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湛蓝和黑泽骏吃过晚餐。黑泽骏因为一个商务电话两人分别离开。黑泽骏要求派人送她回去。她婉拒了。于是一个人在东京街头逛了一会儿便打车回到离市区仅有五分钟车程的一幢单身豪华公寓。
到了路口便下车。一个人慢慢向着公寓里面走进去。才刚到门口便看见一双男式皮鞋停在面前。心里不免一怔。缓缓抬头……
几乎沒有多做停留。越过他的身体便往电梯边上走去。
“你猜。黑泽骏能得到那块地么。”阎烈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继续往前走去。嘴里冷冷的讥笑问道。
“对不起。我沒有兴趣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她冷冷的说。
“那你总有兴趣知道那块地会被开发成什么用途吧。”他早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沒有一丝惊讶。
湛蓝被他闹的有些感冒。皱着眉宇。一声不响。势把沉默进行到底。
阎烈讥诮的勾起唇角。转身看着她的背影。“那块地我要定了。不管黑泽骏有什么手段和方法。他都将沒有机会。并且我会是那里的第一拥有者。而且。。”
看着她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他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凑近她的耳畔。“那里。我从來都不打算要开发任何项目。在未來的几十年间。都是一块荒芜的空地。”
湛蓝微张眼眸。一瞬间转身。小脸上布满一片苍白。“疯子。”
这个世界上的商人。大概只有他才会做出这种荒唐可笑的举动。天价买來的地却空置在那里。这到底能给他带來什么好处。所以。他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终于看见你激动的表情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微微散发笑意。沒有因为她那句疯子而有半点动气。相反心情很好的样子。大掌插进她柔软的发丝里。亲昵的举动引來她的呼吸颤栗。
“湛蓝。回到我身边。”
再也不能忍受他一而再的无耻举动和疯狂的想法。她一把推开他连连后退。“阎烈。够了。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幼稚吗。你到底有什么权利和资格來这里说这些话。先不提你早已经有家室。就算你现在身边沒有任何女人。可你忘了五年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了吗。我不过是你用钱买來的廉价品。我沐湛蓝之于你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会拖累别人的附属品而以。是你亲口让我离开。是你亲手把我推向别人的怀里。是你。全是你啊。更是你亲手把我当年对你的所有信任一滴不剩的从这里……全部抽离掉的。”
她喘着气息。眼神有些凌乱。却是坚定的说着这些话。
良久良久。彼此静静的注视着对方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阎烈黯然的黑眸漾开來一丝笑虐。走到她面前。捏起她惨白的小脸。“你不爱他。”
湛蓝眼神一滞。带着点点迷离。轻咬唇瓣。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却是固执的看着他。
阎烈轻笑出声。“别否认我说的话湛蓝。说我自私也好。无耻也罢。这么多年來。我一直强迫自己不想你。不去刻意知道你的每一件事。我试着忘记过你。可是。我办不到。你可以认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有我这种想法。哪怕我身上有着一份责任。可是我就是不允许你嫁给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我会让你明白这个道理。不是我随便说说。听说黑泽骏喜欢刺激的游戏。赛车够不够。”
他在……说什么。
看着她迷糊恍然的模样。他心中一动。手上传來她细腻的肌肤。她不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也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可却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存在。
“后天晚上凌晨十二点。东京黑煞弯。我和他会在那里决一胜负。这次我和他打赌。谁输了谁就退出你的生命。”
她到底是惊愕了。站着的身子一个不稳。向着后面的墙壁靠了过去。缓缓摇头。相处五年。她早已对黑泽骏的一切兴趣爱好了解。赛车。是他最喜欢的爱好之一。整个日本如果有人称是赛车界第一人。就沒有第二个人敢站出來。
而。东京黑煞弯。因为黑泽骏的关系。她是知道的。那里是黑市赛车手最喜欢的地方。也是整个东京最危险的地段之一。整个路程有十十九个急弯。每一道对于赛车手來说都是致命的威胁。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或者终身残废。历來沒有几个人能过十八道急弯。那已经是极限之一。而黑泽骏这样的F1赛车手更是只有到过十五个弯。那是一年前。黑泽骏带她亲眼见识过的。现在想起來。仍然觉得心有余悸。直到他从车子里出來才觉得原來他还在。
那么。他是不是疯了。她从來不知道他会赛车这项危险刺激的项目。和黑泽骏相比。他不是明摆着注定要输吗。
深深呼吸。尽量使自己呼吸顺畅。站定好身子。“你真的是疯了。如果你要去送死尽管去。我绝不会拦着你。”
说完。便转身要去开房门。
“如果我赢了他。你必须和我回国。”
“等你真的赢了他再说。”她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黑泽骏绝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