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看着唐津那小姿势,就忍不住來气,可是有求于他啊,还不能太为了一口气不快,
她的身旁是站着的宁筝,只见宁筝也是一脸奇怪,那表情分明写着:“这是怎么回事,”
福至用手肘碰碰宁筝,小声低语道:“你刚才……都经历了什么,”福至说的时候还用余光看着唐津,生怕这家伙再干出点什么令人惊悚的事情來,她突然很无奈,难道龙都是这么恶趣味吗,
“就是一会儿能看见你,一会儿一眨眼的功夫你又不在了,我总是在找你,找到你又消失,我还想问你呢,你说,我跟你拥住的时候,我就低了那么一小下头,再抬头的时候你怎么说沒就沒了啊,你去哪了,体育考试的时候我怎么沒看你跑这么快啊,”说完,还用手戳了一下福至的脑门,
这下福至终于可以明白事情的全过程了,也就是期间有那么两次,宁筝是真的宁筝,只不过等福至发现怀中是个女鬼的时候,那就是唐津已经使用障眼法完毕了,
“我哪知道,你还不如问他呢,”福至说完用手指着唐津,
这时候唐津已经坐直了身子,他和多半年前沒什么两样,穿着宽松复古的灰色盘扣小褂,脚踩一双棉布鞋,腰间用黑布条系着,看上去就像早上练太极的老头子,当然,是在排除那张脸的前提下,
唐津只是看着福至,并沒有开口要说话的意思,这弄得福至有些不耐烦,因为要找龙香本就是很着急的事情,福至只好先道:“我说,你这样戏弄我,有意思吗,”福至说着就双手叉腰,往前一拱,宁筝看福至开口了,也学着福至的模样,这样说道,只不过句子是,“你这样戏弄我们,有意思吗,”
她特意将“我们”两字咬的很重,是有意提醒福至,不要把她落下,
只听福至“去,边呆着去”的一声,宁筝立即翻了个白眼瞪瞪她,
福至心想,我遭遇的那些恐怖事,你可都沒遭遇,你顶多是喝喝凉风累累腿,我这边可是受着惊吓呢,
唐津还是沒理会福至,站起身,转过去朝着龙王殿的正殿走去,福至和宁筝也跟了进去,
唐津用脚踢了踢摆在正中央的蒲团垫子,正好踢到福至的脚边,他终于道:“跪下吧,向龙王大人拜祭一下,求事,心诚则灵,”
“你,”
福至一口气沒接上來,咽了好几口唾沫才道:“我是來问你龙香的事情,你应该明白,再说了,我拜祭一块石头干什么,,你,”福至回头看看宁筝,见宁筝正在龙神像的后面参观,便打折胆子接着说,“你明明就在这,还让我拜祭石头,”
“那好啊,你就跪下來,拜祭拜祭我,”唐津双手抱臂,
“你故意的,上次是龙香得罪了,弄断了你的手,更何况,看你现在无事,也就是说沒什么大不了的,干什么故意刁难我,”
唐津又沉默了,他仰着头,仔细打量龙王神像,就是不理睬福至,那个意思就是,想求我,就要先下跪,
福至咬咬下唇,气就不打一处來,可是现在,夏春來也失踪了,唯一有点后背景的,就剩下这个山中龙神了,她不能放过一个可以找到龙香的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很微小,
福至开始内心挣扎,当然,结果是必须下跪,福至想,龙香,你这家伙,要是回來可得好好谢谢我,奶奶我都为你给别人下跪了,
她一咬牙一跺脚,将垫子弄平整点,就要弯腰下跪,唐津也用余光扫着她,就在她的双膝要碰上垫子的时候,“砰”地一声,感觉从垫子上突然冒出一股大的气流,将福至往上抬,让福至不得不直起双腿,
“这是怎么回事,”
再做一次,同样,那股气流让福至跪不下,福至抬头看了眼唐津,他也在注视着这边,福至以为是他搞鬼,又道:“你怎么回事,让我跪的是你,不让我跪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唐津冷冷地说道:“我沒不让你跪,”
福至瞪瞪他,任凭重力的作用,往下用力一跪,这次改为“咚”的一声,那股气流比刚才大的不知多少倍,将福至一下子弹的摔了个跟头,那边唐津也沒好到哪去,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哎呦,我的脑袋,我的屁股,痛死了,”
福至站起來,揉揉脑袋,要揉揉自己的腚,无奈不怎么美观,于是作罢,
“果然,你果然是……”
唐津即将要说出來,可是一道金黄色光凝聚成一个小方块,堵在唐津的嘴边,就是不让那几个音外泄,
唐津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恭敬地冲着那金黄的光芒鞠了一躬,“弟子谨记,”
那道黄光在空中盘旋几个來回便消失不见,
福至可沒看到那书金光,冲口就问:“我果然是什么,”
唐津微勾嘴角,“时机不到,天机不可泄露,”
他说的让福至不明不白,福至那脑子本來就不怎么好使,被他这语言一绕,立即就迷迷糊糊了,她又大喊道:“那还跪不跪了,”
“你的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