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士诚麾下大将军吕珍、副将张天琪回到了湖州,积极备战,人马粮草都已安顿齐备,一切就绪,将士们也枕戈待旦,静待大战的到来。
驻扎湖州的司空大人李伯升也信心十足,认为吕珍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且这次战斗发生在大周境内,尽占天时地利,胜券在握。
一日,李伯升、吕珍、张天琪等诸将一起聚会商讨战事。
李伯升说道:“吕大将军,敌军已到湖州城外十里,但却驻扎两日,未见攻城,该如何应对?”
吕珍说道:“不知对方有何奸计,不如我率十万大军直冲敌军大营,抓了徐达、常遇春,敌军自然溃散。”
“不可,吕大将军切不可意气行事,”张天琪说道,“我军人数只有敌军一半,应该立即从嘉兴、杭州二地调兵,集中兵力一同参战。”
“放屁,要是嘉兴、杭州出了事怎么办?”吕珍大怒,“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姓柯的小子的胡言乱语?”
这时候,一名士兵急忙进来,说道:“战事急报!敌军有重兵已经抵达并攻打嘉兴城,攻势很猛,嘉兴守军请求支援!”
“什么!”李伯升一听大惊,问道,“敌军多少人马?主将是谁?”
“敌军来势汹汹,大约一两万人马,但挂的是常遇春和华云龙的旗号。”
“常遇春!”吕珍大惊,“看来敌人施了调虎离山之计!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湖州,而是要拿下嘉兴?”
这时候另一个士兵紧急来报:“报!敌军有重兵奔赴杭州,即将到达杭州城,挂的是徐达和李文忠的旗号!”
李伯升、吕珍皆目瞪口呆。
“徐达!”李伯升说道,“我们上当了,杭州也危在旦夕啊!”
“李大人、吕将军莫急!”这时候张天琪说道,“末将认为,这是敌人施的诡计,是挂着主将旗号的佯攻,目的是为了分散我湖州的兵力。两位想想,敌军刚到湖州城外,又突然有两股人马奔赴嘉兴、杭州,行军速度如此之快,岂不蹊跷?故末将认为这两股人马肯定不是大军,而只能是小股急行军。另外,敌军大队人马尚在湖州城外,徐达、常遇春身为正副统帅,怎能离开大军而随小股军队奔赴前线作战?因此这可定是个幌子而已,我们不必理会,仍应从嘉兴、杭州调兵来湖州,而绝不能派兵支援,削弱湖州的兵力。”
“张天琪,你混蛋!若真丢了嘉兴、杭州,我们湖州也腹背受敌,难以自保!”吕珍大怒说道。
“在苏州时,柯公子已说了,嘉兴、杭州很难攻破,守军各留一万足矣,即使丢了将来也不难收回。”张天琪说道。
“胡扯,万一真丢了嘉兴或杭州,你担当得起吗?别他妈的再给我提那个姓柯的小子!”吕珍骂道,接着对士兵说道,“来啊,传我将令,各派二万人马奔赴嘉兴、杭州二地支援!”
“慢!”这时候李伯升也发话了。
李伯升很清楚,湖州只有守军十万,若派出去了四万人马,那湖州只剩六万,恐怕难以抵挡敌军的进攻,自己既然身在湖州,还是身家性命重要。
“吕将军,”李伯升说道,“湖州城外大军压境,形势危急,我看还是少派些人马出去吧,你看呢?”
吕珍自然明白李伯升的意思,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李伯升,不是个东西,你身在湖州,只知道自己的安危,而老子是大将军,要兼顾湖、嘉、杭三城的防务,不管丢了哪个都可能要掉了脑袋,你真他娘的只为自己考虑。
但是,李伯升终究是司空大人,也是当初和吴王一同起事的元老,吕珍只好立即改口说到:“好吧,各派一万人马支援嘉兴、杭州。”
“万万不可啊,”张天琪急忙说道,“不从两地调兵过来也罢了,你们还要分散湖州兵力……”
“你少废话!老子说了算!”吕珍说道,“就这么定了!”
张天琪心急如焚,但也只能作罢。
湖州城驻军抽调出来的两万人马,即刻分兵两路,奔赴嘉兴、杭州,湖州总兵力已经减少为八万人。
而此时湖州城外徐达、常遇春的兵力为十八万人。
徐达、常遇春的军队已在城外驻扎数日,始终不靠近湖州城池,也没有发起一次攻击,猛将王弼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日晚饭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他奶奶的,到底什么时候攻那湖州城,老子实在受不了了,简直生不如死啊!”
诸将听了皆笑。
王弼对徐达说道:“徐将军,你不厚道啊,我王某跟你征战多年,到如今还不如华云龙那小子,他倒好,去打嘉兴了,多过瘾,还有那李文忠去了杭州,而俺王弼呢,只能像个乌龟一样缩在这鬼地方,真他娘的晦气!”
徐达听了大笑,说道:“你真是个急性子,急什么,时机已到,全军已部署完毕,马上就要开战了,还要靠你打头阵呢。”
“真的!”王弼一听顿时兴奋了起来。
“不过,一切皆依计而行,”徐达说道,“逸书贤侄,给大家说说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