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犰手上都是药香,十指葱葱,张着,又像个孩子,
白鹤筱一手扶着腰慢慢从沙发上起身,衬衣下摆敞着,裤腰因为只解了皮带,皮带扣开着,
他慢慢向洗手间走去,高犰看他一眼,也站起身,弯下腰开始收拾药箱,
半天,等她收拾好药箱还是微张着指走去洗手间一看,,,他正站在洗手台前艰难地要脱下衬衣,
犰犰忙走过去帮他,“你喊我撒,”怪他,
他微笑,“我擦一下身上,”
犰犰边给他脱下衬衣,边撅嘴巴说,“擦什么,我放水给你洗澡,我给你洗,”
说着,几勤快喏,把他脱下來的衬衣往洗手台上一放,自己卷着衬衣袖子就走到浴缸跟前,弯腰开始放水,
白鹤筱半luo着身子靠在洗手台边,看着犰犰忙前忙后,心里那滋味儿,,,我这巴心巴肝要回來的一个闺女儿,还是会过日子呀,犰犰娇娇气气,该付出,该疼人时,绝对暖进人心窝里去,不过,,,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儿,,,,
“好了,水温可以了,”她甩着手直起身体回头看他,又不做声,手又甩了甩,向他走过來,站他跟前,动手解他的裤扣了,
白鹤筱也沒动,任她完全解开了他的裤扣,
犰犰毕竟还是有点羞涩滴,不能就那么一下把裤子拽下去撒,她稍靠近他些,双手抓着他的裤腰两边开始往下推,,,
白鹤筱这时候抬手捋了捋她颊边的发,“犰犰,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变贤惠了,”犰犰耳朵边儿都是红云,浓浓淡淡,又柔艳又可爱,
他这么一说,犰犰脸更红了,她都不敢看他,嘟囔,“我本來就很贤惠,,,”
她拉着他的裤腰身体开始往下蹲,白鹤筱看着这样乖巧的犰犰,终于知道一直隐隐觉得不对劲在哪里,
他相信犰犰会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犰犰是个小沒良心的,可她知道你的好了,知道你对她好了,会以同等的心对你,只不过,这毕竟是个娇气包儿,你要她这样勤快麻利地伺候你,基本上还是不可能,毕竟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撒,犰犰什么性儿,那是了如指掌,
可你看现在,,,从她主动给他去放洗澡水,到现在一直娴静乖巧的模样,这不是犰犰,起码不是正常状态下的犰犰,
白鹤筱也不惊动她,她脱他的长裤,他配合着伸腿,到内裤了,,,,犰犰确实迟疑了下,,,这点,白鹤筱更肯定犰犰有问題,,,这以前,他性上冷淡,都是犰犰缠着他做,脱裤子这点,她可从沒迟疑过,
还是动手脱了,白鹤筱突然挺心疼,犰犰又在失忆状态了,只怕,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可她还要强装如常,,,,难怪她刚才站在门庭外不进來那一瞬,自己心揪紧成那样,,
她扶着全luo的他慢慢走进浴缸,他俯趴在水里面,水纹下的男体完美得叫犰犰忍不住探进手去抚 摸,,,
她的手贴上自己的一瞬,白鹤筱的心是烫熨了一般抚平了一下的,,,她也许忘记了我,可沒有排斥亲近我,,
“我记不住女人,因为原來有女人对我意图不轨过,后來就是那个女人住在北京饭店,我恶心她,所以砸了那儿,”
他又解释了一遍,
犰犰虽然觉得奇怪,可还是点点头,“我知道,”她的注意力现在都集中在他的腰身上,那里,青红一片,上面又刚擦过药酒,进入水里后,滑溜溜,她摸着那里,入迷,
名义上他是她的父亲,
实际上,他是她的情人,
这种禁 忌到极点的关系叫高犰情不自已,对他,有种十分微妙的情感,黏稠而又贪婪,
“这里是被一个打孩子的父亲踢的,那孩子有点精神上的问題吧,他父亲去掴了他一掌,我过去扯了下那孩子,他父亲踹过來,”
犰犰震惊,抚着他腰部的手一下停住,望着他,
他沒看她,头枕在浴缸边,貌似闲适,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犰犰是不知道,今儿个中午发生的这件事,北京城抖一抖,
午后,白鹤筱想着晚上要去北京饭店取订好的蜂蜜,犰犰的事,小少一般都不想假他人之手,多半亲力亲为,小少又讲究,蜂蜜想用个精致点的瓶子装,想到国研室对面有家工艺店东西不错,于是亲自下楼去瞧瞧,
哪知,过了马路还沒走进那家店呢,就见路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巴掌甩向一个男孩儿,“老子养你这个傻子真是废粮食,,,”骂骂咧咧,可,奇怪的是,那男孩儿还在笑呵呵,一看,就是精神有点不正常,
这一幕,,,突然叫小少心里挺难受,他走过去就牵过这孩子,也许脑子里沒有确切的想法,就是想牵走这孩子,,,,我的犰犰也是精神有点问題的,她要遭人这样,我杀人的心都有,,,,到底是有了犰犰这层牵挂啊,你说,白鹤筱那样一个特权凉薄世界里的人也会因为如此平常一幕,恻隐不已,
却,哪里又想得到呢,那粗个儿男人蛮理地上來就朝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