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犰的表姑姑从加拿大给她打來电话,问髙狳的电话怎么打不通,高犰说,囡囡现在去朝鲜公干了,那个极品国家把通讯停了,又问表姑姑有什么事,表姑姑本來不想打搅她,家里人都知道犰犰脑袋不好,从來也沒把她当大人看,只管宠着娇惯着,啥正经事儿会跟她说,可现在,需要救急,只得把原委说了,
原來,高犰的大表姐是个大烟鬼,现在好,肺癌上了,这位全家闻名的纨绔女终于尝到苦果,可是依然死不悔改,临了临了非要抽“特品黄鹤楼”,家里人又可气又心疼,她都这样了,祸害这世上也沒几天了,还不了她一个心愿,
表姑姑说,这种“特品黄鹤楼”据说一个月只生产两包,3800一包,国外买不到,国内沒关系的人也买不到,于是就托囡囡的路子买这个烟,
开始大表姐病情很稳定,所以不急这事儿,现在大表姐病情突然恶化,再不了她这个心愿,,,,管她抽不抽得着,起码圆她一个愿呐,,,,表姑姑那样一位气质贵妇哭哭啼啼地在电话里跟她说,犰犰也哭起來,
“怎么不早跟我说,”大表姐糜 烂是糜 烂,可对犰犰那还是蛮好的,犰犰只要去加拿大,她玩儿的再远再野也会抽空回來见见面,她总说犰犰是个异世界小精怪,
“咳,犰犰,犰犰,不哭不哭,都怪表姑姑跟你提这,主要是你大表姐她,,”表姑姑还不是很纠结,又怕把犰犰撩伤心了,又一想自己这不争气的闺女,,,根本不敢跟髙廻打电话,全家上下都知道这姑爷顶是个口舌不饶人的,元庆(指大表姐)从小他就说他们把她惯坏了,,,,咳,髙廻就是这样,他自己惯死高犰,别人说不得,别人家惯孩子他犀利地看得分明,当然,话说回來,性质是不同,犰犰从小是个脑袋有病的孩子撒,谁人看了不心疼,,,不敢给髙廻打电话,内地也只有这一脉亲戚了,幸亏高家还有个高狳是个伶俐能干孩子,路子也还广,可以想办法,
犰犰接了这个电话,着急了好几天,
她也晓得以她现如今的境况,搞条“特品黄鹤楼”算什么,可是,这是她娘家的私事,队伍们权势再滔天,她也不想说,她宁愿去麻烦黄东东,
东东一听这事儿,拍了下大腿,“我家就有啊,”
犰犰脖子一撑直,“特品的,”
东东笑呵呵,“那会儿特兴抽这个,房芮他们抽得都是那个经典熊猫,7000一条,就是那个时候,他们给了我一条特品黄鹤楼,”
犰犰点头,东东那帮顶级富家子同学搞到的应该不会是假烟,“烟呢,”
“啧,肯定在家撒,”
“那我得回武汉一趟,”犰犰蛮急啊,站起身,好像立即就要动身,
东东拉住她,“你慌什么,大表姐在加拿大撒,我给常蒙打个电话,叫他帮个忙,他就在加拿大,让他送两条去不行了,我们给他钱,不过,估计他也不得要,呵呵,”
犰犰摆手,“又麻烦一个人,算了算了,,”
正扯着,犰犰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肖沅,
那天一起吃饭,气氛好的时候,她把他们的电话都留存了,是后來就因为吴俣问那句“你怎么认识吴笔的”把她搞翘了撒,这几天,他们都沒有跟她联系,
犰犰眉头一轻蹙,接起电话,“喂,”
“衙内么,”
“是的,”
“又要麻烦你去接个东西了,”比起初次见面,肖沅的声音现在要稍微亲和些,虽然还是很冷淡的口气,
“嗯,什么时候,”犰犰也不热络就是,公事公办样,
“今天晚上,不过是在武汉,”
犰犰眼睛一亮,正好她要回武汉撒,“赶得上么,”
“你下午六点來西苑机场,送你过去,”
“好,”她也沒废话,电话挂了,
对东东直摆手,“解决了解决了,我晚上就可以回武汉,你把屋里钥匙给我,”
东东还蛮好奇,“你这快就回得去,”不过还是去取了他家里的钥匙给她,“在那个,,”告诉她位置,
六点,高犰自己开车到了西苑机场,
她也晓得军用机场保不齐碰见熟人,穿着一件大外套,还戴着棒球帽,大墨镜,看上去酷酷滴,(机场风大,她傍晚带个墨镜也不显突兀就是,)
她要有记忆的话,应该熟悉直19,那是她的“大型的士”咧,可惜,她沒印象,
所以坐上武装直升机,身旁一位野战服军官,觉得蛮新鲜,
显彧把她送上机,交代了一下这位野战服军官,又跟她具体说了下安排,飞机升空,他就开着军用吉普走了,
要不是犰犰晓得他们玩得大,还真觉得这是豆腐盘成肉价钱,武装直升机专程送个女的去取货,,,,有权有钱的就是会瞎搞,
当然快,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阳逻机场,这也是武汉的一个军用机场,
已经有一辆奥迪等在机场,犰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