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浑身披挂银色铠甲的大汉,除了铠甲的颜色以及上面的花纹略有不同以外,大体看去此人的打扮竟是和加百列一模一样,
距离太远了看不清來人的样貌,可是从那豪爽的话音以及那身独特的银色铠甲上,我们能够轻易的分辨出來人的身份,,那是七杀,混沌和天豪鬼可能还在后面带队行进,七杀这家伙大概是真的闲不住了,撇开手下当先赶來,还美其名曰担心我们的安全,
七杀很显然与法老王、加百列是旧识,他的到來,令得被怒火冲昏了头的加百列为之一愣,手上的动作慢了下來,只是同为一方强者,强者自然要有强者的傲气,或许在实力上加百列要比七杀稍逊一筹,可这不代表他会怕了七杀,更不代表他会因为七杀改变做出的决断,
手中巨剑斜指大地,剑尖摇摇对着法老王的脚下,剑上流光一闪,加百列就要不管不顾的发动攻击,
“等等,”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法老王可不想在这个时刻和加百列对上,虽然仇怨早已结下,可是此番有重任在身,容不得法老王有一丝懈怠,
只是,要叫法老王说出服软的话,显然也是办不到,犹豫良久,他只能尽量以自认为软弱的语气说话,虽然,旁人的感觉那听上去更像威胁,
“加百列,别忘了我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你要打我又何惧之有,不过那要是在离开这里以后,别逼老夫和你拼个两败俱伤,让别人捡了便宜,”
法老王说的,加百列又何尝不明白,一开始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自从七杀突然到來,一惊之下加百列也已恢复了清醒,自然想明白了这一茬,不过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世事往往就是这么无奈,
苦修者是教廷成员中很特殊的一个群体,甚至可以说他们是依附于教廷之下的一个特殊派别,那是大彻大悟后的放下,放下心中牵挂,放下七情六欲,放下自身的一切,远离尘世的喧嚣,在深山老林里每日以清水面包度日,苦修者的心中全无念想,或者说他们的追求就是让心中全无念想,每天除了祷告还是祷告,将所有的念想寄托在对上帝的信仰之上,发自内心的虔诚和拥护,可以说他们就是上帝最圣洁的子民,
不过,若心中真的全无念想,人还是人吗,苦修者终归脱离不了人的范畴,或许心中的欲望会随着常年的孤僻生活而减少,可是与此同时,彼此的相伴相知,也让苦修者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一个孤寡老人,会在死后将辛辛苦苦一辈子积蓄的千万家财,遗留给相伴十几年的宠物,岁月对情感的熔炼由此可见,更何况是一群有着共同信仰和理想的人,几十年的共同生活,早已令这些沒有血缘的苦修者,变得比血缘兄妹还亲,眼睁睁看着修女死在自己面前,死在自己的保护之下,怎么能不令加百列愤恨欲狂,
血债需用血偿,只有割下法老王的头颅,才能平复心中的自责和伤痛,
想了那么多,非但沒令心情平复,反而勾起了心中的回忆,令得加百列怒气更浓,眼中红光更闪,手中巨剑往上一扬,一道十來米高下的月牙形剑光拔地而起,沿途在地上开出宽大的沟渠,一路奔袭向法老王脚下,
“妈的,你个鸟人偷袭,”法老王跳脚叫骂,却不敢有一丝大意,
两手一卷将两名呆立在身旁的孙女以柔力抛飞,法老王身子一旋一飞冲天,脚刚离地,法老王身上灰白云气升腾,身形迅速变幻,再次化为巨龙出现,
“吼,”一声龙吟,这次是真的从嘴里吐出的声音,巨龙大嘴一张,竟是凶狂的咬向斩來的月牙剑光,“咔嚓、咔嚓”声中,剑光被咬得粉碎,碎裂的剑光在空中消散,若不是地上被斩出來的深深沟渠在做证明,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那剑光曾经出现过,
因为这一切的发生得太快了,从法老王说话,到加百列攻击,再到法老王化身巨龙,全程不过几秒,而这时候七杀才刚刚飞上了高地,甚至还沒落到地上,
灰白色的巨龙凌立虚空,粗长的躯体相较于高地实在太过于庞大,法老王只得把巨龙的一部分躯体隐藏于云层之中,完全由灰白色云气组成的巨龙似模似样的呼着气,胸膛一起一伏之间大团大团的气流吸进身体之中,巨龙头部位置渐渐刮起了不小的飓风,
加百列还要再战,手中巨剑双手持立,乳白色的光耀自天际直透而下,照应在剑身上,发出朦胧的亮光,渐渐的,那來自天际的白光仿佛受什么东西吸引,疯狂的向着剑身之中涌入,随着白光的涌入,剑身开始变宽变大变长,
加百列把剑一横,延长的剑身向身子右侧蔓延,犹如雨后春笋,很快两米长短、巴掌宽的剑身就“长”了十倍,变为了二十米长短,剑宽比要还粗的巨剑,
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巨剑,估计也只有神话中的巨人复生,才能真正拿起这样的巨剑使用吧,
是的,即使是亲手造成巨剑诞生的加百列,也同样无法拿起这巨剑,可这并不代表他无法使用,这巨剑仿佛和加百列存在某种非一般的联系,巨剑就那么虚浮在加百列两手之间,手心距离剑柄还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