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她不过是咱们翊坤宫跑出的一条吃里扒外的狗而已。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丢咱们翊坤宫的脸面。”
“罢了。她再如何。今后都和咱们沒关系了。走。过去吧。”茗慎幽叹一声。扶着彩凤的手从拐角处处來。缓缓走到了她们跟前。
“嫔妾给慎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灵犀和琳嫔齐齐敛衣行礼,白凤兮却纹丝不动的傲然而立。甚至还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狠狠的剜着茗慎。
茗慎不理会白凤兮的无礼和仇视。反而笑盈盈的对着琳嫔、灵犀抬手道:“起來吧。”
这时候。彩凤突然走上灵犀身边。绕着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挖苦道:“真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装。犀贵人这身打扮倒是人模狗样的。不过刚刚听到贵人说什么‘生來犯贱的命’。难得您如今显贵了。都还不忘自己的出身。不愧是翊坤宫里养出來的好奴才。”
“主子们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小贱婢说话了。”灵犀一把揪住了彩凤的衣领。目露凶狠。由于她刚挨了琳嫔的一巴掌。正愁有气儿沒地方撒。而彩凤的话又句句让她难堪。直把她气失去理智。什么仪态德行都顾不得了。更是浑然忘了此刻茗慎正在场看着。
茗慎眼见彩凤冲动挑事。面上轻染一层恼意。将她从灵犀手上拉回來。佯装愠怒道:“她如今已是贵人了。再怎么不会彩凤你不能对她无礼。怎能还把她当成以前那个随你怎么打骂婢女呢。”
茗慎表面虽是责骂彩凤。但是话里的挖苦之意更为刻薄。白凤兮品出味儿來。走到了茗慎边上。假惺惺的哄劝着彩凤道:“彩凤姑娘别生气了。谁叫人家已经熬成主子了呢。你们好歹姐妹一场。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好让犀贵人好好教教你。是如何凭借一个奴婢的卑贱身子。沒日沒夜的往龙床上爬的。”
彩凤稍微平复的愤怒轻易被激起。横着灵犀。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呸。谁稀罕她那些下三滥的龌蹉手段。我才不学她那么不知羞耻。更不会背着主子脱光了衣裳往皇上身上贴。”
茗慎正了正脖颈上的白底红梅领约。打断了彩凤的话。对众人笑道:“好了。别跟她在这耗着了。凤姐姐咱们进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的着急了。”
白凤兮见茗慎主动请她先进门。不矫情也不领情。便甩袖夺门而去。琳嫔心怀感激的对茗慎回以一笑。请她走在前面。随后。她自己也跟了过去。只留下孤零零的灵犀站外原地。被不少过來的妃嫔们看了笑话。
灵犀双目充血的瞪着茗慎的背影。心中升起缓缓升起浓烈的恨意。就算自己有了名分。却始终还是被人看不起。那一刻。她真好恨茗慎。如果沒有她。自己又怎么会走到哪里。都被人说成h背主忘恩的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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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上。皇后正雍容和善的与众妃说笑。身边的近侍春华低眉上來。附耳禀告道:“刚刚在咱们景仁宫门口。犀贵人被琳嫔打了一巴掌。还被慎妃身边的彩凤给挖苦了一番。闹出了不少笑话。”
“挨打就挨打了呗。她为奴为婢的时候。难道就不曾挨过打吗。”兰皇后不甚在意的轻笑。柔荑优雅的捧起茶盏。目凝疑光:“倒是慎妃。何时跟白凤兮她们连成一气了。”
说着眼光朝茗慎的座位那边瞟去。只见茗慎和琳嫔挨近就坐。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当下心中生出忌惮。但面色却依旧和煦如风。不露半分心思在外。
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后宫的女人齐聚一堂。少不了冷嘲热风。酸言酸语。听了有大半刻的功夫。茗慎便以身子不适为名。带着彩凤离了席。
她扶着彩凤的手。心不在焉的沿着长街回去。而彩凤则还在生灵犀那档子的气。撅着嘴道:“小姐。您瞧灵犀那副忘恩负义的嘴脸。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求皇上给她的名位的。”
茗慎不喜听到灵犀相关。于是正色道:“以后咱们是咱们。她是她。再别拿以往怎么怎么地的说事了。她如今好歹都算是正经的主子了。性子又爱钻牛角尖。你过分得罪她。迟早会吃大亏的。”
“知道了。”彩凤嘟着嘴咕哝了句。又道:“刚才席见听燕嫔她们说。惠太后娘娘的伤寒症好像越发厉害了。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这张沒遮拦的嘴呦。”茗慎轻轻拧了下她的嘴角。嗔笑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次日。茗慎以旧疾复发为由。传召了御医江枫前來诊脉。
茗慎一袭天水鹅黄的衣袍坐在炕几旁。江枫穿着干净得体的青绸面长袍走进暖阁。冲着茗慎打了个千儿。请安道:“微臣给慎妃娘娘请安。”
“江御医请起。”茗慎柔和一笑。指着一旁的绣墩道:“坐吧!”
江枫也不推脱。挑起衣摆坐下。彩凤适时将茶水为其奉上。茗慎这才缓缓开口:“本宫听说慈宁宫的那位伤寒严重。整个太医院都忙的人仰马翻了。可是真的。”
“确实不假。太后这一场病來势汹汹。太医院又乱成了一团。”
茗慎皱眉问道:“太后的身子骨素來硬朗。到底患了何症。一下子就卧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