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无论过了多少年,这句话永远是一句真理。即使许哲恢复了平静,没有再执着的要开那两口棺材,可那也是叶涛晓以利害的说破了嘴皮,这才一脸不甘心的样子,与张晓天收拾起了棺材中的金条。
“这东西都没用了,丢了,全丢了。”许哲把背包里的东西倒了个底朝天,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用的,总之,能倒的全都倒掉了,然后疯狂的把金条朝着背包里塞,一边塞还一边嘀咕道:“这回太值了,下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叶涛皱着眉头,看着许哲那副守财奴的样子,又可气,又可笑,他将许哲倒掉的那些东西找了找,将一些有用的东西全都塞进了自己的背包,然后把矿灯的亮度稍微调整了一下,道:“你装那么多,就不怕压死你?别说是金子,就是铁块,装那一背包,少说也有一吨了。”
“压死我?嘁,能被钱压死那岂不是太舒服了?我背不动,我拖着走总成吧?哎,晓天,别在那愣着,你也赶紧装点,给我分点负担啊!要不到时候分钱的时候可没你的份。”许哲一边哼笑着,一边抬起头,让张晓天也帮把手。
张晓天虽然对这么多金条也很动心,可他一直都很相信叶涛,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大哥,只有叶涛发话了,才会帮许哲去装,所以,眼神中一直带着一丝犹豫的看着叶涛。
“看我做什么?总之,这东西我一块也不要,哦,对了,忘说了,哎,许哲,看到那只玉枕没?”叶涛坐在一边吸着烟,笑呵呵的看着他,问道。
许哲一愣,随手拿起了那玉枕,道:“你说的是这个?杂了?”
叶涛一边吸着眼,一边轻巧的说道:“那玉枕应该是一个整玉雕刻而出,而且水分足,翡翠占大,没有裂痕,保存的很完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只玉枕拍出的价比你装二十块金条还要多。”
“二十块……”许哲顿时瞪大了眼睛,猛的吞了一口唾沫,一脸贪婪的笑道:“哈哈,涛哥不忽悠我?真的值这么多?”
“真的。”叶涛点了点头,道:“其实刚才那古尸手中握的那块玉牌,价格也肯定不菲,而且上面雕有文字,很有考古研究价值,若是卖出去,怕是也少说比你十块金条合适,不过被打碎了,就不值钱了。”
许哲一听,愣了愣,随即抓起了一块金条,走到了那具已经烧焦的尸体前,狠狠的照着面门就是一下,啐了一口唾沫后,骂道:“真他妈的邪门了,他怎么不抱个金条呢,非要抱个玉,碎了吧,呸!真是败家。”
张晓天在一旁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道:“死者为大,人家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你还过去打扰他,就不怕他变成鬼来找你?”
“嘁,小爷我怕鬼?”许哲顿时一扬头,狂妄的说道:“开玩笑,男鬼直接打死,女鬼直接拉去强奸,看谁敢找小爷的麻烦。”
“好了。”叶涛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哪来那么多屁话,赶紧的,你想要什么就拿,拿完后,跟我去一躺另外一个墓室。”
“另外一个……”许哲眼睛一亮,顿时问道:“那个墓室也有金条?”
叶涛忍不住的翻了他一眼,道:“你掉金子堆里了吧?你干脆说这整个陵墓都是用金子做的得了。”
“嘿嘿,嘿嘿。”许哲尴尬的摸了摸头,嘿嘿的笑了几声。
“另外一个墓室也有一口棺材,不过不是悬棺,我一直没有打开,就被人用枪顶着过来了,再者,钱豹刚才就那么跑了,我担心他会出什么危险,所以咱们能找到他最好,至少一起来的,就要一起离开。”叶涛将烟头掐灭后,说道。
“哎?涛哥,这不是我多嘴。”许哲一听还要找钱豹,顿时有些不满意的说道:“他是帮了咱们不假,可咱也几次帮过他啊,大家互不相欠,更何况,钱豹这个人本身背景就大,人狠手黑,万一他见财起意,暗地里把咱们几个处理掉了,那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你的想象还真是够丰富的。”叶涛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钱豹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至少,在这里他不会。”说着,叶涛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吧,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找找看吧。”
许哲依然想要开口阻拦,可是想了想,又没有说什么,只能闷声的在那装起了金条。
至于张晓天,多少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叶涛,道:“涛哥,我看那个钱豹也肯定有问题,你就这样去找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叶涛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可能和许哲一样,可不管怎么说,这次是他邀咱们来的,而且我们也是在北京被人暗杀未果,借此机会躲躲清净,就这样撒手不管,至少我良心上过意不去。”
张晓天点了点头,道:“也对,既然是这样,那涛哥,你小心一些吧。”
“恩,我知道了,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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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甬道,透露出一股难以言语的压抑,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