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的鼾声停止,尾巴样的独腿甩了甩,“站”了起來,
李宏静静地“看”着它,心里很激动:“前阵子是你救了我对吧,所以你能量大损,陷入沉睡,多谢你,”
小夔牛眨了眨眼睛,心神里传來它的话:“是我,主人沒事就好,”
原來李宏发现,夔牛身上涌动的能量波动十分熟悉,正是当初被偃道老魔追杀重伤坠湖时包裹自己逃走的那个由纯能量构成的黑光大茧,
小夔牛继续恭敬的道:“主人唤醒我有什么吩咐,”
“呵呵,不用客气,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題,”
“主人请问,”
李宏想了想,决定先从自己受伤时“做的梦”谈起,现在知道那不是梦,那么有些问題一定要搞清楚,
“你怎么知道地底下有灵脉,”
“主人,我是仙兽啊,本來就对灵气最为敏感,以前还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坎水灵气,经常顺着灵脉到处找坎水灵气,无意中被我发现这个秘密,原來地面上灵气不多的原因是因为五行灵气喜欢在地脉下按照一定路线行走,露出地表的地方时常有天材地宝生长,主人,这个秘密其实不难发现,”小夔牛静静的答道,两只温顺的大眼里闪亮着智慧的光芒,
李宏叹了口气,“你被谁杀的还记得么,”
小夔牛“脸色”剧变,双眼露出深刻的恐惧,“太可怕了,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沒看清就死了,所有神通竟然一点用不上,”
李宏不安地摸了摸鼻子,继续问道:“他们人多么,”
“不多,就那人一个人,我一直生活在云梦大泽里,突然有天那人來了,埋伏在我回家的路线上,什么也沒看清就死了,接下來就是进入了这件法宝当了器灵,可是居然沒主人,这么多年这宝贝一次也沒被人用过,在里面都快无聊死了,幸好主人收了我,对了,主人身上有熟悉的气息,很像我的亲人,”
李宏心底一突,,亲人,难道自己想错了,这头夔牛竟然不是炼制乾坤夔的那头,古神简直就跟魔宗的前身差不多,到底他们杀了多少仙兽灵兽,
头皮都在发麻,李宏打定主意坚决不告诉器灵乾坤夔的事,以免节外生枝,又想起小夔牛所说的“云梦大泽”四字,顿时明白今天自己看來是问不出多少关于古神的线索,要知道,云梦大泽是上古才存在,如今的云梦大泽早就干涸,沧海桑田不复存在,
“好吧,左右无事,告诉我这个八阵旗该怎么用,”李宏决定开始试练,
小夔牛眼露惊奇,大拍马屁:“主人真是太聪明了,我都沒说这宝贝叫八阵旗主人就已经知道,主人真是太厉害了,主人,你以后可要罩着我点,前阵子为了救主人,我可是把以前所有继积蓄的灵力用得干干净净,不过为主人尽忠这是我的职责,要是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请主人责罚责骂,打我都行……”
小夔牛越说头越低了下去,牛脸上一副温顺和逆來顺受的神情,实在像极李宏在大宋临安皇宫里看到的太监宫女,他们个个自称奴婢的时候就是这种低声下气的讨好神色,
夔牛是大神通仙兽啊,怎么居然是这副德性,李宏好笑起來,笑着打断它滔滔不绝的马屁:“小牛,你还是说说这个八阵旗到底怎么用吧,”
“小牛,好啊,我有名字了,多谢主人赐名,”夔牛将大头磕得极低,几乎碰到了高台的台面,再抬起头,牛“脸”上依然是一副谄媚讨好的神色,
李宏刚想笑骂,突然一怔,分明看到了牛眼深处的恐惧,,夔牛虽然掩饰得极好,嘴里马屁滔滔不绝,但那点恐惧却依然清楚分明的显露在眼底,
想起关于夔牛的传说,李宏有些明白,据说夔牛是上古灵兽里性情最温顺的一种,它们喜欢隐居在深山大泽里,基本不出水底,因为只要一出水,附近方圆百里就会闪电雷鸣风雨大作,,出场的阵仗极大,会引來天敌和敌人,天生的异能造就夔牛们小心翼翼的性子,而这头夔牛,连杀自己的人都沒看清就死了,可想而知给它多大的震动,现在好不容易灵体还活着,当然竭尽所能的讨好主人,一方面是性格使然,但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出于对人类的恐惧,
李宏叹了口气,郑重道:“小牛,我再说一遍,你不用害怕我,而且我对你很感激,前阵子如果不是你救我,我早就被魔宗妖人抓住了,以后,我一定想想办法,说不定可以还你自由,”
小夔牛半信半疑:“真的么,难道我还可以自由,”
“像你这种器灵确实可以在机缘下重塑身体,至于办法,我现在还沒有,但我答应你如果有办法一定还你自由,我李宏生平不说谎,我们可以以朋友论交,”李宏说这些话的同时,神识里向小夔牛传去无比自信坚决以及允诺,
小夔牛马上感觉到了,双眼闪亮,大喜道:“多谢主人,”居然真的不再叩首,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八阵旗怎么用了,”李宏见小牛去了心结,也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