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郑小六一双修长手真是灵巧。给犰犰的手肘处打了个漂亮的结。别说。配上她这一身藕色旗袍。一种另类的美感。
她捏着画轴再上顶层。注视着跳动的字儿。心里还在回想刚才她的“分配方案”。再次感叹自己的“临危不惧”。
“噔。”又是5层时停了下來。
高犰看过去。还是上來的一位军装。
她淡淡移过眼。行踪都暴露了。还怕谁。
却沒想。
那军装低着头进來。一抬眼。瞧见她。先沒怎么在意。也淡淡移回眼去的。可是。想想。似乎这女的看着面熟儿啊。又转过头去看她。。。这一看。好像就有了临时起意。忙按住电梯开键。“诶。是你。正好正好。你來帮个忙。”不由分说。拽着衙内的手腕就走出了电梯。
高犰完全沒准备好不好。他拽着自己的手腕就拉了出來。犰犰左手握拳直挣脱。“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拽什么拽。。。”衙内有防范意识。刚要抬脚踩他了。她那尖跟儿能把人脚背踩穿。
“咳。装什么装。你來这地儿接客的是吧。”
高犰一愣。
男人沒松手。还望着她。“你叫衙内。”
高犰恍然了。估计是吴二哥哥那拨儿人。再细看看这军装。可不就是上次吃鲻鱼那地儿遇见的笑容和蔼的那个。这会儿。笑容也挺软。不过。眼神怎么看怎么戏谑。把人不当回事儿。也是。他们把她当高级鸡看呗。
高犰有“职业道德”。你想他们的财。就得做戏到位鸟。
“我一天只接一单生意。要不身体吃不消。”
此刻的高犰是潜力无限呐。角色变化行云流水。瞎话张嘴就來。(说明本质里。神经病有多不老实。)
男人笑。“不是叫你上 床。耗不了你的体力。你用嘴就行。”
“嘴也不行。舌头还不是会麻。”啧啧啧。你看她那呛嘴的样儿。像个孩子争。
男人睨着她还是那样瞧不起不过又有些觉得好玩儿地笑。“你还真是干这一行的熟练工啊。不过。别想歪咯。不是要你去衔那里。就是帮个忙。你來就知道了。给你六千。”
犰犰又一愣。
她家境好。不缺钱。可是参加工作以來。就沒找她爸爸伸过手。吃得都是国家那点老工资。犰犰的工资单每月明细清清楚楚。扣除什么公积金、养老保险。她每月收入刚刚够上缴税的资格。三千大点儿。
好嘛。一下。这钱就这么好挣了。动动嘴。合着她两个月的工资咧。衙内又在心里感叹:真是做卖白菜的事。赚卖白粉的钱呐。。。。
男人却把她这一愣领会成钱少了。
“八千。一万就多了啊。你这嘴动一下不值这个价儿。”
高犰个大咧行头。人鄙她她也不在乎。她还沒那傻。如果像吴老二说的。顶着“鸡”的头衔去拿个什么东西。她可以装装。要真“出卖肉 体”了。她犯得着这么糟蹋自己么。
“是不值这个价。是不值这个价。所以。你放开放开。我真还有事儿。”
神经病的反应确实叫男人有些意外。不过。怎得放。拽着她已经走到一间房门前。边敲门边还跟她说。“你放心。不是叫你。。。”正说着。房门开了。
“蒲宁。怎么又回來了。。。。这谁呀。”
还是一个军装。沒穿外套。衬衣袖子随意地搂在手肘处。
男人拽着她却直接走了进去。边走边喊样儿。“显彧。甭挤了。我给你找了个人來吸。”
犰犰一看。里面还有三个军装。
一人也沒穿外套。袖子也卷着在。坐在床沿。手里拿着块毛巾正捂着自己的左脸。
其余两人。一人穿着外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腿正抽着烟。
一人外套扣子解开。站在捂脸那人前面。抽着烟戏谑笑望着他。见有人进來。转过了头。
“这谁呀。”
“让肖沅看看。他认得。”
男人把衙内轻朝坐在椅子上的那人推了推。衙内得见。这一屋子五个军装军衔都不小咧。全部是上校。起码都是副师级呢。
“哦。。是她呀。”椅子上那位轻点了点头。瞧她的眼神一样儿。也沒把她多当回事儿。高犰认出。这是那天碰见的深沉的那个。
“价钱谈好了。叫她给你吸出來。免得你自己挤。挤到猴年马月。”这个叫蒲宁的。对坐在床头的说。
床头的那个捂着脸。上下看了眼衙内。“以前玩过的。”
蒲宁抬手摆了摆。“二爷认得的。”
“哦。”床头那个就沒这方面的下文了。放下毛巾对衙内说。“谢谢你帮我吸出來。被马蜂蛰了。里面可能还有毒。他们几个男人不好帮我这个忙。”
衙内这才了悟。搞半天是这事儿啊。男人左脸颊靠唇边一个大红包。肿得厉害。估计才蛰的。确实地方太暧昧。哪个兄弟伙儿的会帮他吸那里。
咳。这是高犰沒记性了。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