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是怎样走回家的,无尽的疼痛,扑天盖地朝我袭來,我连躲闪的机会都沒有,被砸得遍体鳞伤,
莫名其妙失去清白的难堪与痛楚,李青韵字字扎人的尖锐,都让我痛不欲生,
李青韵说:“李晨吟,你已不再是清白之身,就不要再肖想龙雯了吧,龙雯已与我说了,你这种女人,与其他男人鬼混被逮到了还敢脸皮厚地巴着他,羞也不羞,”
我痛苦地闭上眼,使劲地扯着头发,任疼痛传遍全身,
李青韵还说:“哼,堂堂慕容家的千金,居然水性炀花,与男人乱搞男女关系,还冰清玉洁呢,”
用力咬住唇,不让哭声逸出唇角,我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哭,我是坚强的,沒有任何人事物能把我打倒,
李青韵冰冷的声音又响在耳边:“我告诉你,李晨吟,就算你有李晨澜替你撑腰,就算你们慕容家再厉害,我也不怕你,我警告,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出现在雯哥哥面前,不然,我就把你与男人乱搞的事传扬出去,哼,不知慕容家能不能丢得起这个脸,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居然是如此德性-----”
心痛的快麻木,满身满心都是尖锐的疼痛,痛得我直抽搐,我倒在床上,使劲滚着,想分散那噬人的痛楚,
可李青韵冷酷的声音再度响起,敲破我耳膜:“我与雯哥哥后天订婚,下个月初五正式举行婚礼,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我才不像齐沁茵那个笨蛋,笨得把你这个情敌带去砸自己的脚,”
我死死地抓着头发,忽然,心脏紧紧收缩,我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一黑,黑暗朝我袭來,
无边的黑暗把我笼罩着,四周阴冷极了,冷溲溲的冷风朝我吹來,冻得我发颤,我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不知这是哪里,我想叫,可喉发间不出声音,想哭,可泪水好似流干了,
全身一片抽搐,我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好痛,心好痛----
“晨吟,你怎么啦,晨吟,快醒醒----”耳边响起一阵焦急的呼唤,把我从黑暗中拉了回來,我使劲朝前方走去,前方一丝光亮,我大喜,赶紧努力朝那丝光亮奔去,可那丝光亮离我好远,好远,我跑啊,跑,直到跑得筋皮力尽后,才抓住了那丝光亮,从光亮中伸出一只手,我狂喜,赶紧牢牢抓紧了,再也不放开,
恐怕袭满心头,直到抓住这只手后,我才稍微放下心,委屈与惊恐,让我忍不住呜呜哭了起來,
“晨吟,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啊,”耳边响來一个个熟悉的声音,我愣住,睁开眼,看到了一个憔悴的面孔,是皓月,还有久违的父亲,妈妈还有哥哥嫂嫂,
“皓月----”看到熟悉的人,我忍不住朝他扑去,呜呜大哭起來,
皓月身子有些僵碍,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仍然紧紧地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哄道:“乖,别哭了,我在这里,”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仿佛雏鸟刚刚破壳而出见到第一个同类时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似的,死也不放,
父亲低沉的声音也响起:“晨吟,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给爸爸听,爸爸替你作主,”我第一次发觉,原來父亲的声音这么好听,
“是啊,你这孩子,从小什么事都搁在心里头,也该是发泄的时候了,”妈妈慈爱的声音也响在耳边,
皓月轻轻哄着我,轻声道:“晨吟,乖,不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医生说你因脏剧烈收缩而引起的窒息性休克,我听你哥哥说过,你并沒有心脏方面的病啊,”
我呆了呆,从他怀里退出,心脏剧烈收缩引起的窒息性休克,我从沒有心脏方面的毛病,我只是有轻微的气喘而已,
“医生说,是因为疼痛过度,所以,心脏才会----”皓月迟疑道,
我慌乱地低下头,避开他探索的眼,哥哥的声音响起:“晨吟不愿多说,就算了,只是,傻丫头,这世上沒有过不去的坎,做好自己就成了,管他人说什么,”
我心头一震,抬头看着哥哥,哥哥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有我不解的光茫,
哥哥朝我一笑:“晨吟,你的事,哥哥已经知道大概了,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污水往自己身上泼,”
我睁大了眼,哥哥知道,
哥哥看了看皓月,目光一闪,继续道:“你与皓月之间的事,我们不便过问,你们好好聊一下吧,记住,有些事,还是要让他知道,”
我呆呆地望着哥哥,他一向神通广大,可他怎么会知道的,他即然知道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哥哥朝我一笑,把父亲妈妈都领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皓月,我望着他,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却有些憔悴,可能是在担忧我吧,可一想起那件事,心里就堵得慌,慌乱避开他关心的眸子,
可他却不让我逃开,掰过我的脸,让我正视着他,他轻轻地问:“晨吟,你对我说实话,你在伤心吗,”
“我----”
“是因为龙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