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
东东家跟高犰家就住上下楼,高犰先回家了一趟,想着只怕能碰见初一,可家里沒人,
既然已经回家了,她也就不慌了,在家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裳,拖着个拖鞋下楼去,轻车熟路在东东告诉的地方找到了两条烟,终于满意地笑了,是“特品黄鹤楼”,
又上楼來,在自个儿家沙发上赖着,犰犰突然都不想回北京了,想着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找那么多事儿干嘛,在家舒舒服服呆着多好,可是,,,又叹了口气,自己跟自己说,除非你不想要儿子了,这是她的软肋,再懒散,她也要走下去,
到底是自己家,心一放松,不知不觉赖在沙发上竟然眯着了,所以,家里门铃突然想起,她一坐起身,脑袋瓜还糊哒哒的,
“哟,犰犰回來了,”猫眼里看见的就是余阿姨,余阿姨是他们这一栋楼的楼长,犰犰打开门,微笑着,“余阿姨好,”
“你们家小佛呢,”小佛对外的名义都是她家表亲,
“沒在呀,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吧,”
“呵呵,谢谢初一啊,我们这老教工楼啊一直都用顶楼水箱的水,陈水,又不健康,给他们后勤反映多次改造水道了,一拖再拖,这不,你们家小佛给出了头,今天我被叫去后勤部了,说马上就给解决,我这一高兴啊,先來跟初一道个谢,明儿,咱们业主委员会还有表示,”
犰犰反应很直接,“他怎么出的头啊,”当然疑惑,甚至挺不可置信,一个那样精灵的人儿,怎么就跟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搅合一处了,
余阿姨不晓得几喜欢初一的样子,“你们家初一真伶俐,嘴儿特会说,说的头头是道,不过,这话儿说回來,初一这孩子也认真,我们本來准备联系全楼住户联名搞这事儿,你们家初一说,光上访沒用,要有根有据,他就找那些法规呀颁布的措施呀,说的头头是道也是因为有理有据嘛,真不错这孩子,就不知怎么就出家了呢,,”
怎么就出家了呢,嘿,神经病她也不知道撒,笑笑,依然糊哒哒的样子,
这都是老街坊了,都晓得犰犰的情况,谁还能真跟她一直说正事儿,她家谁都做得了主,就她最拎不清,看吧,高教授还在西藏,髙狳在北京外交部,犰犰就跟着去了北京,可想着她在武汉还有工作,在武汉又给家里安排了个小佛照顾她,走哪儿都离不了人,,,咳,真真儿含嘴里怕化咯,武大这边的老街坊们看她家这情形,就是这么想滴,真还沒人知道犰犰早结婚了,(确实,小白结婚那次是请了武大教授,一來,都是髙廻私交甚好的朋友,这些人有些已调出武大,有些也迁出武大宿舍区,在外买了房,所以,这些老街坊知她家事甚少,)
送走余阿姨后,犰犰心里啧啧,这个初一挺有意思咧,家里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他处理的也利利落落,甘之若饴;把北湖那边的老房子交给他处理,他也是尽心尽力,难怪荷兰说我离不开他,,,,,犰犰心一暖,拿起车钥匙,决定去北湖老房子看看,一來,既然回來了,就去看看到底怎么个回事儿,再,也看看他,
一路开车去了北湖,已是夜里十点,美丽的大武汉依然璀璨如夕,
北湖,可是武汉现如今最新贵的地段,因为著名的金融一条街就在此,由此带动了周边商机,现如今,北湖地段的房价直线飙升,近半商业精英在此安家,
所以,高犰边开车边还在想,家里这老房子现在拆绝对是赚了,就搞不懂爸爸怎么又舍不得那儿了,咳,也许爸爸也是想着妈妈了,那里是他们的婚房,,,
一想到妈妈,犰犰的心绪就伤感了起來,开着车静伤的模样,,,,她才洗过澡,头发微干,只是在颈脖后挽起松松的发,前面一排刘海因为车窗吹进來的风微微分开,整个脸庞显得纯柔,甚至有些稚嫩,想妈妈了么,,,
却,还沒开进她家老房子那条街的路口呢,就出现了拥堵,哎呀,真是热闹,外面的行人都在往她家那条路口走,甚至还有人在跑,蛮兴奋滴表情,车一辆接一辆越堵越多,按喇叭的,撑出头往车窗外瞧的,,,犰犰也好奇地把脑袋微撑出了车窗,
“这怎么回事儿,这里从來不堵车的,”
“就说撒,,,诶,拐子(武汉话,哥哥的意思),前面么回事儿啊,”
她侧后两辆车在那说,左边这辆拦住了一个往回跑的路人,问,
哪知那个路人几兴奋诺,
“快去看,快去看,百年不遇,你吓老子,那多当兵的,硬搞的像要打仗鸟,八一杠都抬出來鸟,”
“为么司(为什么)咧,”问的人也兴奋鸟,
“晓得是为么司,就看到那个军用大卡一辆辆滴往里面开,下來的全部是当兵的,还不是一个派系滴啊,好像有三方人马,哎哟,那个黑帮争地盘老们也只能在电视上看一下撒,这,比那搞得大的多,先开始开过來好像三个连,后來恨不得來一个营,”
“哟哟,一个连就百把多人,三个连,,,一个营五百人呐,”
“这要真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