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宝宝不说大家似乎都还沒发现。田琪琪转过头去看时。果真看到林逸的耳朵上光秃秃的。那枚闪亮的耳钻不见了。田琪琪惊讶地嘴巴都张成了“O”字形。“你快想想。看看是在哪里弄丢的。或许还能够找回來的。”田琪琪自然知道这枚耳钻对于林逸來说有多么重要了。之前她一直都很介意它的存在。不过如今想來也沒有必要。若是她真的计较。那么便注定是她输了。
现在她反而担心林逸会因为耳钻丢失而动怒。
“你们母子俩别操心了。快点先吃饭吧。”林老爷子的心就跟明镜似的。他一开始也是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林逸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做事向來谨慎。而之前他视如生命一般重要的耳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会不翼而飞了。要是沒有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自己摘下來了。
“啊。爷爷。您这什么意思啊。你知道爹地的耳钻去了哪里吗。”田宝宝还是一头雾水。他搔了搔自己的脑袋。最近这些大人在搞什么鬼。他怎么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了。
“是我自己收起來了。”林逸简单地回应了一句。并不做深入地解释。
田琪琪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題。他说什么。收起來了。他以后都不会戴了吗。这表示什么。这说明了什么。他是彻底地把伊宁放下了吗。田琪琪胸中流淌过一阵激动。她沒有想到竟然还会等到这一天。
她当初居然还会想着要和他离婚。该死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愚蠢。田琪琪狠狠地咒骂着自己。
林老爷子笑而不语。他亦感到很欣慰。替林逸感到宽慰。他终于能够放下那一段感情了。他果然沒有选错人。他就知道田琪琪一定可以做到。他就知道田琪琪有一天能够做到。沒想到比他想象还要有效率。
“为什么。”田琪琪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題。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了。所以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如果林逸纯粹是为了迁就她。那实在沒有必要。毕竟他已经戴了那么多年。虽然媒体对于这对耳钻的來历不胜了解。但是若是他的耳钻忽然消失了。恐怕又会引來一阵揣测。而且她想告诉林逸。其实她并不介意他戴着。她已经习惯了。也渐渐明白。那是他的过去。她沒有参与的过去。她沒有资格去评说什么。因为那个女子曾经用生命去爱他。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有资格在林逸的生命里占据一辈子地位。
“什么为什么。不过你让我很失望。我以为你很在乎它的存在。所以才把它摘了下來。沒想到你却一点都不介意。竟然一直都沒有发现。我该是庆幸你的宽容大度呢。还是对于你如此疏忽我的行为表示遗憾呢。”林逸的话里竟然带了丝丝抱怨的成分。他脱下了外套随手往一旁一挂。然后很随意地在榻榻米上坐下來。然而无意间的动作却也优雅到了极致。
田琪琪简直觉得自己快沒救了。他做什么自己竟然都会觉得完美。“你是为了我。”田琪琪很艰难的得出了这个让她震惊的结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在他心目中会有如此重要的分量。
“不然你以为是为了谁。你的表情看起來是不相信的。”林逸戏谑地开口说着。觉得田琪琪那毫不做作的样子甚是可爱。
“过來。”林逸简单地对着田琪琪命令道。
田琪琪听得迷迷糊糊。反应总是慢半拍。然后才耷拉着脑袋踱着小碎步跑到他身旁。一副听话的小妻子的样子。
“你要不要听我的话。”林逸话中有话地问道。他那严肃而温和的语气很明显就是一个陷阱。不过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敢闯。更何况是小小的陷阱。更是不在话下。田琪琪如同一个聆听大人教诲的孩子一般。很怔忪地点了点头。如果他是为了自己好。那么她有什么理由要去拒绝。
林逸虽然对于田琪琪的百依百顺早有预料。但是看到田琪琪什么也不问只管往前走的精神倒是打动了他。“乖。”他喜欢她这样顺从的样子。那种义无反顾地顺从让他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完全的满足。
“你说爸爸和雅悠姐还有可能吗。”田琪琪的思维跳跃几乎让林逸跟不上。他无奈地扯了扯她的耳朵。她还真是会煞风景。一下子又蹦到了这个话題上。只是他如今可沒有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題。林逸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沒有把握。全凭老爷子的意思。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够拦得住。他不想做的事情也沒有人能够逼迫他。”这么多年來。林老爷子都从來沒有提起过林雅悠。这代表什么。或许他早已把那段过往当成往日的一片云烟。让它消散了。
“可是雅悠姐等了这么多年。难道最后她还是要孤独终老吗。那多不公平啊。”那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却在一场沒有希望的等待中耗尽了自己的生命。直到油尽灯枯。那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这世上从來沒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等或不等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若是每个人的坚持都要得到一个结果。那么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你要知道。很多人。就是把等待当成了人生的一种信仰。若是沒有了这种等待。那么他们的生命也就失去了意义。所以很多时候。这个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