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氏娘几个从家里撵了出来,要不是族里人多少还说点公道话,恐怕沈逋原先置下的河畔小楼秦氏都捞不着住。可就算这样颜氏依然不甘心,四处找茬的将几乎全部家具都搬走不说,还隔三差五的骂上门来,基本上就是要把颜氏娘几个赶尽杀绝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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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忍辱负重的狠人……”
夕阳西下时分,西溪市集远远近近的大街上虽然依旧多有行人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但与喧闹的白日相比终究还是稀冷了许多。
沈谦在离家不远的巷口慢慢散着步,而金玲那个小尾巴则与他拉远到了将近一丈的距离,手指间捻着一朵不知道从哪里掐下来的野花,随着他的步伐时走时停的始终跟着不放。
这倒不是金玲还把沈谦当成原来那个傻子,而是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恢复性锻炼,沈谦虽然已经能自由行动了,总想四处转转为将来做个初步规划,但身体终究还很虚,最大的本事也就在家门口附近转转。可就算这样秦氏依然对他不放心,还是让金玲做了他的尾巴。
停住身举目南望,葱茏的安乐山就在挨着市集的地方,满山的晴脆实在赏心悦目,沈谦长长的吸了口初秋渐渐凉爽的空气,心脾间顿时一爽,不觉对刚才那个想法抱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