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桐一下子懵在那里,來的时候她有想过,她可能是知道自己的一些身世,她说的那个“故人”也许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她从沒有把自己和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联系到一起,
“我知道我突然这样说会吓到你的”温卉看着她,语气柔和,“本來我是打算先以你母亲朋友的身份出现的,可是,见了你,我改变主意了,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我不想再等了……”
“可你怎么能断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只凭她几句话,她很难置信,
“你出生于xx年x月x日的半夜子时,由于早产,体重只有2500克,你的左侧腰有一块紫色的胎记,你被人抱走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的是一只可爱的猫咪,那是我亲手绣的,按习俗是要绣老虎的,可是我觉得你那么可爱,这只猫咪更配……”
“生日时辰这些只要费点心思应该都不难查到的,至于胎记,也不是多隐秘,外人也未必就不知道,”只是她说的那件肚兜,她沒见过,不好妄加断语,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可是,桐桐,你觉得我有必要千里迢迢地过來编一套谎话來骗你吗,这种事,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会贸然地找你,”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我们俩DNA的比对结果,很抱歉,沒有征得你的同意,”
付子桐沒有去拿那个文件袋,以她的身份和地位的确是沒有必要來骗自己的,她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來见她,
“就算你真的是我的亲身母亲,这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二十多年來我从來就沒有缺乏过母爱,甚至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前我从來都沒有怀疑过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即使沒有血缘,我依然是他们的女儿,永远都是,”
温卉看着她,“桐桐,看到付家把你养育得这么好,我很欣慰,我也知道这些年他们待你如同亲生,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我想你沒有弄明白我的意思,不错,我是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好奇,可也仅仅是好奇而已,从來就沒想过要改变什么,”
“我既然找到了你,就不可能再把你丢下不管,”
“当初你已经把我丢下了,如今又何必呢,”
“桐桐,你这是在怪我吗,”
付子桐摇摇头,“沒有,我已经和你说过了,这些年我从來都沒有缺过母爱,爸爸、妈妈和姐姐我都有,我是在他们的宠爱中长大的,很幸福,”她站起來,“你想见我,也见到了,我要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该回去了,”
“桐桐”她叫住她,“你也不问问你的父亲是谁吗,”
“这个对我沒什么意义,其实,今天我就不应该來的,”
付子桐打车回了付家,她从來沒有像这一刻这样迫切地想见到爸爸和妈妈,
家里已经开了饭,难得付开杰回來得这么早,见她回來,慕澜忙去拿碗筷,
“也不來个电话,我们好等着你,这我们都吃了一半了,”
她接过筷子,“我又不是外人,等什么,”
付开杰在一边笑,“你要是告诉你妈要回來吃饭,哪儿能就这几个菜啊,”
付子桐眼眶一热,忙低下头往嘴里扒了几口米饭,
慕澜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别光吃米饭不吃菜,”
她在付家呆到很晚才回家,
丁楚阳沒有回來,那晚摔了酒杯后,他便不再过问她的事,
她一个人在黑暗里躺了很久,依然沒有睡意,今天的事情对她來说,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她猜想过自己的身世,觉得最大的可能是自己的父母是生活在洛庄附近的人,当初可能因为家境贫寒或者是重男轻女等种种原因才抛弃了自己……,可是,温卉带來的故事显然与她的猜想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本能抗拒她和她的故事,更怕她的出现打破了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
不知胡乱想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醒來的时候发现丁楚阳躺在床上,他可能是喝了不少的酒,连衣服都沒换,就那样躺在床上,看着他睡得并不舒服,她伸手去解他的领带,头离他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好像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她仔细辨别了下,不错,是香水的味道,就在他的身上,离得越近,那味道越清晰……
她一下子失了力气,领带从手中滑落……
“楚阳也有邀请函的,让他带你去不正好吗,”卢枫有些诧异地问,
“姐夫,我又不是去谈生意的,只是想进去看看而已,你把我带进去就行了,”她央求卢枫,
“噢,我知道了,是不是楚阳不让你去,你想瞒着他偷偷溜进去,”卢枫笑着说,“这个倒不是不行,不过,你进去了可不准去捣乱啊,”
“知道了,姐夫,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酒会在一家会所里举行,付子桐是无意中在丁楚阳的书桌上看到那张邀请函的,这样的场合是要带女伴的,他的女伴会是谁呢,她突然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