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良眼神闪动,却并没有打算抢夺,而是恭敬的作揖道:“在下千鹤良,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乞丐只是举着那片金色,喃喃自语:“巧夺天工,造化如神啊!”
千鹤良见老者不理会,只得礼貌的作揖离开。心中却暗自叹息,此人神出鬼没,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感受到气息,只能说此人明修为极高,却不是他能惹的。便隐入暗处,想看看老者到底意欲何为。
沈秋水刚处理完门前的围观群众,便听到地牢关押的人逃掉,急匆匆的赶来。走到事发现场,就见一个老乞丐在自家的楼里捡金子。
“谁把他放进来的!”她几乎要气得窒息,被一个男子无视、女子鄙夷她就已经很憋闷了,现在一个乞丐竟然都敢爬到她头上撒野!她沈秋水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然而高呼一声却无人应答。
此时这些大汉被那黑袍男子一掌拍飞,而那男子却对面前这位老者毕恭毕敬。只要不是瞎子,任谁都不敢触这个霉头,便呆立在旁,闷声不答。
“真没用!”沈秋水大骂一声,心里更加气急“你们不动手,我动手!”于是凤行虎爪,一个快步上前,直取老乞丐面门!
那老乞丐只是像喝醉一般,随便移了一步,便化解了沈秋水的招式。
千鹤良看得心惊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并未出手与之为敌。这世俗界,果真是藏龙卧虎!然而对那女子更加鄙夷,连他都看不出这老者的修为,这个女子不过炼气六层也敢出手,真是不自量力!不过这也证明了眼前这个沈姓女子为人狠辣,但性子太急难当大用。作为棋子,她,不够格!
然而沈秋水却以为这老乞丐不过运气,恼羞成怒的暴喝一声,竟直接拿出来她低阶法宝黄玺,又是一个攻击打了过去。手掐法决,不停的输入元力,黄玺顿时变得三丈高五丈宽,压顶而去!
“还不把你压成肉饼!”每次这一招之后,沈秋水面对的那些王公子弟都被她打败!不是被压成肉饼,就是吓得跪地求饶,但唯独除了那个沈妙云!一想到此,她就觉得胸口隐隐发闷。
然而等那黄玺已经恢复原状,也没有看到她预料到的那一幕发生。
此时,这个老者依然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举着手里的残片,口中还念念有词道:“神物啊,老朽从未看见此等神妙的元纹图案……”
“神个狗屁!”沈秋水爆一声粗口再次丢出黄玺,然而刚一出手,却见面前哪里还有老者的影子。沈秋水这才感觉到心有余悸,这乞丐只怕修为远在她父亲沈清秋之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自沈妙云等人逃出来之后,一路上,添福都用着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而且神情还非常戒备。
“迎春以为我是男的。”修真界的传闻向来不少,其中便有一说,修真者多怪癖。她可不想被人误会成那种人。
添福却只是沉默以答。
沈妙云被这态度给逗笑了,便问:“那碗里的纸条可是你写的?”
添福点了点头。
也是个善良的孩子。沈妙云暗自感叹。料她许是在楼里受了许多罪所以才对她如此戒备,便罢了。
随后,沈妙云依照上辈子的经验,很快便在山野里找了一处干燥的山洞,这个山洞久无人烟,也没有野兽的痕迹,很安全。
添福想要去请大夫,沈妙云立马阻止了她。
“如果我们这会儿回城,只会自投罗网。八金婆必定已经派了大量的武修来抓捕我们。一切都只能靠我们自己。”
添福虽然想反驳,但想想之后,发现沈妙云说的在理,但当她看着躺石地上奄奄一息的香草,却还是忍不住两眼含泪:“那香草怎么办啊,她就快撑不住了!”
沈妙云上一世不仅是一个生物研究者,而且对解剖学医理等等都非常自信。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血型供应。没有手术刀,一切都没办法开始。而香草这种绝缘体一样的体质首先便杜绝了她运用元气疗伤。
憋屈!一种能力不及的弱小之感充满她的心!
想她上辈子受尽白眼,什么苦难没遭受过?可她一次又一次的坚毅与不服都让所有的磨难变成了成长的历练。而这一次,却仅仅因为能力太小而束缚了一切行动,这如何不让她憋屈。
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香草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流逝吗?沈妙云神色黯然。
突然,洞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里面的小娃娃,赶紧出来……”
沈妙云听着这声音皱了皱眉:“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看看。我没叫你千万别出来。”
添福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点了头。
伸出头在洞口打量,只见站在洞外的不过是一身灰白蓬头垢面的老人家,沈妙云顿时松了口气。
老者眼尖,立马就对着沈妙云招手:“小娃娃过来。”
沈妙云见躲不开,只得上前问道:“不知道老人家有何事?”虽然见他不是天香楼的人,但依旧保持着警惕。能孤身到这荒郊野岭来的,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