卫守着,偌大的一个楼阁中除了荧惑就只剩下那名紫衣的侍女了,荧惑凭栏倚望,看着天空那些橙红的云彩怔怔出神,紫衣的侍女站在离他身后不远处轻声道:“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荧惑瞟了她一眼,
“沒什么你先下去吧,”
“是,”紫衣侍女垂首退出了房间,突然荧惑回头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