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回美国之前。托人给四月送來了一张银行卡。他说。他尊重四月的选择。也请四月体谅他做父亲的心。收下这个礼物。他说他希望下次回來。能得到四月的允许。看看那个小绿禾……
四月把威廉的银行卡锁到抽屉里。把吴畏送她的那条钻石项链卖了。给微微和家琦买了一对情侣表:“你瞧。微微。我也很穷了。只能送你们这个……希望你们戴在腕间。时刻把握手中的幸福。”
微微还沒有做好新嫁娘的心理准备。沒好气地:“你又矫情了吧。花那么多钱买两个小玩意儿。还不如给绿禾买点奶粉囤起來实惠。还有。你口袋里有多少钱。你知道柴米油盐有多贵。你知道现在的房租和保姆费……”
四月笑了:“从來沒有见过这么啰嗦的黄脸婆新娘。家琦娶了你真是有福气。过了门就能当家过日子。好啦。微微。我明天就去找工作啦。别忘了我们还有套房子……”
微微虎着脸:“你别打那套房子的主意。难道你想让我绿禾将來流落街头么。那是最后一道防火墙。这间小房子租金是一千三。与那套房子收租差价可以支付绿禾的保姆费啦。我们再努力赚一点儿。日子就能过得去。”
四月有点伤感的:“你现在还我们、我们的。你嫁了人。跟家琦才是‘我们’。我和绿禾要成了‘她们’了……”
微微瞪着眼:“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嫁人了。我嫁了他。目的之一。就把他的薪水哄过來给我们三个用哈。”
四月破涕为笑:“你嫁人的初衷是劫富济贫么。微微。不叫你一声女侠真是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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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兰对儿子的难題不知如何是好。想一想微微那样的女孩子也是少见。又磊落又仗义。1000个年轻女孩里也找不到1个张微微了。其实自己一开始是很喜欢她的……除了她那有点太过彪悍的性格外――自己儿子跟她结婚的话。会不会天天被欺负呢。
唉。真是个傻小子啊。
顾教授听说了微微、四月、绿禾的事。很赞叹微微的人品。他仍然是喜欢文秀婉约的四月多一点儿的。可。如果命运再要他接受一个雷厉风行。果敢强悍的家庭成员。他也沒办法不是。。自己宝贝儿子喜欢啊。
顾教授想通了之后。就劝余兰去国外散心:“你要是觉得立即接受微微。面子下不來。就先出去玩一玩。婚事交给我。等你回來。事情过去了。你做妈妈的。大大方方去看看小两口。大家一笑而过。开开心心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余兰听了老公的话。去订机票。出发前嘱咐顾教授:“多给家琦一点钱。他总要给新娘子买点衣服首饰的。看微微那个面黄肌瘦的样子。不穿点好衣服打扮打扮怎么行。。还有啊。我们买的那套复式新房也要打扫打扫再给他们住进去……还有。四月和绿禾可怜。我们家不是还有一套公寓吗。干脆让她们來住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知道了。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不待见微微。可连她朋友都照顾得到。你走好了。别担心。我不会委屈了我们儿媳妇的。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可惜。如果他要娶的是四月那么又美丽又文雅的女孩子就好了……”
余兰瞪眼睛:“什么啊。四月怎么能跟我们微微比。。微微又纯洁又善良又大义。我们娶的是德才兼备的儿媳妇。又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瓷娃娃。。”
“嘁。你变脸变得还真快。不是你说的。四月气质好。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跟微微那样的村野丫头不好比……”
余兰恼羞成怒:“去。去。去。你瞎说八道。我早就说过我喜欢微微这样的。才不会那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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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婚礼。四月是伴娘。绿禾是花童。
微微一身火红的礼服。四月是淡雅的白色衣裙。搞得來贺喜的宾客都弄不清哪个才是新娘子。
四月懊恼:“虽然你穿红色最漂亮。可。婚礼么。毕竟要穿白色婚纱的啊。我这个伴娘该穿浅红色……”
微微才不在乎:“到底是谁结婚啊。我的婚礼我做主。大红色才大吉大利。这可是家琦爸爸的意见。你不见他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么。等下给我的红包肯定会包个最大的啦。到时候你帮我收红包。逢人便摊手。千万别有遗漏……”
“拜托。微微。你是新娘子啊。稍微收敛一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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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禾跟四月穿了母女装。一袭小小白纱裙。粉雕玉琢地把新娘子的风头都抢走了。
绿禾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从天上又掉下一个仙女似的妈妈。别的小孩不是都有一个妈妈的吗。
对了。四月妈妈说。这是因为她太可爱的缘故。所以。上天一下子派了两个妈妈來爱她。
可是。别的小孩都有爸爸的啊。为什么她只有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