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人在里面。’
‘进去吧。’男人声音似乎还是有些虚弱。
而暗室之中的愕然是造反的主谋陆晟。现在的陆晟哪还有那时高上陆局长的威风。混脸满是鲜血的体无完肤的躺在月夜之中。
‘弄醒他。’男人冷酷的声音在这透骨寒冷的冬夜里竟像是从地狱里恶魔从生。
‘是。’
一通冰凉的冷水浦头浇上破裂的伤口。陆晟痛苦的皱眉呻吟。
‘钟渊。’鲜血已经淹沒了他的视线。他沒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可以下手这么的狠。仿若要将他碎尸万段的不得饶惜。
‘陆局长睡的可好。’
‘呵呵。’陆晟倒是不怕了。‘钟将军。三堂还沒有开审。你就这样私下开刑。就算你钟渊权倾天下。也要看怎么拿出个说法來交代。’
男人也是不恼。反笑道:‘这就不是陆局长需要担心的事了。于飞。’
‘将军。。。’倒是于总领有些迟疑的不绝了。
‘拿上來。’
‘是。’那于飞呈上的竟然是一柄将近三丈的开山利刀。
男人徒手接过。满意的看见地上之人终于开始惊恐的后退。‘钟渊。你疯了吗。。我陆晟堂堂的警察局局长。你杀了我。你怎么向天下交代。。’可是眼前的男人已经是血红双眼的残虐笑容。仿若这一刻。屠杀的猖獗已经沸腾了他糜灭人性的激烈。对。那个女人。那如世间恶魔的女人。那一页生灵涂炭的腐尸遍野是让人噩梦永生的不敢忘记。陆晟突然放声的大笑。像是在怜悯这个已近癫狂的帝王。‘钟渊。你以为你这样做。那个女人会感激你吗。不会的。不会的。钟大将军。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那个女人的爱。哈哈哈哈哈。啊。’
那一柄锋利的开山刀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斩下了他的整条大腿。
‘啊。啊。啊。’他看着飞溅狂虐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这个恶魔的眼睛。他仿佛听见了死神的狰狞。可是眼前的恶魔沒有给他喘息讨饶的机会。像是进入魔障一样抓起那把大刀就是疯狂的砍杀。刹那之间只见那片片条条的血肉四处飞溅。还有斩断骨头的可怕碎裂声响。
于飞按住自己的已是开始害怕颤抖的心脏。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这么不要死活般的疯狂。仿若要毁灭整个世界的决烈。他究竟爱她有多深。他相信。如果那个女人就此死了。眼前这个已是对着一摊烂肉还是疯劣千刀万剁的男人一定会让整个世界为她陪葬。
‘将军。将军。他已经死了。’几个部下都已经像是被定住手脚的不敢上前。他亦只敢大声的喊叫。希望这个帝王能够恢复理智的人性。
那已不再是一摊令人作恶的烂肉。而是一摊尸水。这个男人生生的将一个大活人砍剁成了一摊血肉交横的尸水。
从腹部不住冲涌而來酸气直掩鼻息。满室腥臭的血液竟将他厚实的鞋底都煽染的赤红。像是再也不能清白的罪恶烙痕。
‘将军。将军。’他像是在大声的呼救。这样的人间地狱是不是从此觉醒世上的此起彼落。
看着连是脸都沒有了的尸体。男人像是终于有些回了神。扔开竟然有些片锋翻皮的大刀。‘回去。’声音里却是不像平静却是平静的安心。
回去的时候。他的小女人还是乖巧的躺在他们的大床上。好好的睡着了。
他抚摸那张连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又多少迷恋的脸庞。他怎么能够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对他是敷衍的虚情假意多过了真实的感动。
在江南之时。那样突如其來的讨好和温顺还有不可知的伤情。他怎么能够不知道这定是她另有所图的虚假。可是。小猫儿。我的小猫儿。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开怀。就算是假的也好。就算是骗他的也好。就让他寻着这个借口好好的将这个下女人掠夺进他的世界里从此生死与共。从此与世隔绝。就让他寻着这个借口好好的爱上这个早已掉进他心脏里的小女人。好不好。我的小猫。
他紧紧的抱住这个瘦弱的女子。他疼进心里去的女子。其实他早已知道她定不会是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弱。其实他早已知道就是此前种种必是有她千机万算的阴谋。其实他早已知道她已是快要不知为何的残虐疯狂。所以那一夜。他其实早已在场。只是他知道这个小女人需要发泄恒生的暴虐。所以他将战场让给她。让她杀个够。
可是。他不能容许竟然有人想要杀了她。杀了这个在他心脏之上跳动的小女人。所以不要担心。我的小猫儿。我会帮你铲除所有想要杀了你的人。你只需要这样好好的呆在我的怀里就好。如果真要成疯成魔。那么。上帝。祈求你就请让他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罪恶。就请让他的小女人从此沒有疼痛的安稳睡着。静琳。我的静琳。你知不知道。我是这么的爱你。
静琳。我的小猫儿。你要怎么样都好。就算你不爱我也好。我爱你。我爱你就够了。我会连同你的爱一起好好的爱你。所以。就请你。永远。永远这样安静的呆在我的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