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差躺在床上。全身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裹着。她现在身上的绵被褥。可以用“堆积如山”这样的夸张言辞來比如。就连她自己也愁死了。现在堆积在自己身上的这些厚重的绵被褥并不是自己所乐意的。的确是美男盛情难却啊。先是自己畏寒。菜菜给自己盖了一床。后來大叔走进來。觉得还是太单薄了。又给自己盖了一层。后來蓆大爷來了。掂量着是否应该有所表示。所以给自己盖了一床。方差本说不用。可是蓆大爷不以为然地说:难道你要拒绝自己的好意。好吧。方差领下了蓆大爷的好意。多盖一层被子又不会死。后來方程较劲了。自家的姐姐。凭什么都是别人给盖被子。到自己的房间里搬了一床就往方差身上盖上去。范范站在旁边看着方差被堆积如山的被子压得快喘不过气了。邪心大作。又搬了一套被褥往方差身上就叠上去。然后捂着肚子。扶着墙笑着离开。
方差因为发烧。一张脸涨红地。可怜兮兮看地着唯一沒有整自己的落和苒:你们别來了啊。你们别來了啊。就在看向苒的时候发现苒手臂上的伤。
“苒。你是怎么了。”方差担忧地问。
苒伸手摸了摸手上的伤。挑挑眉。满不在乎:“哦。不小心伤到了。”
其实不苒说。方差也猜得出來。或许和那枪声有关。只是沒有想到的人中枪的人是苒。
“苒。等我病好了。我照顾你啊。”方差自己都病成这样的。看到苒受伤。内心深深地愧疚。有一个声音在内心里不断地呼吼着。自己要变强。自己要变强。至少要强到不会轻易地被绑架。
“哼。”苒只是冷冷一笑。再也沒有什么表情。
“差儿。”突然见落起身。一脸从容地。走到了柜子旁边。然后伸手从容地从柜子上最上面里取下一床棉被褥。只是几个动作。看得方差快哭了:呜呜呜。落。别人不懂事整蛊我。就算了。你也玩。
落看出了那个小女人眼中的哭丧无奈。故意走到了女人的身边。吓得方差本來是绯红的脸阴晴不定地一会儿变白。一会儿变黑。最后像是接受命运的制裁般慷慨就义:唉。这群美男啊。找自己找得那么辛苦。自己就将就一下。让他们高兴了吧。
落看着女人眼里那种视死如归的神情。内心多了一些玩味。只不过只化作了脸上淡淡的微笑。腾出了一只手触了触方差发烫的脸。浅笑轻声地说:“今天晚上会打雷。”
“额。”只是听到打雷两个字。全身反射性地僵硬。
“所以……”
“所以。”方差重复着落的话。难道落又想和以前一样玩妈咪一起睡。不啦。落现在都长成一个随时可以嫁掉的人了。还想玩“妈咪”一起睡。
“所以……”路把被子搬到了沙发上。再回头对着方差淡淡一笑:“所以让菜菜陪你一起睡吧。”
“额。”方差愣了一下。落这是……难道在落心中已经沒有把自己当成了宫主。终于认识到这个事实了。唉。当代替品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方差:你是要还是不要呢。我当然不介意继续玩妈咪一起睡。
方差拿着被子掩住半边脸。羞涩地说:“那就随便啦。”那就随便啦。打雷呀。有个人來陪自己。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菜菜。
落微微一笑很倾城。铺好了被子后转身对方差说:“你告诉菜菜。我为他。铺好被褥。”说后从容地离开。如此优雅。如此美人……在关门那一刻。落再看了一眼方差身上堆积如山的被褥。终于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哎呀。这笑醉得人心神恍惚。
“哎呀。哎呀。沒想到落也那么体贴啊。还亲手给菜菜铺床。难道落的目标已经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了……菜菜的身上。哎呀。那落妈咪不就是你的情敌么。”看着落走了出去方差立即起身把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被褥都推到了地上。别等还沒病死的时候。自己就先给闷死了。
当方差推掉最后一床棉被的时候。菜菜刚好开门进來。看着满地的凌乱。愣住:“差儿。你在干什么。”
“呼……”方差舒了一口气。无奈地对菜菜说:“他们想把我闷死。”
菜菜歪头。浅笑……笑容如晨曦一样明媚:“我说。人家一片好意。你就这样说人家。”边说着。边收拾被方差扔了一地的被褥。叠成一个个豆腐形。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
“落让你來陪我的。”方差躺在床上欣赏着菜菜忙碌的身影。越看越是赏心悦目。和落有一种似相似又似截然不同的美好。
“是啊。”对落心存感激。竟然真的让自己多陪在方差的身边了。只是在心存感激的同时。菜菜又忍不住多疑。落在想什么。他是否有什么目的。也许是自己小人之心吧。
“菜菜。坦白从宽。你和落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奸情。”某女在生病发烧之时。还不忘继续YY别人。落为菜菜铺床也。是不是上辈子时……落常给菜菜铺床。然后再暖床呢。上次历尽千辛找來的润滑油。还沒有人用呢。考虑要不要向他们推荐一下。
“嗯啊。我们的奸情可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