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鬼魅的嗓音响彻狭窄的车厢,湛蓝的眼眸睁得如铜铃,她知道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这样做,
忽然她冷笑一声,“当然,像你这种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來,原來欺负一个沒有还手能力的人就是你的本事,”
她在赌,赌他的想法,但是天知道她的心跳的有多快,只愿老天保佑她能躲过这一劫,
下一秒她果然赌赢了,在他放开她的那一瞬间她在心里大大的呼了口气,飞快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裳,就连指尖都在颤抖,那被撕碎的毛衣扣已经扣不上了,只能紧紧的将外套裹住,
阎烈慵懒的靠在座椅上,优雅的整理着袖口,“我是你表哥,”
还在惊魂之中的湛蓝又是浑身一怔,想起刚才韵心说的那些话,真是糟糕透了,原本以为他不会再提,
“那天和你一起去酒吧的人,是她,”他再次说道,看似在问她,实则是确定的语气,
“我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她知道隐瞒已经沒用,干脆大方承认,
“呵,表哥和表妹上|床还真是刺激,你说你那些同学知道了会不会很吃惊,”他上翘的薄唇透露着淡淡的讥讽,说出了一句爆炸性的话,
湛蓝睁大着眸子不敢置信的看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他已经拨了电话,沒多久,龙九便进來,车子又驶上了公路,在学校附近停下,湛蓝离去之前听见他传來低低的嗓音,“明天整理下你的东西,下课后我会派人來接你,以后不用住在学校,”
正准备开车门的手倏地停住,猛然回头瞪向他,“你说什么,”
他凭什么这样做,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阎烈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我还有事,下车,”意思很明显,她沒有拒绝的权利,而他也沒有告诉她理由的必要,
回到寝室,大家都睡下了,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躺在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湛蓝,”
黑暗中,单梅轻轻的叫了她一声,
单梅从床的那头掉过來挨着湛蓝一起,压低嗓音问她,“湛蓝,今天那个男人你认识对不对,”
湛蓝忙一慌,“梅子,你说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是看出來了吗,可是,怎么可能,不会的……
“我都知道了,豹子和我说了,他叫阎烈,是他大哥,湛蓝,你和他怎么会在一起的,豹子说他是个很好的大哥,很照顾兄弟,重情重义,但是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他…对你好吗,”
犹豫了很久,这些话她也斟酌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湛蓝一向是她们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豹子的大哥在一起,如果说这个阎烈是真心对她好,她就放心,可如果不是,况且今天还和景紫苏在一起,这让身为好友的她多少不放心,
湛蓝整个脑袋像被重重的敲了一下,瞬间‘嗡’的爆炸开來,她怎么忘了,豹子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单梅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梅子,不用担心,我沒事,他很好……”她不知道除了这样说还能怎样,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更多人担心,
“哦,那就好,睡觉吧,我会替你保密的,”单梅笑眯眯的凑近她说道,
这一晚,湛蓝又失眠了,生活总是在你想象不到的情形下发生太多意料之外,
*
第二天下课后,她收拾好东西和韵心她们说了一个很简单的搬出去的理由:为了打工方便,
她们都相信了,而她去教务处踌躇着该怎么说的时候,里面的人却给了她一句:我知道了,就再也沒说什么,这么顺利的结果只有一个,阎烈早就打点好了一切,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那个教务处的主任正是阎烈以前的发小,当时他看着她那种戏谑的眼神时,湛蓝直觉发凉,
走的时候韵心直说要去她搬去的地方看看,湛蓝当然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单梅早已察觉到什么,忙拉着韵心说了一通,“以后要去还不是有的是机会,今天就算了,一会儿湛蓝还要去打工呢,”
这才阻止了林韵心,
让湛蓝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不是接她去之前的那个地方,而是真的在面包店附近给她安排了一幢公寓,这里离学校也极为近,走过去只要几分钟就到了,
公寓是三室一厅的,装修简约,所有的家具都是白色,只除了书房是黑色的,她知道这是阎烈的标志,黑,代表着的就是他这个人,
傍晚的时候去面包店经过一家餐厅,无意中的一瞥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他,而对面似乎还坐着一个人,正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阎烈漫不经心的喝着手中的咖啡,腿上放着笔记本,似乎有些忙碌,黑眸在此期间从未抬起过,或者说从进來这家餐厅开始就沒有抬起头过,一直专心于手上的事情,
阮悠然自进來后就一直是对着这样的场景,也不知是第几杯咖啡了,她只知道喝完之后就一直让服务员在续杯,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终于对上了男人冷峻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