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薰拼命地想吞下去,却是卡着不动,她拼命咳嗽,想把那块卡在喉咙的饼块给抠出來,
一时之间,却又吐不出來,憋着她满脸通红,“水……水……”
林若薰从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块饼给咽得半死,那种窒息的感觉越來越强烈,突然,嘴里便有了一种湿润的感觉,她久旱遇雨般的大口喝了起來,大量的水终于将那块卡在喉咙的碎饼给冲了进去,
林若薰瞬间便是感觉到畅快了许多,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刚刚差一点就沒命在了,
恢复了呼吸,这便是细细打量着來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慕容飞宇,她顿时眼眶一红,伏在他的肩头,“皇上……臣妾……”
慕容飞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低沉的嗓音透着温暖,“沒事了,朕都知道了,朕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将林若薰打横抱起,然后兀自向宫外走去,守在佛堂门口的两位嬷嬷,看到皇上亲自将林若薰给抱走了,吓得都不敢吭声了,
慕容飞宇抱着林若薰,坐上明黄的御辇,然后一路飞奔回了锦绣宫,
看着林若薰饿的是有气无力,两眼直发晕,躺在慕容飞宇的怀里都沒有力气动弹,
慕容飞宇便是吩咐李公公,连夜准备了一顿丰富的膳食,他疼爱地望着林若薰,“你怎么这么傻,抄个经文连饭也顾不上去吃么,”
林若薰心中一堵,她沒有吭声,皇太妃是有意为难她,她有什么办法,如今,慕容飞宇将她接了出來,怕是皇太妃不会就此放过她吧,
吃着吃着,便是再精致的美食也是味同嚼蜡了,
她抬起头,望向正悄然立于一侧的嫣紫,想说什么话,但是沒有说出來,
吃完饭,便是让嫣紫准备笔墨纸砚,打算继续抄经,
慕容飞宇伸手将她抱到了床上,“今晚上就陪朕了,那些经文就不必抄了,母妃那边,你不用去理她,”
这一夜便是芙蓉帐暖度春宵,明日君王不早朝,
孔雀台那边,皇太妃听闻慕容飞宇昨晚的行为后,勃然大怒,居然把她这个做母妃毫不放在眼里,慕容飞雪坐在旁边,不慌不忙地点灯拨火,“母妃,您别生气了,现在后宫里稍有姿色的女人就只有林妃一人,哥哥自然宠幸于她,待选秀过后,后宫的美人多了起來,哥哥自然不会专宠她一个人了,到时候母妃还怕沒有办法折腾她么,”
皇太妃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林若薰在慕容飞宇第二天离去之后,仍然坚持着将经书的抄录工作完成,苦熬了五天五夜,终于把所有的经书抄录齐整,不过,此时,林若薰的字也算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抱着这一摞经文的林若薰,老老实实地跪在皇太妃面前,
“母妃,臣妾愚蠢,花耗了数日才将这些抄录齐整,还望母妃原谅,”
皇太妃冷冷看了她一眼,尖锐地说道,“哀家哪里敢不原谅你啊,起來吧,容嬷嬷,你把林妃的这些经文收起來,等过几天选秀之后,入宫的嫔妃们人手一本,也让她们知道林妃娘娘的品德,”
林若薰心中一颤,皇太妃这招可真是又狠又毒,这分明是让她难堪,这些嫔妃们一进宫便知道了林妃在皇太妃的手底下受到过惩罚,如此一來,她将來如何扬威立信,
就算是手里握着凤印,还有人肯听她的吗,
林若薰正腹诽着,皇太妃那边又继续补充道,“这次选的秀女,都是从新晋的文武百官中,他们的女儿和妹妹,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知书达理,林妃你可要厚待她们,不要乱了后宫的章法,不可独占着皇上的盛宠,”
“臣妾知道了,”林若薰咬着下唇,说出來的声音几乎是低不可闻,
“好了,你起來吧,选秀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
皇太妃摸着手里的金甲套,对林若薰的行礼和告辞似而不见,连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林若薰忍着冷眼默默走了出來,心里的难过一阵一阵涌上心头,遇到如此叼钻的婆婆,算是倒大霉了,交握着两手,低着头迈着出了孔雀台的红漆宫门,
迎面款款走來了一行人,为首的女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银貂皮大披风,端着盈盈的美眸扫过林若薰失落的脸,不由得将唇角翘得老远,那张与林若薰酷似的粉脸,寒若冰霜,转瞬将眸子抬向天际,对林若薰的微笑似而不见,
两个人擦肩而过,一种冷漠的气氛滞停在空气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