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拿着纳税人给你的俸禄，却对这些黑社会视而不见，放任他们发展、壮大乃至猖狂，在你的言谈中，我甚至能够听出你对黑社会的推崇，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皮子么？”郑军说道。
“郑军，你一个社会混混，反倒振振有词地质问起我来了，你不觉得这一切很滑稽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了，标准模范十好市民？”杨明被郑军的这番话给逗笑了。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你刚刚啰啰嗦嗦地讲了一大通，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警官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您就放我走吧，我还要回学校上课呢。”郑军将杨明的掌握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也不准备再和他扯下去了，说道。
虽然对于杨明所讲的侯爷悬红五十万取他性命的事情郑军半信半疑，但自己杀何昆的消息已经在道上传得沸沸扬扬这个信息，郑军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郑军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杀何昆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郑军哪里知道，张文辉这条过江强龙，一直在暗处窥视着他，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放你出去没问题，但是我敢保证，你走不出一里地，就会遇到杀手袭杀！”杨明点燃了一根香烟，悠然自得地看着郑军，脸上笑容充满了诱惑：“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没兴趣！”
“先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杨明笑眯眯地说道：“说实话，对于黑社会仇杀，我们一向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民不举官不究。像何昆这种人渣死有余辜，我才懒得追究他的死因，之所以将你带到局里问话，是因为我想挖出吴志文的下落。”
杨明笑得像只老狐狸一般，继续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也别再跟我藏着掖着，说什么不认识吴志文，我调查过了，近期内s市能够给你提供出大批军火的，只有吴志文了。我也坦白地给你透个底，吴志文在L市打死的那个局长公子，是我的小舅子。我小舅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早点死，世界上反而会少几个女孩子遭殃，我也没想过要替他报仇。但这吴志文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流窜到s市来，我老婆知道吴志文跑到s市后，非叫我给他弟弟报仇不可，不然就给我要死要活，我没办法，只好通缉吴志文，结果折损了我好几名兄弟。其中一个兄弟连妻子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没来得及一面就撒手人寰。因此，这个仇我得报！况且，我要是能够抓住吴志文，这份功劳也足以让我的职位往上动一动。我们两合作，怎么样？只要你提供给我吴志文的藏身地点，我就保你性命无忧！”
“如果你不觉得说得太累的话，大可以继续往下说，尽管你说的这些东西，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我听听也不费力。”郑军淡淡地说道。
杨明认为郑军这是有点动心了，想听下详细的情况，偏偏他又十分谨慎，生怕审讯室内藏有录音设备，不想给警方留下把柄，所以才这么说。
“想必你最关注的，是我有没有保你性命无忧的实力。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在s市，我杨明还不至于一个人都保护不了，黑社会再强大，终究是见不得光的，难道他们还敢冲击公安局不成？”杨明脸上带着一分傲然，说道：“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我就会想个由头将你羁留在公安局一段时间，等风波稍微平息一点后，再悄悄地将你送出s市，当然，你得罪了小红袍，南边的十六个省级行政区是没办法呆了，我可以送你去北方，小红袍势力虽然大，但是触角还伸不到北方去。在那里，只要你隐姓埋名，小红袍就找不到你。”
听见杨明这么说，郑军脸上微微变色，他想不到小红袍的势力居然强大至斯，居然能够让他在南部的十六个省级行政区无法生存，一个偏远城市的黑社会老大，居然能够混到这种地位，简直是不可思议。记得当日在高一四班教室外面的走廊上与赵德全谋划对付任舒奇的时候，郑军大言不惭地说要在不久的将来将小红袍换下来，现在想来，自己那个时候是何等的坐井观天，夜郎自大！S市地下势力之大，实在是远远地超出了郑军所能够想象到的极限。和小红袍相比，郑军前世的那点事业，怕是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吧。
随着对s市地下世界了解的加深，郑军对一年后的那场暴乱就愈加好奇，他想象不出，是何等巨大的风波，才能够让小红袍这个高高在上、触角伸向十六个省级行政区地下世界的超级大鳄死于非命。
杨明见郑军神色不自然，还以为他是对背井离乡离开s市不满呢，解释道：“在小红袍的屠刀下救出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自负地说，哪怕是s市公安局局长，在这点上恐怕都不能够做到我这步，你应该感到满足了。我估计你和吴志文也不过是纯粹的买卖关系，谈不上什么交情，用他一条命，换你自己一条命，何乐而不为？”
“你说完了？”郑军抬头问道。
“说完了。”杨明点点头说道。
“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郑军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脸云淡风轻。
郑军才不会和杨明合作呢，首先，杨明的话，究竟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