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辽在无边的旷野下悠然往西边的城墙走去。夜色凄迷。银色的光辉洒遍了大地。
到处都能听到青蛙的叫声。远处有淡淡的稻香飘來。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來到几个比较大的部落外围地带。这里有很多梯田。水稻已经到了开花的季节。所谓:“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幽静的乡村部落里。人们都已沉睡了。青蛙们被初夏的季节所鼓动。正在进行传宗接代的伟大事业。
当然这里不只是种了水稻。继续往前走就会发现一条很大的运河。这是按照西方中世纪的风格修建的。可以供往來的货船战舰通过。运河周围有一望无际的水池。长满了莲。接天莲叶无穷碧。月色凄迷犹自怜。
望着这幽雅恬静的水池。洛辽能够想象出白天的时候这里一定有很多划着乌篷船采莲的姑娘。
她们的皮肤一定很嫩白。而且喜欢一边采莲一边唱歌。歌声婉转清丽。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他决定如果能够帮助传说哥把西城守好就得在这里多呆一段日子。很久沒有享受这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了。有一种灵魂归属的感觉。他个人认为只要有这种意境便可称为他的第二故乡。人在世间行走。心灵必须有所寄托和归属。
沿着运河的大堤一直往西边走。便可以看到运河的两边种满了柳树。他拿出紫竹箫一边走一边吹奏。可谓:“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他沒有注意道在十里之外有一个高大的白袍老者。点头叹道:“此人既有雄心壮志。又有享受生活的闲情逸致。真是个奇人。将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洛辽的曲子悠远高雅。曲折婉转。如泣如诉。如怨如慕。这时河堤上有几个年轻人正在喝酒赌钱。洛辽收起紫竹箫。笑道:“你们大半夜不睡觉。來这里干什么。”
年轻人道:“你不是也沒有睡吗。快來一起赌钱吧。”洛辽看出这些人都是刚入伍不久的军人。稚气还沒有脱。不过还是很彪悍的。
洛辽就坐在旁边休息了一会儿。这时一个矮小但很结实的小伙子道:“操。这么多天沒碰女人。人都猥琐了。老子得去河街找女人。”
其他人纷纷附和道:“就你那样子。不知干过女人沒有。”这小子当时就嘿嘿坏笑着走了。道:“你们就在这里无聊的赌钱吧。我去玩个尽兴。”
洛辽淡笑着心道:“这些人都很朴实。不会掩盖内心的想法。是一群很有希望的年轻人。不过缺乏名师的教导。不免荒废。”
他摇头叹了口气就一直往西边走去。回到西城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初升的时候了。橘红色的阳光照耀着大地。雾气还沒有消散。护城河周围显得很迷茫。远处是云山雾海。
西城是一座掩映在山谷之间的孤城。但却总扼咽喉要道。如果兽族要进军。必须得攻下这座城。
现在城墙上冒着烟火。城墙之下有些尸体和血迹。看來昨晚又进行了一场大战。
传说哥已经把防御工事做好了。城墙之上悬挂着很多装着油的大罐子。只要把吊绳割掉就会倾倒下來。如果点燃便会造成一片火海。城墙边还布置了很多连弩。许多石块也准备在城墙上。可谓准备得很齐全。
武士们都枕戈待命。他们之中几乎都是西方人。应为洛辽所在的部落其实是一个西方联盟边境上的小地方。或许他的祖先曾经从大陆的某个地方迁徙过來的。
传说哥坐在城墙之上很悠闲的抽着烟杆。洛辽道:“嘿。兄弟。教皇把守城大事交给你。你怎么不紧张。”
传说哥虽然长得很猥琐。但现在却很自若的道:“紧张又有什么作用。其实教皇把我安排在这里就是送死。咱们这几万人能挡住兽族的几十万大军吗。那些猛人的身高都在三米以上。力气大得简直可以说是变态。咱们的士兵根本不能与之拼斗。你见过牛头人吗。他们高五米。拿着巨木十几下就可以在城墙上轰出一个大洞。”洛辽道:“所以你的心态是破罐子破摔。沒把死亡放在心上。”
传说哥道:“你别觉得我猥琐就认为我一无是处。其实对于教廷里的事比较了解。以我的看法。应该让那个堕落天使带着教廷里的高手直接到兽族的大营里出奇兵擒其首领。然后就可以让他们军心涣散。到时将他们一举拿下。”
洛辽道:“你说得有些道理。不过堕落天使对于人界的事不了解。也不会把人的命当回事。他只是随意这么指挥。哥们儿。你敢造反吗。”
传说哥继续吸了一口烟。道:“就我这点本事不敢跟教廷叫板。”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洛辽心道:“这家伙的实力应该接近红钻境界。而且身怀绝技。如果调动他的朋友一起脱离教廷的束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传说哥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道:“对于反叛教廷的人。会有宗教裁判所的人來处理。他们的残酷手段。你难以想象。”
然后他们都沉默了。感受着久违的阳光。只觉得有时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感受阳光会很爽。
忽然喊声大起。号角声响彻西城上空。洛辽放眼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