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沧月噩梦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手里,而手腕正在发烫,格桑之镯留下的花瓣形印记还在充血、变红。
她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表情古怪地看着眼前的美女。
眼前这人身量很高,一米七五左右,五官精致,黑色的短发,穿着一件有领T恤衫,从她的角度看不清喉结。
苏沧月的视线移到了她的胸部,不是平胸,目测有80B的样子。但此人给她一种违和感,总觉得她身上哪里出问题了。
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此时,她的手腕已经慢慢凉了下去,她低头瞟了一眼,那朵花瓣形的印记还红着,从原来的淡粉红变成了西瓜红,提醒她刚才的事,不是梦中的错觉,手腕确实红了。但是,为什么格桑之灵没有提示出来?
“妞妞,你做噩梦了?”苏越民从下铺爬了下来,担心地看着女儿。
美女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友好地对她笑了笑,转身爬上了对面的中铺,随手把身上背着的咖啡色背包扔到床铺上,伸直两条长腿,躺了下来。原来她是16D,正和自己面对面。
“爸爸,我没事。”苏沧月抬手抹了一把汗,对父亲笑了笑问:“现在几点了?”
苏越民看了一眼时间说:“快九点了,”他看着女儿难看的脸色,担忧地问:“刚才过了上海南站。妞妞,你真的没事吗?”
“丫头,你梦到什么了?”对面的林鹤南一脸关切地问。
“我梦到有一个地方着火了,还听到了尖锐的警笛声。我想要去叫人,结果腿很重,跑不动。我一着急,就醒了。”
林鹤南的神色严肃起来:“丫头,你还记得是什么地方么?”
他记得家族的记载里有提到过,从古到今,林家传承到灵术的人,都有奇异的本领,如赏鉴、探测、预知等等,可以说不同的人传承到灵术,会有不同的表现。苏沧月突发噩梦,林老先生怀疑,是不是有新的异能被激活了。
“那个地方,我没有见过,好像是一个厂房。”苏沧月摇了摇头,心里暗道,那是一个十年后的厂房,自己现在当然没见过。
“我说这位老先生,还有大兄弟,小妹妹做噩梦听到的警笛声,应该是刚才火车出站时鸣的笛吧?小孩子做梦时梦到的东西,作不得准的。”
对面的美女说话了,她的口音很特别,此时苏沧月已经完全清醒,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个美女说话的口音不标准,好像长期说着另一种语言的人,突然改说一种不常用的语言。
苏沧月打量着她,发现她身上穿的运动服是一个著名国际品牌的。
在96年时,这个牌子的运动服还没有像后世那样,到处跟人合作,允许别人生产贴牌产品。所以她身上的这一套,价值不菲,自己父亲的一个月工资都买不到。
美女的眼睛看着苏沧月,眼里笑意盈盈,一副友好的样子。
苏沧月对她笑了笑,转向林鹤南说:“表舅公,这位姐姐说得对,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
“嗯,没事就好,你早点休息吧!”林鹤南对她笑了笑:“如果睡不着,就看一会书,现在离熄灯还有半个多小时。”
“好的。”苏沧月应了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了《林氏医经》,再将包的位置调整了一下,缓缓躺下来,准备看书。
一躺下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后背有什么东西硌着了。她伸手往后一摸,发现是自己的龟甲挂件,这玩意儿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后背。
苏沧月马上想到了一件事,自己刚才面朝内侧躺着,挂件在后背,也就是说这个龟甲,被对面那个奇怪的美女看到了。
那刚才她抓着自己的手,是因为自己发梦时手乱动,差点打到她,还是因为这个龟甲挂件?
“小妹妹的挂件很特别,能让我看看吗?”
美女又开口了,两人都是中铺,相距不到一米,这样躺着聊天,让苏沧月有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前世的大学宿舍。
“这个挂件是表舅公送给我的。”苏沧月应了一声,看向了下方的林鹤南,笑着说:“表舅公说这是护身符,能保佑我平安呢!”
林鹤南一愣,笑了笑,没有说话。
美女的头伸了出来,对下方的林鹤南说:“老先生,您也信这些?”
“我们华夏有很多神奇的东西,有些事情,我不得不相信啊!”林鹤南微笑着说。
苏沧月发现对面的美女眼里有奇光闪过,双手抱着后脑仰躺在床上,看着床顶说:“老先生,您指的是哪些事情呢?”
林鹤南笑了笑说:“年轻人可听过中邪的说法?我国楚地和闽越之地都有类似的传说,一个平时很正常的人,突然发癫症,认不得亲朋好友,还会有自虐或伤人的举动。”
“老先生说的,是医学里的癔症,或者是精神分裂症吧?还是躁狂型的。”
“呵呵,各有各的说法啊!”林鹤南笑了笑,不再说话。
美女笑了,回头瞟了苏沧月一眼,发现她正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