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梁秘书,找奕,”而且是前不久才和她摊牌的女人,
她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凌小姐,奕……”心一颤一颤的,生怕会是自己想得那样,
“奕和我在一起,我是他未婚妻,晚上他不和我在一起又会和谁在一起呢,难不成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吗,”她的手指都快完全陷在了肉里,不三不四,凌雅若摆明了是在说她,“怎么不信吗,要不我去叫奕听电话,让他來告诉你他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哦,我忘了奕正在洗澡,你可能要等一会,不过梁秘书那现在是白天,应该有的是时间吧,”凌雅若像个高傲的孔雀,无时无刻不在炫耀她的得意,
灼华不甘示弱:“凌小姐,你越是这样说越是代表你不自信,何况我相信奕,他说他只爱我一个,”嘴上说不信,喉咙里却像是有一块骨头卡在里面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凌雅若狠狠咬咬牙,说道:“奕对过多少女人说过这样的话,我都数不过來了,梁秘书这么聪明,连男人的套话你也信,男人对身旁的女人从不吝啬说这样的话,我听说前几天奕带你去苏黎世了,是不是带你去了“落锦灼华”,看了那张沒有画上眼睛的女人的画像,奕每年都不知要带多少女人去那里,每一年都有不少“灼华“会去见证他的爱,今年也不例外,你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是不是“灼华”又有什么关系呢,”
“凌小姐,你认为我会信吗,”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自我感觉太良好,” 凌雅若继续道:“你知道吗,为什么奕身边的女人从來沒几个长久过,只有我能五年來留在他身边,因为我有足够的家世,能帮助奕在事业上更近一步,更是因为他的家族需要我这样的儿媳,像他们程家这样的深宅大户要的就是面子,而你除了会失了程家的颜面,什么也不能给奕,”
高干子弟,若在几十年前來说还不为人知,而今说來,在人们的印象只中这群特权子弟哪一个不是身份贵胄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她更是特权中的特权,自己的父亲是军界响当当的人物,虽说父亲从未行使特权过,何况她幼时家教便严,除了在大院里的孩子里呼风唤雨过,在以后的求学中更是比普通人更普通,但若是比家世她比凌雅若又会差到哪去呢,
她嗤笑:“那就请凌小姐把你的这些故事收着自己慢慢享用吧,我还要去上班,就不陪凌小姐聊了,要是凌小姐一定要找个人聊的话,不妨可以去夜店看看,那里不是有提供专门陪富婆聊天的特殊服务,”凌雅若也不是个可怜的女子,就像曾经的她,为了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绞尽脑汁,最后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女人总在爱面前犯错,却从來沒看透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你……”突然,凌雅若气愤的语气一变,笑道,“梁秘书,是该好好享受上班的光景,以后有沒有班上还是个问題呢,哈哈……”
“这个就不劳凌小姐费心了,”灼华迅速掐断了电话,手一甩,手机就掉在了柔软的被子里,压出一个巨大的坑,她的脑中盘旋的都是凌雅若关于“落锦灼华”的话,明知道她的话里沒有几句是真的,她还是忍不住去猜测,原來每个女人都是如此,无所谓在不在意,只要爱,便会学会猜忌和嫉妒,这是女人的天性了,从她爱上一个男人起就有了,
凌雅若拉着手里,嘴角勾起一个狠绝的笑容,手迅速按过键盘上的几个键,将通话记录删除,删完之后她还不忘再仔细查看一遍,
“雅若,”
凌雅若正想把手机返回原位,程子奕就只下身裹着一块浴巾出來了,不断有水珠从他的头发上下來,顺着他皮肤的纹理下去,直到落在小腹上,久久徘徊不去,
这样的情景有多香艳就有多香艳,
“这……你……”凌雅若还未从程子奕的身上转移视线,程子奕已经率先将视线落在了她手上的黑色手机上,“有电话吗,还是……”
凌雅若一时之间立马扯过一个谎话:“上回我去香港的时候看到一对很好看的手机链,本想给你一个,自己留一个,这回來得急,就沒带來,看见你的手机在茶几上,所以想看看你的手机是不适合……”
“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地,难怪竞羽一直说你是不个长不大的孩子,真是一点也沒有错,”程子奕笑着走过去,抬起手在半空中迟疑了一会,手又落回了原地,
他竟然把雅若当做了灼华,还不自觉地想要伸手拍她的头,像是每次习惯性地拍拍灼华的头,他们分开一天而已,他已经忍不住想她,想得连自己都沒有意识到,却不知不觉中将雅若当成了她,
不知道那丫头吃了沒有,不会又是火腿肠加康师傅泡面还是饼干加牛奶呢,他腾出一只手去拿雅若手里的手机,手腹刚触到手机的冰冷的金属光面,凌雅若的身子突然倾了上來,不管不顾地环上他的脖子,惦着脚胡乱地吻上他,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微凉的唇瓣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却不是她惯常用的香水,她像困兽般挣扎着想要与他合为一体,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