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各位妹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否深入思索过这样一个问題:就是自己身上有木有隐性雄性特征,
高犰就在思索这个问題,
当然,引发她如此“高二 逼”探索的直接原因,还是她发现自己光了头,在她那个年代,除了和尚姑子,也就男人会想着剃光头了,哦,也许还有走资派、地主,
她哪个年代,六七年六八年左右吧,
这已是术后第五天,镜子跟前,她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圆不溜秋,上面还有个补丁,
她妹妹敲了下洗手间的门,“子龙同志,吃饭了,”
她回头压了压手,很有点干部作风,“稍等,”又在镜子跟前整理了一下衣领,是她那件蓝色病号服的衣领,
走出來,
在小桌旁坐下,又整理了一下袖子,
“我的军装什么时候送來,”
“哦,快了,还在做红袖章,”
她听后点点头,
拿起筷子前,先小声说了一句,十分郑重,
“人类应当学会控制自己,做到有计划的生育,”
这是毛主席语录,
然后,才拿起筷子,模样秀气又贵气的用餐,
荷兰一直坐在病床尾看着她,目不转睛,
“子龙同志,听说主席从來不坐飞机,”
她捻起一块黄瓜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睨荷兰一眼,慢慢说,
“主席曾对我说,‘乘火车就可以掌握主动权,想停就停,想走就走,想停就让火车找个支线停下來,下车去看看,或者找当地领导谈谈都行’,飞机能做到么,”
接着,又斯文转过头,又捻起一块黄瓜,
荷兰点头,仿若十分受教,接着,又听见她叹了口气,
“有一次,我在火车上发现庄稼地里有人偷麦子,对主席说,‘主席,您看,偷麦子的,’主席连忙说,‘别出声,别出声,看來,农民的粮食还是不够吃啊,’主席对人民的爱超过一切啊,”
默默的,她连黄瓜也不吃了,只扒饭,
髙狳走过來,微蹙眉头,低声说,“你现在别招她,让她好好吃饭,”
荷兰顿时來气儿,“我怎么沒叫她好好吃饭,,,”可一看她确实只吃白米饭了,立即压了火,稳了稳声,“子龙,今年粮食产量不错,农民的粮食够吃了,还能吃上新鲜瓜果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
筷子再次伸出,一块小排骨放进碗里,
咳,王芳老先生的“智取威虎山”唱糟了滴,高犰同志一醒來,一夜回到文革间,
她也是会给自己按身份,毛主席的第一机要秘书,叶子龙,
沒事儿,人是个男的,她一切体征是个女的,也不妨碍她霸着这“第一机要”的位置,她熟背“毛主席语录”;她细数“中央党史”;她精油“派系斗争”;她连主席吃鱼怎么吐刺都知道,
王芳叫高教授不着急,虽然这种情况不多见,可也数平常,术后暂时记忆的混乱有身体原因,也有心理原因,但并不影响健康,过一段时间,各个生理机制调节好,会渐渐清醒,毕竟,这次手术,主要是摘除她脑中的血块,犰犰从小就落下的“间歇性失忆或穿越”,并不能得到根治,高教授也明白这个道理,犰犰这样神里神经他也养这么大了,只要她快快乐乐,健健康康,一切依旧任之,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來看,她醒來沒有立即回归本尊,也好,起码,她想象的这个年代,她想象的这个人,都正值“朴实无华”“忧国忧民”,在乎不了外貌,因此,犰犰比较能淡然看待“光头”,要不,,,,想想以前小犰犰,每次手术,多在乎自己的小辫辫,无论她是哭还是不哭,都叫髙廻夫妇难受至极,
吃完饭,髙狳给她递上蜂蜜水,她喝了一口,又讲了一声,
“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
用餐完毕,
餐餐如此,以毛主席语录开头、结尾,
韩应钦进來时,“叶子龙同志”正在仔细阅读《论持久战》,
韩应钦同志一袭笔挺军装,将帅品格,加之妖祸的面貌,叫子龙同志看过去颇为欣赏,
“你是谁,”声音清晰,问话坦坦荡荡,
“我是韩应钦,”
“哪个军区的,”
“北京军区,”
“什么时候授的衔,”
“年前,”
人答的也是洒洒脱脱,
她点头,又转过头去看书,
韩应钦过來先拍了拍她的肩头,“你的军装,”将一个纸袋放在她身侧,
她放下书,“红袖章做好了,”
韩应钦微笑摇摇头,“还沒有,你不是急着要军装穿,”
她点头,
韩应钦倾身过去就抱起她,子龙同志一愣,“做什么,”
韩应钦不慌不忙,边解她病号服的扣子,“主席爱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