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轻音乐伴随着两人缓慢的舞步。一下一下富有节奏感。华美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一道宽阔高大。一道娇小可人。是如此天衣无缝的搭配。
湛蓝昏沉沉的趴在他厚实的肩膀之上。卷翘的眼婕忽闪忽闪。总是睁不开。只是半睁半闭着。
酒。真的不是好东西。它容易让人神志不清。更容易让人醉心。就像现在她这样……
红润的樱唇轻轻吐着温软的气息。星眸微张。迷惘的看向上方坚毅的男子。“为什么要做这些。你不是恨我吗。我是你仇人的女儿。你应该恨我的。可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阎烈……我真的不明白。我们明明彼此那么讨厌对方。可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虚伪。你知道的不是吗。”
男人冷峻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刚硬的轮廓微微紧绷着。抱着她的双手也不由收紧。这让湛蓝不禁微皱黛眉。
“阎烈……”
“还是沒听明白我的话是吗。你叫我什么。”他终于说话。却是答非所问。
湛蓝有些手足无措。小脸满是红晕。低低呢喃。“我们从來沒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那软软的嗓音让她上方的男人浑身一紧。一把攫住她的下颔逼视她。“那我们到什么程度了。床也上过了。还叫不亲密。”
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对着她径直浇过來。那么冷。
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吧。原本平静的夜晚在经过他这样的话出口后。她的心只觉得冷。就算只是买主与物品。也不用总是时刻提醒吧。她有自知之明的。
美眸半垂着。不再说话。既然总有一方要迁就。那就她來迁就吧。她是该顺从的。他是强势的一方。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在别人面前。或许也是。所以。她沒有必要为了一些本就沒有意义的话題而惹他不高兴。这样只是对她沒有半分好处。
“怎么不说话。又被我打击到了。”
见她沉默着。阎烈不禁想笑。明明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偏要强装着。她到底是有多能忍。
“跟你开玩笑的。傻瓜。”
一句轻轻柔柔的傻瓜在他嘴里说出來。让呆滞的她一下子就愕然。环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阎烈俯身凑近她。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还真是脆弱。一句话就受不了了吗。当初那顽强的精神去哪了。嗯。”
湛蓝咬着唇。大眼里盛满了倔强。“我不想脆弱的。阎烈。不要逼我做不喜欢的事好吗……”
那哀婉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请求。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她如此的真实不掩藏。
他微微讶异之余。她又轻声开口。小脸低低的耷拉着。“从小。我就知道只有靠自己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小的时候。老师就会问我们。长大了想做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我听着身边的同学。他们一个个回答的好干脆响亮。当老师问到我的时候。我却一个字也答不上來……”
顿了顿。深深的闭上眼。下面的话竟然是那样难以启齿。
阎烈看着她这样。心里一阵撕扯。却不想弄明白是因为什么。
只是本能的抱紧她。让她的头靠在他胸前。
低沉说道。“你最想要什么。”
湛蓝的耳朵贴着他的心脏。听着那里传來稳健规律的心跳声。缓缓答道。“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说到这里。心里更是酸涩不堪。那强烈的委屈充塞在心间。胀胀的。
阎烈顿时整个人一紧。拥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她却毫无察觉。自顾自接着说下去。“可是。这样的话我却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
下面的话。仿佛很沉重。她越说越小声。几乎要崩溃。抱着他的手都在颤抖。脸颊上也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掉下來。模糊了视线。
阎烈哑声唤着她。“沐湛蓝……”
想要推开她看清她的表情。却被她一下抱紧。阻止他道。“别看。就这样抱着我。什么都不要说。好不好。拜托你……”
听着她渴求的语言。他居然真的照做了。静静的抱着她。随着音乐声。缓慢的移动着脚下的舞步。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静静的发泄着心中的情绪。他知道。她在难过。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在我这里这么难。我真的不明白……有时候我经常在想。我真的是一个不吉祥的人吗。只会给身边的人带去噩运。舅妈经常说我是扫帚星。我的存在就是别人幸福的终点。所以。爸妈才这么早就离开。甚至活着的时候都不想要看我一眼……”
她陡然顿住。讽刺的牵起嘴角。“对不起啊。我忘了。这些话不应该在你面前说。我沒有资格。我知道。唔。。”
湛蓝呆呆的看着眼前突然攫住她双唇的男人。那样狂热霸道。那样急切。此时。她除了惊愕再无其他。
这个吻。让她几度以为会失去呼吸。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只知道。在彼此分开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心。也不受控制的跳动着。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