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心丹”的主药“金灯花”。整个仙宗只有九离门有出产。就算夺天谷有存货相信还是用不了多长时间。那时候。第一个发急的必是夺天谷。
到时夺天谷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九离门反而因为能自己炼丹而声名鹊起。即使游离在整个仙宗边缘又怕什么。自会有人亲自上门來求“巩心丹”等灵丹。第一个说不定就是峨嵋。许多问題自然而然迎刃而解。
李宏想到这里呵呵直笑。一道金光直遁幽灵涧。瞧老友去了。
蕴九子看到他二话不说伸出手。李宏早有准备。从乾坤夔里掏出几十坛赵构孝敬的大内皇宫御酒。两人对饮。
喝到半酣。灵石子岳常子联袂而來。于是四人就在幽灵涧旁开起了酒宴。喝得山崩地裂日月无光。直到所有御酒变成了空坛子。喝到李宏摇摇晃晃站不住。这场酒宴才结束。
李宏舌头都大了。挤眉弄眼绘声绘色的说出赵构的“隐疾”。以及抱住自己大腿哭着喊着求自己留下的狼狈样。听得他们哄堂大笑。
岳常子笑的喘不过气。指着李宏道:“小猴儿惯会讲八卦。如果皇帝老儿知道。定是气得吐血。”
“那可是人家的‘隐疾’。我怎么会到处宣扬哩。”李宏嘿嘿“奸笑”。
“改天有闲工夫了干脆你再走一遭。想那皇帝老儿在巴巴的等着你送那‘不举’的灵丹。怪可怜地。”灵石子拍着李宏肩膀哈哈大笑。两人并肩而坐。不像是师徒。沒上沒下的倒像是兄弟。
其实在座三人都是如此。哪个真正把李宏当后辈。都是沒上沒下不分彼此。李宏哈哈大笑的时候心里止不住的想。这就是回到家的感觉啊。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九离门早就已经是自己的家。只有在这里最舒坦最惬意。
夜深了。李宏摇摇晃晃遁回绿楼。楚雄不知跑哪里去了。小飞和大小银球也不在。
酒意上涌。眼前都是昏花的。这种不清醒的感觉甚是舒服。李宏沒有把酒逼出身体。而是翻箱倒柜又开始找起楚雄的存货。
沒喝够啊。再來一坛。不。十坛才好。
抱着楚雄藏起來的竹叶青坐在二楼卧室里。沒点灯。楼窗大开。对着外面风叶摇动的绿林又开始狂饮。
心头一动。似乎有人來了。
端坐不动。抬起朦胧的醉眼朝窗外看去。一道俏生生白影悬空飘在楼窗外。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李宏心头似昏似寐。不由自主喃喃道:“婉宜。你终于來看我了。这么久了你都沒來看过我一次。今天你终于來了么。”
仰头又灌了一大口竹叶青。劲辣的竹叶青似道热线直下胸腹。心头似乎有火在燃烧。使劲揉揉眼睛。朝楼窗外定睛看去。那道白影不见了。
原來还是错觉。心头极度酸楚。孤独感不可抑制的冲上心头。李宏抱起酒坛一气喝干。把坛子一抛。四仰八叉倒在垫子上。
朦胧中似乎有人轻飘飘的飞进來。那人在身边蹲下。冰凉的小手极其温柔的抚上自己的脸。
“你來了。你怎么才來。你去哪里了。你想我么。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知道么。”李宏闭着眼睛胡乱说着。只觉得这只手抚摸得极舒服。
手的主人不说话。李宏渐渐感觉到冰凉的皮肤下流动的血脉温度。心底微微一叹。不是婉宜。是楚曦。酒意愈发上涌。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柔软的发丝拂过面庞。忘忧蝶的香气幽幽袭來。
她慢慢俯身。温暖的芳唇停在自己唇上。先是轻轻一触。接着重重揉下。奇特的柔软感觉立时传进五脏六腑。脑子里什么东西倏然醒了。极其渴望。说不出的渴望。李宏刹那酒全部醒了。眼睛却下意识的死死紧闭。心底却盼望着楚曦继续。奇怪的盼望。
“睡吧……”楚曦却将芳唇离开。轻轻抚摸自己的额头。动作温柔万端。身影旋即消失。
李宏猛地睁开眼睛。似乎南柯一梦。但鼻端犹有忘忧蝶的暗香。
神识不由自主探出。
药林边。楚曦一身朦胧轻纱白衣。长发散披背上俏生生迎风而立。柔美的发丝在身后飞舞。姿态美得令人心醉。只是这副装扮竟像是刚从香闺中走出。竟然衣衫不整。
她的对面是楚烟。
楚烟脸泛红晕。声音蚊子似的:“你还是下不了决心。”
“他喝醉了。把我当成婉宜。我做不到。”楚曦螓首微低。黯然的道。
“唉。你真是痴。他也真是痴啊。”楚烟神色很不安。
楚曦眼里开始有水雾:“我是痴。我是傻。我以为只要我跟他有了什么。他就会彻底把婉宜抛在脑后。就会解开我们之间解不开的心结。可我还是错了……”两滴清泪终于滑下玉容。轻轻的滴落在芬芳的药草上。滴落在李宏的心底。
“唉。那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如果师父知道了。只怕会把你关在思过崖里终身闭门思过。”楚烟长吁短叹。
“又有何区别呢。我马上就要闭关结丹。这次闭关谁知道多久呢。谁知道会不会成功会不会出事呢。我只想让他一辈子忘不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