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视之珍品,这是我带出来的最后半坛,今日喝过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再食得这滋味。”
“今天是先生很重要的日子吗?”
颜谂惊讶于孩子的敏锐:“你怎么知道。”
“先生看起来——”若殷侧过头,想一个合适的形容,“很悲楚。”
刚才在外边看见太多张得意飞扬的脸,一进来再看到先生的,两厢比较,先生的神情越发叫人心下酸楚。
颜谂的脸上保持着一贯的微笑,不知从哪年哪月哪日开始,他学会了这样地笑,只浅浅留在唇角,棱角分明的嘴唇,眼睛里毫无笑意,仔细看,会叫人跟着心寒,心口的悲伤一旦被平静替代,不是准备毁灭就是准备承受。
若殷揉身上去,用力捏住颜谂的脸向两边拉扯:“先生,笑一定要嘴巴张得大大的。看起来才欢畅,象刚才的李妈妈笑得象朵花似的,你学学看。”
颜谂拍开她的手,又好气又好笑的:“你看你,没大没小,毫无礼数,我怎么教出这么个小魔星,以后千万别对外说,我是你的先生。”
嘴上是这么说,这会儿笑意才真正传到眼眸中,旋涡样的花朵自深啡色的瞳孔中颓败地开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