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仔一路追逐,终于在办公楼下的大院中将睿雪抓住,此时她,满面泪水,低头不语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
一见斌仔,她更加难受,怒火中烧,情绪也有些失控了,甩开了他的手,愤怒地向前走去,斌仔心知她一定听到了刚才自己与维的谈话,心中甚是焦急,也明白她虽是心理医科毕业生,但唯一不能治的便是自己心中伤痛,此时见她如此激动,自知闯了大祸,再也顾不得什么,扑上前去将她紧紧制住,
然而她是真的很愤怒了,从來沒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冤枉自己,难道从前他对自己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吗,她不愿意相信,更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斌仔用双臂紧紧地箍着她,试图让她停止挣扎,口中着急地道歉着,“老婆,别这样好吗,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乱讲话的,就算在咱们孩子还小的份儿上,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睿雪面色苍白,紧咬着牙齿,全身气得瑟瑟地发抖,忽然,她用力地将他推到了一边,扬起手來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然而就在那“啪”地一声响过之后,二人顿时怔住了,斌仔怔怔地望着她,不敢相信她竟会如此,她同样望着自己的掌心呆愣着,泪水却从她眼中夺眶而出,一瞬间她崩溃地大哭起來,
从未有过如此委屈,原來自己一直只生活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总以为他是爱自己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怀疑自己,她甚至有些绝望,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如此陌生,想起从前与维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对自己冷冷冰冰,但从來沒有怀疑过自己,甚至刚才还极为自己辩解,而他,身为自己的丈夫,却怀疑自己,
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拒绝着他的关怀,甚至觉得那不过是他又在演戏,莫名地抬起头來,向着楼上张望着,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原來在心底中还深深的爱着那个不爱她的人,
“老婆,我错了,别这样好吗,”斌仔委曲求全似的哀求着她,再次试图将她揽入怀里,她反抗着,流着泪水地转身离去,
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赵睿雪,你给我回來,”
她愣住了,呆呆在站在了路中,脑中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待平静之后却浮出了维的影子,她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要将心中那份不该有的悸动甩去,理智告诉她,他们之间绝对不能再有半分爱意,然而情感却背叛了自己,
斌仔见她一动不动,还以为她受了惊吓,捂着还有些发麻的脸,气呼呼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老婆,你打也打了,哭也哭了,那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好,但我想你定是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了,反正这事儿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从來就沒有怀疑过你,也沒有改变过对你的心意,”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当我真的那么傻吗,”睿雪哭泣着,抬起头來愤恨地瞪着斌仔,
“我……”他皱起了眉头,不知如何解释,“我怀疑百里不是人……”
“段祥斌,你怀疑我就明说,不要这样拐着弯的骂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卑鄙,”睿雪怒不可恕,甩开他大步离去,
斌仔急了,几步冲上前去,紧紧拉住了她,“我不是这个意思,睿雪,你真的误会了,我是说他和星雨一样,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这下睿雪可真的惊呆了,顾不是擦去满脸的泪水,瞪大了双眼的望着他,“你说什么,我不相信,星雨虽然是异物,但我相信她的为人,她那么在乎他,怎么可能会将他变成怪物呢,我不相信,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信,”
“是吗,”斌仔淡淡一笑,“那咱们就上去问问他,你看怎样,”
“好,”睿雪一抹泪水,坚定的回答着,跟着斌仔重新返回了刑警科,然后摆在他们面前的,却只有队长一人还在收拾着零乱的文件,而维却早已不知去向了,
斌仔眉头一皱,接着队长便问了起來:“队长,百里呢,这兄弟这段时间怎么老是这样神出鬼沒的呀,”
队长冷笑:“你问我啊,我还想问你呢,平时你俩儿关系最好,我还以为他什么事儿都跟你说呢,呵呵,”
“队长,您就告诉我他现在去哪儿了,别的事儿啊,咱们以后再谈行不,”斌仔急切想要知道维的行踪,哀求地拉着队长,
队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无奈地叹了一声,“喏,他不就有事儿沒事儿喜欢到天台去呀……”
还未等此言声音完全落下,斌仔已迅速转身,拉着脸色苍白的睿雪向着天台狂奔而去,
此时的南天门前,维右手紧握追星神剑,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面前的护天元帅沭阳,星雨则站在一旁,怀中抱着孩子,焦急的注视着二人,“别打了,你们两个疯子,想要拆了这南天门吗,”
“住口,老婆,这儿沒你的事儿,你乖乖站一边带好孩子,别的事情你少管,”维极端的愤怒,想到前日天帝身旁那名近侍不小心说出的事情,他早已窝火很久,一想起他曾对自己妻子那般无礼,真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不可,但又怕她生气,只好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