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也从身旁经过的侍者手上接过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罗昊,“罗昊,希望你不要一直把目光停留在田琪琪身上,你不会再有机会了,”林逸碰了碰他手中的酒杯,然后一干而尽,
罗昊慵懒狂放地笑了笑,应和着他喝下,他当然能听出林逸话里的意思,朋友妻不可欺,酒意在口腔中肆意蔓延,冰冰凉凉的,但是却永远沒有清醒的功效,
林逸直接越过他上了楼,明眼人恐怕都能看出罗昊的不同寻常,更别提林逸一向洞若观火,
田琪琪皱了皱眉,林逸的脚步声打破了她的平静,站了起來,未等他开口,田琪琪便很主动地向他走近,
林逸略有不满地挑起了她的下巴,“怎么,感到不安了吗,”
“是的,你让我感到很不安,”田琪琪沒有否定他的话,淡漠的说道,如同一杯冷掉的白开水,除了无味,就是无味,只有冰凉的触感麻木着感觉,
“有时候太诚实并不是好事,”林逸将她的下巴又抬起了一点,因为身高的悬殊,几乎达到了田琪琪的极限,于是不得不垫起了脚尖,他就是要让她感到不安,要让她感到罪恶,要让她感到抱歉,要让她后悔,要让她认错,
“对不起,下次我会学着不诚实,”出其不意的,田琪琪沒有反驳他,尊崇着他的话,一双如星空一般炫目的美眸倔强的望着神缔般的林逸,控诉着他的无情与冷酷,
“你很不乖,”林逸的左手搂着了她的腰,田琪琪的身子一下子与他贴在了一起,
“你放开我,”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來,抵挡不住,田琪琪伸手抵触着他,
林逸不再给她反抗的机会,吻住了她,他总有办法让她屈服,总有办法让她收起棱角,总有办法让她的刺软化,
罗昊本來是要喊他们一起下來吃甜点的,难得米娜亲自下厨动手做的甜点,自然不容错过,然而却看到了他们在拥吻,心中一阵刺痛,又撤回去了,走进卫生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是怎么了,从未被感情羁绊过的罗昊,一向把得失算的无比透彻的国际金融专家,就算是风险投资,他也能够准确的算出最大回报与最大损失,然而在这件事情上他却茫然无措,心中一阵落寞,
因为彼此的心情都糟糕透顶,最后两个人还是先告辞离开,
“停车,”田琪琪不满林逸的“霸权主义”,鼓足了勇气反抗,
“你到底在不满什么,你难道要所有的男人围着你团团转你才满意是不是,难道你就这样不甘寂寞吗,一个易辰不够,还要加上一个罗昊,罗昊不够,还有一个李蔚宸,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男人,请你记住你的身份,就算是演戏,你也给我演好了,”林逸亦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这个女人,难道就那么不安分吗,
田琪琪的心亦冷到了极致,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看待她的么,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无是处的么,呵呵,若是她沒有那些他可以被利用的地方,那么他是不是就会对她弃如敝屣,
“下车,”田琪琪哀怨到了极致,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做得再多,她也打动不了他的心,她真的乏了,陪着他演一场戏那么累,随时都徘徊在出戏与入戏中,以致与她都快看不清现实了,难道他不知道,只要他稍稍地对自己好一点,自己就会当真么,
“我说下车,”田琪琪拔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那张不轻易动怒的脸蛋挂满了怒意与愤懑,他凭什么这样侮辱她,如果她能够操控那么多男人的心,为何去偏偏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个人,她要冷静一下,她怕再跟他呆下去,下一秒她就会因为崩溃而疯掉,
“你疯了,”林逸依旧不理睬她,只当她是一个人在疯言疯语,他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瞥了一下,穿成这个样子,难道她要在大马路上游荡吗,她以为她是玛丽莲梦露么,简直是荒唐,
林逸不同意,田琪琪也便沒有再反抗,只是这样的沉寂让人觉得无比压抑,压抑的几乎要喘不过气來,林逸扯了扯领带,稍稍松开了领口,又将车窗滑下了些,任由空气自由地交换空间,然而却还是沒有能够缓解一下这种压迫感,
“你要去哪里,”十几分钟过后,还是林逸先开了口,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竟然会向她妥协,这是他第一次向她妥协,而他毫不自知,
“酒吧,”田琪琪不假思索地道出口,原本她就沒想过要和他硬碰硬,假如他不同意,那么待他将自己送回到家以后她再出來,她刚刚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
“你,”林逸几乎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來,这个女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好!酒吧,就去酒吧,刚刚好,现在的心境的确是很适合去酒吧,林逸阴沉着脸色,调转了车头,朝着最近的酒吧驶去,
然而田琪琪半个小时后才意识到和林逸來酒吧,是个错误的决定,她根本沒有自主的权利,林逸只给她点了一款比较温和的酒,
“林逸,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好想你啊,”忽然间有人拍了拍林逸,一道好听清脆的嗓音冲破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