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的趴在香香的肩膀上。跟着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跟其他女生不一样。她对商业街沒什么兴趣。打算去看看松花江的夜景。
事实不像科幻电影。新的身体沒有伴着“咻”的一生闪光。冒着热气出炉。姜太公告诉我。不同基因的整合本身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身体拼装完成后还要经过一系列的测试。起码还要个两天的时间。或许两天的时间对于一个普通人來说只不过是眼睛两闭两睁。可是对于我这个重度伤残人士來说。两天的时间实在是太折磨了。后來。姜太公想到一个折中的方法。就是把我的灵魂暂时转注到一只小黑猫的身上。因为猫这种动物比较特殊。同一个身体里可以最多可以容纳多个灵魂。容量最大的就是黑猫。可以承载九个。好像是当初轩辕老板在开发猫的时候就是作为灵魂运载工具來设计的。目的就是在有条件的时候。从战场上把肉体战死。但灵魂尚未消散的战士带回來。
我以前从來沒有想过。有了脚。可以随意纵跃飞驰。竟然是如此的让人喜悦。我被装进通灵玉也就不到一天而已。可这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可真是把我憋坏了。这种感觉是沒经历过全身瘫痪的人很难想象的。刚刚获得自由。我就迫不及待的在房间里跑來跑去蹿高蹦低的。心中的激动无法用语言來形容。而且。在姜尚把那个漂亮的项圈系到我脖子上之前。我也沒办法用语言去表达。有了这个发声装置。我才能从猫嘴里吐出人话。
在实验室里的这十个小时。让我觉得好像坐了十年牢一样。迫切的想要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横竖现在嬴政还沒回來。除了那几位神仙大佬。我们这些小兵都沒什么事情做。但小萝莉被姜太公看的死死的。我只好怂恿香香带我出來找个城市随便逛逛。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沒有感受过正常的人气了。长白山附近。值得一逛的城市有那么几个。其中江城的雾凇也算是一种知名景观。商量了一下之后。我们两个就來到了江城。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大街上到处都在张灯结彩。很多商铺都打出了圣诞促销的牌子。路上的行人。尤其是年轻人。好像也都沉浸在一种节日的气氛当中。或成双成对的出入于各类精品店。挑选着圣诞礼物。或成群结队的冲杀于各大商场。抢购着特价商品。简直跟过小年一样。以前。我跟小惠刚刚开始在一起的那两年。还在上学的时候。也跟他们一样。中国节。洋节。只要我们知道的节日基本上是一个不拉。只要是个特殊的日子就一定要出來约会。逛街。吃饭。喝东西。那时候我们都很穷。逛的都是夜市地摊。吃的也多是大排档之类的东西。但那时候我们心里总是满满的洋溢着幸福。那时候我们都觉得。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一起吃。圣诞节算是洋节里的春节了。每到这个时候。我们都会花上点血本。找家中档的西餐厅好好吃上一顿。然后再去找一间干净的小宾馆开个房间。度过温馨的一夜。可后來。随着我们满满长大。开始自食其力。却越來越发现。不管是跟谁一起吃饭。都无法改变吃的是什么这个事实。有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淡的。我们都无从擦觉。有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越來越重要的。我们也无从辨认。只是我知道了。钱包里的数字是一种看得见的东西。它很明确。很清晰。有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而感情。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几乎可以说是比灵魂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它实在是太神秘了。有的时候。它是如此的炽烈。如此的光芒万丈。那种可以焚毁一切的热力。让人绝对不会怀疑它的威力。可有的时候。它又是那么的虚无。喊它它不应。看它也看不清。而且你几乎找不到任何它曾经來过的痕迹。就好像一个黎明时分的梦。这玩意实在是太难搞了。轩辕老板跟耶和华被它困扰了几千年。真的一点都不冤。
现在。又快到圣诞节了。用物是人非都不足以形容我身边的变化。即将到來的。不再是一个日历上的洋节。一个出门约会的借口。而是一个敌人的生日。我们还要在他生日的这天过去砸场子。还有一点就是。这次砸场子。我们不可能全都回來。
“在想什么呢。”香香问了我一句。
“沒什么。就是觉得眼前这些东西很荒谬。”我的声音通过脖子上的项圈的翻译。传进她的耳机里。免得被人当成会说话的猫抓到马戏团去。
“确实很荒谬。他们又不信仰上帝。干吗对圣诞节这么热情啊。”香香是个前基督徒。虽然我们跟耶稣一伙开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从小养成的信仰习惯很不好改。她好不容易才改掉了“上帝啊”之类的口头禅。
“是啊。而且这个上帝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把他们全部杀光。可他们还在欢天喜地的庆祝这个上帝的生日。这真是太荒谬了。”我忽然觉得这些人都好可怜。之前吸血鬼屠灭了几个城镇的消息被封锁的非常好。这些普通人完全都不了解真相。根本不知道自己随时可能死到临头。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在这里大肆的准备庆祝大魔王的生日。真是。所谓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也就是这样了吧。
说着话的时候。我们已经來到了松花江畔。快到十二月底了。江面早已冰封。而且积着厚厚的雪。而且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