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三块地皮最近的发呢完全出乎了方凝的预料。另外。不在她预料之中的还包括了她给李昶安的那个授权许可。
她想不明白这三个男人究竟都在打着什么样的一个算盘。
前天。李昶安的那块电子城的地块已经提前开工。他还请來了信息产业部和北京市里相关的几个领导剪彩。而且据柳平给她的消息。台湾几乎是六成的电子企业都已经有意向要入住这个地块。将或是准备将南方的厂址迁过來。或者是将总厂改设在北京。总之台湾的那些电子企业。几家大型的集团给足了李昶安面子。
而邵昊天这方面也已经准备动工了。这些日子北京这边的分公司已经是一天一小会。三天一大会的。弄的声势也极其的浩大了。而邵昊天原本是约了她和父亲在北京见面。因为老头子血压升高。住进了台湾的**圣母医院。也不了了之。她是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照片里邵昊天一人独自的走出车外。背对着摄像头。身边跟着他的两个助理。
她并沒有去。沒有人通知她。而且如果她去了的话。只怕老头子的血压会升的更高。索性她就在北京分公司当起了猴子大王。
前天上午。陆恪宸的一个朋友亲自把她的皮包给她送了回來。因为也算是朋友。而且平时的关系也都处得來。方凝便客气的把人家请到了公司对面的一家茶餐厅。
在席间。还算是相见甚欢。方凝有意的避开了陆恪宸。沒有问他的消息。也沒有聊到他。
他只是和这个朋友打听了一下。近期关于北京南城的开发的政策。
吃完了饭。这个人要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句话。说陆恪宸在那块地上盖了一个试车场。旁边是个卡丁车俱乐部。现在他几乎是整天的都泡在那里。玩上了瘾。朋友说。有时间你也过去转转。挺好玩的。
方凝略略的敷衍着笑了笑。
她实在是明白陆恪宸绝对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他这个人从來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也不当真。如果他真的是要做什么事业的话。只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凭他周围的人脉和关系。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么。那都是水道渠成的事情。
只怕。这个地块上他摆弄的那些东西。也只是三天的热度。
她并沒有问陆恪宸的这块地他打算卖给谁。她知道。最终这块地他还是要出手的。他不做地产开发。也不往大了做。其实有部分的原因是为了他的父亲的政治前途。在中国。这些事情就是总往往有着这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沒有人能够逃得掉。
因为那天的事。陆恪宸的朋友对她都有了意见。几次在会所或是小型宴会上遇到了。都客套的和她聊几句。便再也沒了话題。礼貌周全。但是如果把话说白了。那叫做敷衍。
她明白。也庆幸。在陆恪宸的身边。有这么几个好朋友。
以前。她常说。他交的都是一些酒肉朋友。不过都是靠着他混饭吃的罢了。那时候。她一脸的不屑。因为看着他几乎是纸醉金迷一样的天天的泡着的日子。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活得那样的不思进取。
现在。离他远了。反倒看清楚了。他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洒脱的态度。
上了楼。方凝看到自己的桌前多了一束漂亮的白玫瑰。仔细的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什么卡片一类的东西。
李昶安从來沒有送过她鲜花。他和她之间似乎就是有这么一种默契。不需要这些虚假的客套來装饰在彼此之间。
“谁送的。”
推门出去。方凝问柳平。
柳平这时候才刚下手里的电话。他正襟危坐的坐在位置上。抬头看她。
“什么。”
“我桌上的那束花。”
“我让鲜花公司的人摆在那里的。你那里先前的那盆马蹄莲枯萎了。我就让人换了一盆。怎么不喜欢。那我让他们换了。”
“不会。”
她按住柳平已经拿起來了的话筒。说不出的真是在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失落。
记得。以前和刘娇关系还算是好的时候。刘娇曾经在陆恪宸过生日的时候。送过他二十七朵的白玫瑰。方凝当时还觉得白玫瑰这种花竟和陆恪宸有某些地方极为的相像。所以。她有一次注意了一下白玫瑰。它的花语是--你是我的。
在推开门。走进去以后。她真的以为那瓶插在她的桌子上的白玫瑰。也只会是李昶安送她的。
毕竟。除了李昶安。再沒有人会适合送她这样的花束。
人的感情和理智果然是一对矛盾的难兄难弟。在她的生活里。它们俩像是谁也不会让谁高兴。像是仇敌。
她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柳平忽然间的在她的身后开口对她说。
“既然是在等。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沒有在等谁。”
她的失意的神情明知道在熟悉她的柳平的眼里根本的藏不住。她半转过身。手仍扶着门的扶手。死死的握着。用着气力的在提醒她自己。真的并未在意。
她看着柳平眼里幽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