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已经很久沒喊她“韩雅”了,她真是沒想到他是那根经搭错了竟然会想到写那个名字,连她自己快忘了那个沉落在记忆里的名字,
等会定要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非洲的风水把他疯病搞得越來越糟了,怎么竟做些让人无语的事來,不过也是她一时大意,搞出这么过乌龙來,
她抓了抓头发,编了谎话出來:“抱歉,是这样的,韩雅是我室友,我还以为这个包裹是我的,所以沒看就签了,真是很抱歉,不过我室友上班去了,我替她签收可以吗,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真抱歉……”
被她这么几下的“抱歉”,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沒事,是我一时疏忽了,沒报上包裹的收件人,既然你是她室友,你签收也是一样的……”
小男孩就是好骗,三下五下就被她打发了,回到卧室灼华还在想着那张瞬间红艳的脸蛋,如今的小男孩是越发的可爱了,她还沒说几句话,他就脸红的不成样子,
幸好碰见的是她,如果是简小忏那个正太控,估计他得自求多福了,
看了一眼包裹,眼睛又瞟过一旁的手机,执着再三她还是决定先给那个男人打电话,再拆包裹,
她还沒有说话,那个男人的声音就已经先她一步:“今天是什么情况,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是天下红雨了吗,让我看看,”
她沒好声好气地甩给那个男人一句:“明知顾问,”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哪里來的明知故问,几个月沒联系我,第一句就是质问,你也忒沒良心了吧,”
“好,你就装吧,这回给我寄了什么东西,不会是真是什么钻石吧,我可供不起呢,”她拿着包裹细细的把玩,那个男人就是喜欢和她装,那她就陪她玩玩吧,
男人纳闷:“钻石,我到是想送,就怕你不要,”
“你沒寄东西给我,怎么可能……真不是你,”
男人调笑道:“我寄东西给你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不是你会是谁呢,会是谁呢,”她小声嘀咕,手下突然一紧,
难道是叶质研,
“怎么了,沒事吧,”
“沒事,可能真的是我搞错了,”她转移话題,“非洲的日光浴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从非洲回來呢,”
“你该不会以为我还在非洲吧,”
“难道不是,呵呵……”她继续装傻,
“你果然是沒心沒肺,非洲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现在我在瑞士呢,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我带给你,”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不是喜欢吃瑞士巧克力吗,要不要我带点啊,”
“你这样像是在拐骗无知小女孩,我已经25了,你就打算用这么点巧克力就把我打发了,你也忒小气了吧,这回出趟过国,赚了不少钱吧,”
“原來是惦记着我那些钱啊,说吧,要什么,”
窗外一幢幢摩天大楼割裂了整个天空,将它割成几块,很不均匀的呈现不同的色彩,外面灯火通明,卢彦细长的手指夹着一个燃了一半的烟,半张脸隐沒在黑暗中,看不真切,还有半张脸倒影在落地窗户上,一脸肃穆,
杨晋看着卢彦手上的烟燃得差不多了,才敢大着胆子问道:“老板,里面的宴会还……”每次接完那个人的电话,老板总会静静燃一根烟,这几年下來,杨晋已经见怪不怪了,基本把老板的这些习惯都摸得差不多清楚了,
卢彦熄灭烟,拉拉衣袖口说:“继续,”
“好的,”
卢彦看了眼窗外,转过身來,向里面走进去,杨晋立马就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卢彦突然停了下來,接着又走了几步,又停下來,后退几步,來回几次之后,才扭过头眼睛瞟过杨晋,沉吟道:“对了,杨助理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灼华挂了电话,拿了把小刀割开了包裹上面的胶布,正打算打开,电话就想了起來,她拿过电话,手轻轻一碰电话就接通,是赵彦成的电话,
她还在纠结该怎么开口,赵彦成已经就先她一步开口了:“收到了吗,”
“额,”她下意识咬下舌头,脑子还未反应过來,赵彦成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來,只是电话那边似乎并不安静,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微小的声音,但是她还是听得很清晰:“包裹,”脑子这才跟上节奏,心突然一紧,手上的小刀好像一个烫手山芋,她再也拿不住了:“原來赵检寄的包裹,我还在想会是谁呢,不过貌似赵检犯了个小小的错误,把我的名字写错了,要不是赵检不打电话來,我还以为是别人寄错的呢,”
她的嘴角最深处有一抹难以融开的冷艳,一点点加深,灼华丢了小刀,一边伸长手臂去勾放在床柜上的包裹,一边耐心地等着电话那端的回答,
“是吗,”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她一愣,接话道:“赵检,要是不信,不妨把寄包裹的单子拿出來看看,”手刚刚碰到包裹的一角,还未拿到手,就直直从床柜处掉了下來,她眼疾手快地去接,却还是快不过掉落的速度,
她心里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