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來报,知道睿王军此刻正忙着收罗药材,难道这妮子真的忍心杀了睿亲王,那她此刻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管她死活呢,要不是她背叛自己在先,自己又如何狠心将她至于死地呢?文轩这样想着,五指死死的捏着香囊,桃花眼里瞬间盛满了恨意.
“皇上,该就寝了,您今天是留宿在臣妾这呢,还是要去别的妃嫔那里,”白凤兮身着大红色描金飞凤长袍,头插镂空飞凤金步摇走來,随着她一步步的走近,身上挂着的宝石项链发出一声声响声,衬的她整个人别有一番母仪天下的风姿,
“皇后是六宫之主,这种小事你來安排就好,”文轩倦怠的开口,语调中全无情绪,
“燕妃已经怀孕七月,臣妾也即将临盆不能侍寝,不如皇上去看看兰姐姐吧,她自从被贬后,一直缠绵病榻,郁郁寡欢,皇上当去安慰一下才是,”白凤兮眼中一闪而过幽怨,但是依旧贤良的笑着,试问哪个女人愿意将心爱的男人送到别人的床榻,只是如今她是皇后,母仪天下四个大四硬生生的压在她的头顶,在不情愿也只好忍着心痛,一改昔日的泼辣模样,尽量树立一个贤后的典范,
文轩诡异的目光扫视了眼白凤兮高高鼓起的肚皮,嘴里溢出一声冷哼,“女人真是善变,你这个泼辣货竟也学会贤良了......”真是当了表子还要立贞洁牌坊,但这句话只在文轩心里骂着,嘴上却沒有说出去,
白凤兮只当他是在赞美自己,美丽的眼眸淡淡染上一丝凄楚之色,这贤良的背后,全是她的心酸和泪水,不禁哽咽道:“臣妾既然成了皇上的正妻,总要人前人后顾及体面,哪能像昔日那般,总给皇上丢人,而且,自从有了皇儿以后,臣妾的性子也就慢慢转换过來了,毕竟皇上是天下的皇上,哪能时时都被我独霸着......”
“看來孩子给你带來了不少感触啊,好好怀着他吧,你和孩子的福气,都在后头呢,”文轩眉宇间带着阴佞,指尖随意的在她的肚皮上轻划,那触觉本是温柔的,但白凤兮却莫名起了一身寒颤,
气氛变得十分不对头,至于为什么白凤兮一时也说不上來,正在深思之际,殿外突然传來了李玉的急促的声音,“启禀皇上,兰妃娘娘上吊自尽了,”
“什么,”文轩腾的站了起來,一把推开白凤兮急匆匆的往外走,姑苏漪兰都忍了这么多年,居然到这坎上过不去了,看來他这次高看了她的心性,
她这一死不要紧,姑苏寒本來就因为废后多有不满,如今她死了,姑苏寒一定会暗自倒戈的,
“你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盯紧点,”文轩冲上前就甩了李玉一个耳光,随即冷静下來,吩咐道:“传朕旨意,将兰妃秘密厚葬,对外宣称她身染重病,需要调养,不许任何人打扰,还有跟去幽兰阁的奴才们,全部赐死,绝不能留下一丝后患,”
李玉捂着脸,颤颤的将头压得极低,惶恐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办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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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池中,雾气萦绕,如梦如幻,
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着,茗慎仍然昏迷不醒,身子瘫软的靠在文浩的胸膛,
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与道道迸裂的鞭痕,文浩炙热的手掌轻抚过哪些刺目的伤痕,心口一阵阵闷痛,怒火亦急剧上涌,
这个小东西,竟然因为不想來杀他,而去独自承受了这么多残酷的折磨,甚至还用玉石俱焚的方式结束生命,记得她亲口说过她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小小宫嫔,何來的勇气去承受这样的煎熬?
真希望那一刀是扎在他的身上,自少他可以替她分担一点痛楚.
茗慎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肌肤上映下一排美丽的扇影,晶莹如玉的娇躯紧贴在文浩强健的胸肌,那柔软滚烫的触感惹得他的下腹一阵火热,
但他顾忌她的身子,强忍着那致命的折磨,笨拙的抚过她每一寸肌肤,轻柔地为她洗掉身上的血污,但还是会不小心触碰到了她身上刀口一般的裂痕,引得昏迷中的她吃痛的挣扎起來,
“求求你不要在打了……好痛……”她嘴里不住的嘶喊着,剧烈的反抗,掀起巨大的水波,模糊了双眼,
文浩慌乱无措,小心翼翼将她护在臂膀里,生怕她在弄伤了自己,“小东西,别怕,有我在,沒人在能伤害你了,”
茗慎疯了一般捶打着他胸膛,尖锐的指尖在他手臂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文浩丝毫不在意,一颗心全部停留在她的身上,
“不要碰我,你这个魔鬼,我恨你,”茗慎歇斯底里的哭喊,精神仍处于恍惚昏迷的状态,
文浩心疼的抱着她,任由她打,任由她骂,他已经暗下决心,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