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李景华微带怒气的话拉回了她思绪。她这才看清李景华手上那个白色的信封。“辞职信。”她淡淡说着。眼睛看向李景华身后的装饰。
“我当然知道这是辞职信。我问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保下來。你现在倒好。竟然要跟我辞职。AD的案子还沒结束。你这么冒冒失失地辞职。是想让全公司的人都认为是你泄得密吗。”李景华语气稍稍缓下來。“你自己好好去想想。等想清楚了再來回复我。”
“不用了。我想得很清楚。别人怎么认为我管不着。我只想离开ZU。”
李景华霍地从位子上跳起來。他极高。站起來足以笼罩她整个身子:“你再说一遍。”他的语气像极程子奕那天说话的语气。隐忍的怒气。“梁灼华你是发什么疯啊。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情况。你想辞职门都沒有。要不你自己去找子奕辞职。要不你就继续留着。你自己选择。”
她咬着牙。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让她找程子奕。她就是为了避免与他见面才会想要辞职的。她怎么能去找他呢。再被他冷冷的伤害。被他恶毒的话语刺痛心脏。她做不來。她真的不要再死一遍。
见到梁灼华惨白的脸色。李景华稍稍缓下來。重新做回到位子上:“你如果觉得最近压力大的话。就放个假吧。从这周起到下周一。怎么样。”她还沒有回答。已经被李景华赶了出去。“对了。出去后把工作向两个助理交代一下。”
门被打开了有关上。李景华握握双手。轻叹一口气。终于拨通电话。
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李总。我已经帮你接通了程先生的内线。”
“我按你的意思做了。沒让她辞职。接下來你自己看着办。”
窝在卢彦的书房看了一天的书。眼睛酸的直落泪。自从那天从ZU出來。她回家收拾了点换洗的衣服。就打车到卢彦这。这一呆就呆了近一个星期。饶是卢彦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拐着弯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本就不想提那些事。被卢彦这么一问。心里就像火燎一样。一个不耐烦就把卢彦气走了。然后一狠心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关了整整一天。
她揉着眼睛从书房出來。就闻到了空气里浓浓的甜腻的味道。一时好奇问道:“何妈。烧得是什么啊。怎么香。”
“红枣银耳甜汤。”何妈探出头來。一看是她。立马放下手上的勺子。解了围裙跑出來。围着她看了两圈。才说道:“小祖宗啊。终于肯出來了啊。这都多大的人呐。还像小孩子一样吵來吵去。又是摔门又是绝食。你们这都整得什么事。你看看一天不吃饭小脸都瘦了一圈。要不是何妈的心脏好。这回可都在医院了。这么大的人都不知道消停消停。每次一见面总得弄个鸡飞狗跳不可。阿彦也不过是关心你。随口问问而已……”
何妈对她极好。总把她当闺女宠着。可何妈就是有个坏毛病太罗嗦。可这做闺女的哪有打断母亲话的呢。沒办法她只能自动承认错误。求得组织上的原谅。“何妈。我知道错了。阿彦为我好。我知道。下次不会了。”她顿了顿。睁着两只大眼睛。甚是可怜地望着何妈。“我饿了。那个红枣银耳甜汤……”
何妈哪里是她的对手。看她这副血气不足的可怜样。心早就软了下來:“就知道你饿了。等会。还沒好。若真饿了。茶几上有饼干和牛奶。你先吃点填填肚子。”
何妈刚说完。她就窜到了沙发上。盘着腿。伸手拿了瓶特仑苏。“好嘞。”
何妈看着她那精神熠熠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我先进去弄甜汤了。”
她忙不迭点点头:“嗯。对了。多放点糖。还有不许告诉卢彦。”
“知道了。”何妈笑笑。还是和以前一样。最喜欢吃甜到腻的东西。以前房间里到处都是糖果。一沒事就会往嘴里塞块糖。结果沒过多长时间就拔了两颗牙齿。却不长记性还是依旧吃糖。最后还是阿彦三申四令才让她戒了糖。可这喜欢吃甜食的习惯却是一点都沒有改。每次阿彦不在。就会哀求着她多加点糖。每一次她都拿她沒办法。
灼华喝了几口牛奶。想了想还是问了出來:“阿彦晚上回來吗。”她低着头。声音低低的。
“现在想起他來了。想知道自己问去。”何妈走进厨房。伸手指指客厅的座机。
“何妈。”她立马从沙发上窜起來。冲进厨房。拉着何妈得衣袖轻轻摇着。“你帮帮我吗。”
何妈却一点也不买她的账。“装可怜也沒用。”沒办法。只好夹着大尾巴。哭丧着脸出了厨房。回到沙发上。闭着眼睛挣扎看很久。她这才从沙发上爬起來。手刚伸到座机就有缩了回來。虽说这回是她的不对。可是哪一次吵架不是卢彦先主动认错的。这次换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挣扎了许久。她才拿起座机。按了卢彦办公室的号码。
“您好。这里是AD董事长办公室。请问你有预约吗。”她听出來是卢彦身边最得力的女助理黄莹。见过几面。长得很甜美。一点也不像是商业女强人。“是我。黄助理。”
黄莹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