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声。门被打开。
我和白面书生齐齐看向打开的门外。一个妩媚少妇人。手上端着托盘出现在我们眼前。一盅酒。两白玉杯。依然j娇媚的容颜上。胭脂淡红。恍若桃花。人是沒有改变多少。只是浑然间已多了许些少妇的风韵。
“丞相大人。”翠管事上前几步。拿着托盘对着白面书生躬身行一礼。
娘。我心里低唤了一声。
“丞相大人。今天怎么有空來我艳花楼啊。”说着上前。摆上酒杯。倾斜酒盅。佳酿入杯。香气四溢。
我还记得当时。初遇白面书生。翠管事也是拿着那么一盅酒。
“前些日子我到弄湾。回來的时候遇到一个自称是你的故人的人。托我带了一封信來给你。”白面书生平和地说着。沒有什么官腔。但是却有种脱世俗外般的天籁感。我的爹。快要升天了。
“故人。”翠管事低吟了一声。
我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來。递到翠管事面前。眼睛怔怔地看着她。心里的欧欧和艳小花在打赌。十年后的今天翠管事会不会认出我來。
翠管事接过我手中的信。对我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翠管事对着信封上的字迹端详了一会。再看看我说:“这的确是我的故人写來的信。谢谢。”
额。我又一怔。赶紧摇摇头说:“不客气。”
“翠管事。”
“在。丞相大人。”
白面书生细闻杯中的清酒。淡淡地说:“今。你还有一位古人來找你。不知你能不能认出她來。”
翠管事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说:“丞相时说这位小爷吗。”
我猛点着头。心里疾呼。是我啊。娘亲。我回來了。
翠管事沒有再看我第二眼就说了一句:“不认识。”
瞬间心中一阵失落。我把脸凑近翠管事让她看得更清楚说:“你再看清楚点。你真的忘记我了吗。”再站起身转了个圈。扭扭屁股给翠管事看。十年。十年虽然把我改变了很多。但是就凭女人的第六灵感。和母子磁场翠管事一定能把我认出來的。我可是长得很像你年轻的时候啊。(小编问:小花童鞋。母子磁场是什么。 小花:滚。沒文化。就是母子相吸啊。 哦。小编恍然大悟。)
白面书生冷眼看着翠管事冷淡的表情。一阵沉默。
翠管事摇摇头:“我不记得有你这样的故人。”
顿时。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还真的不记得我了。
“额……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说着一股鼻涕和泪水竟然禁不住的往外流出。真的不记得我。我可是很想你啊。
翠管事看着我小脸泪奔的模样。脸上一阵不忍。咬住唇。
“娘亲。呜呜呜……”我扁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翠管事。就这摸样。我是和亚契同学那里学的。他一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就会于心不忍。
翠管事看了看我。咬着的唇逐渐变成淡紫色。
“娘亲。我回來了。”我“嘭”地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难道让你认我是件那么难的事。
这时。翠管事樱唇微吐。叹息了一声:“你为什么还要回來呢。”
啊。我蒙住了。翠管事此话怎讲。难道知道我这十年去哪里了不成。
这时白面书生低头看着杯中酒涟漪阵阵一怔。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地说了句:“莫非是猎人。不是。只是一个一般青楼女子罢了。”
“娘认我了。”
“嗯。娘认出你了。”说着。伸手摸摸我的小脸。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翠管事。能不能告诉我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白面书生突然抬起头。紧绷着脸。眼睛放射出异常的冷光看着翠管事说。
翠管不慌不乱地说:“与其让她在伴君如伴虎地生活在皇宫里。还不如让我的女儿失踪后在别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了这一生。”说完。只见翠管事哀伤地摇摇头。
原來翠管事一直以为我是失踪了。毕竟尸体找不到。宁可相信女儿失踪。也不相信女儿死了。宁可女儿失踪也不愿意女儿继续呆在皇宫里。这样的说法也勉强说得过去。但是她和大魔王的关系也不禁让我怀疑。翠管事……到底有什么秘密。回想起來。我对我的娘完全不了解。
“原來是这样……”白面书生紧绷的表情。逐渐放松。
“娘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可是男扮女装哦。”
“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娘还记得以前吗。以前我们常常……
我扶着翠管事到椅子上坐下。拉着她的手高兴地和她叙旧着。只有我知道的一些问題。她和大魔王是什么关系。她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曾经讨论到白面书生时为什么都是僵硬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多为什么……
眼前这个人。谜团太多了。翻腾铺地卷席而來的谜团把所有母子相认的喜悦和感动都冲淡了。感情丰富的“亲娘”两个字。霎间被冲得淡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