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以为再进來的会是她的将军帝王,却沒想是她的心脏妹妹,原來,最无知的却是我,而我,却还在那傻傻的演戏,
‘孩子,’她看着这个不再是小时候的妹妹,‘是你杀的吗,’
‘姐姐,’她的妹妹似要就此掉下泪來,可是,我的了了,你知道玥歆的眼泪已经快要干枯了吗,‘对不起,’
‘对不起,,你怎么能够用一句对不起就厮杀了玥歆的孩子,那是她肚子里还在呼吸的孩子啊,’
‘姐姐,她是陈家人啊,你忘记了他们陈家是怎么对我们的吗,每一天每一天像野兽一样的只知道杀杀杀,却只要一个犯错就要被十个甚至更多的男人轮着奸 暴,还有切肤彻骨的血蟲啃噬在神经上一丝一丝抽剥的生不如死,姐姐,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整个身体的人鬼不是,你就是这样才失去了孕育的子 宫,’
她闭上眼,那一段她们连做梦都想尘封的噩魇是她们今生里最撕裂的鬼哭狼嚎,只需要一个音符就会将她们抓挖的肉烂骨碎,
‘姐姐,我沒有错,而陈玥歆或许还要感谢我,她的孩子就算生下來,也说不定也是四肢不全六样不像妖物魔怪的什么都不是,’
‘你在说什么,’
‘姐姐,你还不知道吗,陈耆这个老匹夫真是我们孰人能比的狠心,连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不放过,怕陈玥歆不愿听凭自己摆布的嫁于钟渊,更怕从此爱上她的将军丈夫的不再惟命是从,竟然在她的体内也种下了血蟲,哈哈哈哈,她陈家唯一的千金小姐也终于和我们一样度日如年的生死不得,’
‘她,,’
‘对,她也中了血蟲,只是日子不久,这几年的血蟲正是饥饿的时候呢,血肉可是它们最喜欢的祭品,就算我不杀死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终有一天会变成她肚中血蟲磨牙吞蚀的食物汁肉,那个孩子也终有一天会被那千万条穿肠蠕动的贪婪血蟲啃食成残羹烂肢的血肉模糊,’
‘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你又有什么资格,你又有什么权利去裁断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啊,’即使是残疾的也好,即使是残破的也好,一个母亲怎么会嫌弃她的孩子,一个母亲又怎么能不抱那千万分之一的渺茫來期待一个奇迹的健康,可是你又怎么能够,这样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斩杀了一个可怜母亲连是机会出生都沒有的孩子,
了了,你只不过是只为的逆造了一个救世主的罪名杀死了一条无罪的生命,
‘因为,姐姐,我好恨,我又怎么能够不恨呢,’
‘了了,你的仇恨瓦解不了你的悲伤啊,’
‘不,姐姐,如果不这样,你将永远斩断不清和她的联系,那个孩子将代替了她的母亲继续永远的束缚了你在于这北地,所以那个孩子要死,它一定要死,’
‘了了,’我的妹妹,为什么你的残虐已经开始腐蚀了我的心脏,‘不要,不要让我恨你,’
你可曾会在午夜里看见那个孩子鲜血淋漓的身体,你可曾会在午夜里听见那不能截断的尖锐哭泣,她一步一步的爬上你的床扉,她一点一点的抬起无助塌陷在一旁垂吊的头颅,她睁大两个黑洞般空落的瞳孔在问你:‘我死了吗,我死了吗,’然后却是你伸出的手,上面长利的指甲就这样丝丝的扎进了那只有一阵皮肤包裹连是骨头都还是软骨脆嫩的头颅,慢慢的挖出了里面所有鲜活甚至还在跳动的颗颗细肉血汁,最后双手终于厌烦厌恶不再留情的扣暴炸毁,她小小的还不知道情绪的脸,就在你的手中,乖巧惊恐的化成了一滩血肉交横的烂水,你都不会做这样的梦吗,你的手,都不会被她滴滴答答吊挂的血,染红吗,
我们已经杀了多少人了,可是你,为什么连是我们姐姐的小小孩子都可以这样毫不眨眼的杀掉,我应该用怎样的理由來借口原谅你,我又应该用怎样的情绪去面被杀死亲生孩子的姐姐,还有我的帝王,我们的情绪里为什么都要这样错综复杂的不能简单,
不能简单的爱,不能简单的恨,
‘恨,姐姐,你有恨吗,你总是让自己相信是被迫的承受,可是,明明却是你,永远的在放手,任我们求之不得的尔虞我诈,到头來却依旧是责怪的质问似是那无辜的受害,姐姐,其实你明明最是清楚的知道一切的发生,可是你又什么时候说过阻止,那个孩子,就算是我血刃,那也是在你的默许之下,你才是那个最沒资格说恨的人,’
‘啪,’清脆响绝的一声,好似就此劈开了她们之间不能愈合的不见悬崖,她看着自己挥出巴掌的手,不可置信于原來真的有一天,她也会对她的心脏起了杀戮的毁灭,
‘姐姐,’更不敢相信的却是她永远长不大的妹妹‘你打我,你打我,’
看着那已是开始红肿的半边脸庞,还有层层震麻的手掌,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下了什么,开口想要挽留,却生生呛住的咽不出一个能够释怀的字來,满室里只能余下了她的了了悲恸欲绝的喘息和着那刺鼻的消毒水一起淹沒了她的良知,
是她,是她害死了她的父亲,现在,却还是她难辞其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