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的那一刻,田琪琪顿悟,一切都不重要了,有他存在便是春暖花开,有他的世界就是天堂,
“怎么了,还沒睡,在等我,”林逸这才意识到自己出现的有些晚,他正要关门,田琪琪却敏感地嗅到了他身上的烟味,“你吸烟了,”她淡若云烟地问出口,他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虽然烟会让人上瘾,但林逸从來都是一个很节制的人,不会依赖,他身上的烟味从他进门的那一刻便若一阵虚烟飘散而來,想必他一定是吸了不止一支的,在她的心中,或者说在很多人的心中,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还会有什么不顺心的呢,可是从那一次她也是在这里看到他,一支又一支地抽着,她知道他是用尼古丁來抵御对伊宁的思念,还有结婚的那一天,他在婚礼上迟到了,那一晚他也一个人惆怅地吸着烟,她淡淡地看着烟圈飘渺,却不由自主地湿了眼眶,那么这一次呢,他是为了什么而烦闷,为了谁而感觉无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先去洗个澡,”林逸忽然意识到烟对孩子不好,赶忙钻进了浴室,准备把这一身的烟味洗掉,
田琪琪看着他匆忙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不过他的紧张却让她感到无比窝心,
当林逸再次从浴室出來的时候,田琪琪正坐在一旁凝视着那一枚钻戒,有时候她在想,为什么结婚一定要用钻戒來作为信物,当初风靡一时的德比尔斯的广告语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几乎征服了所有人的心,还有通灵的广告语,“为自己,更为下一代珍藏”也深深地打动了人们的心,
“钻石”一词源于希腊语中的“Adamant”,寓意是坚硬不可侵犯,然而追其溯源,钻石也不过是所谓的碳元素所构成的物质罢了,只不过元素排列顺序不一样罢了,若是放一把火,它也不过是一缕二氧化碳的虚烟罢了,钻石虽然坚硬,但用力碰撞的话也是会碎裂的,如此说來,用來类比爱情,倒真是妥帖的,
田琪琪似乎研究地很认真,连林逸出來也未能察觉,直到一种熟悉的雄性气息混杂着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时,田琪琪才总算反应过來,“你洗好了,”她悠然地转过头,而林逸竟然就光-裸着出现在她的面前,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他的头发甚至还是湿漉的,不时地有水珠滚落下來,漫过他的侧脸而后在他昂臧的体魄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显得那样性感,
田琪琪顿时尴尬地别开了眼,脸颊却不由自主地红了,他这副骚包样出來做什么,分明就是蛊惑人心的,
“我去给你拿吹风机,”田琪琪低埋着头,从林逸的身旁绕过,去找吹风机,林逸并不拦她,饶是惬意地欣赏着她那副羞涩的小女人模样,
果然田琪琪翻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她无比窘迫地问他,“吹风机在哪里,我找不到,”
林逸闷声地笑着,甩了甩头,“不用了,擦了擦就干了,”他那么短的头发,哪用得着吹风机啊,况且他也很少回來住,自然这房间里是沒有的,
看着林逸那一脸得意的样子,田琪琪便有些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但是又不好发作,亦只能憋屈地往旁边一坐,
“你准备就这么坐到天亮,”林逸指了指墙上的水晶钟,提醒她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田琪琪刚一转过头,林逸那鬼斧神工般的容颜便逼近到了眼前,让田琪琪蓦地失神,连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天哪,她为什么会遇到这样妖孽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儿子的父亲,而且这个男人如今还是自己的丈夫,她要不要这么好命,恐怕连老天也会嫉妒她的吧,田琪琪的俏目睁得圆圆的,那一双明澈的眸子散发着琉璃般绚丽的光彩,带着一点不可思议的情绪,她真的怀疑这仅仅是一场梦,一场黄粱美梦,
田琪琪完全不知道她此刻失神却专注的模样有多么吸引人,因为之前的羞赧,她的脸颊还微微地泛着潮红,更加让人情难自已,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却又如妖精一般蛊惑着人的欲-望,
一个深呼吸,林逸便伸手一勾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随即他的吻便炽烈而强势地覆上她甜美甘醇的薄唇,一种馥郁的芳香不知从何处散发出來,营造出一种更加梦幻的感觉,刺激着两个人所有最敏感的感官,似乎所有的细胞都开始不安起來,雀跃起來,纵情地在这个深邃地黑夜里舞蹈着,淋漓尽致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田琪琪也深深地陷入到这个深吻中去,感觉到他的细致与温柔,她所有的僵硬似乎都溶解了,而且他还那么耐心,沒有一丝一毫的急迫,仿佛是在面对着自己最珍爱的宝物,那么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上迂回婉转,而后待她适应了,才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想要呼唤起她的共鸣,
这种感觉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似乎已经久违,但是记忆中的那些美好的细节却又开始猖狂地叫嚣起來,只是两个人此刻都已经沒有心思却思忖那么多了,林逸颀长有力的猿臂不知何时游移到她的小蛮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