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正所谓是非祸福皆有天定,愿你吉人自有天相吧。”
“宁姑姑,您这是?”叶涛看出来宁雯似乎准备走了,忙起身问道。
宁雯忍不住的笑道:“你个臭小子少在这给我装,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我要走?心里说不定多巴不得让我这个唠叨的老太婆赶紧走呢。”
叶涛尴尬的笑道:“没,您这话说的,除了我师父,就属您对我最亲,这么多年没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您一直这么年轻,一点都不见老,和十几年前一样。”
“滚蛋,越说你小子胖,你小子还喘上了。”宁雯没好气的白了叶涛一眼,可脸上的笑还是显得很受用,她哼了一声,把瓜子一股恼的全都打包走后,一边磕着,一边走到了门口,叶涛无奈,也只能送她走到了门口,毕竟,宁雯就是这个脾气,她若是想走,谁留也留不住。
就在宁雯打开门,准备迈脚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叶涛,摸着自己的脸,问道:“姑姑真的还和十几年前一样年轻么?”
“呃……”叶涛一怔,忙道:“当然,有过之无不及,您要是说您50岁,谁也不会信的。”
“放你师父的狗臭屁,贫尼离五十岁的生日还有33天呢!”谁知,宁雯大火的骂了一句,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别墅,挥着手道:“小子,自求多福吧,若是有什么难处,记得来找姑姑。”
“啊……”叶涛张着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送别的话,只是看着宁雯的身影渐渐的淡去,最终叹了口气,道:“呵呵,她还是这样没变呢,师父,您老在下面也就不用牵挂了,不过还好,她对夸赞自己年轻还是比较受用的,女人就是女人,就是出家了也不外如是。”
宁雯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叶涛本以为今年过年不用像以前那样孤单寂寞了,至少有姑姑来陪自己过年,没想到人家压根就没打算陪自己过年,只是路过打个酱油罢了,不过,宁雯的来,提起了自己的师父,叶涛却觉得是该去看看他了。
虽然师父临终前再三的叮嘱,自己死后千万不要来祭拜自己,偶尔烧点纸钱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可话虽这么说,叶涛四年来没有去坟上祭拜过师父,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呵呵,小心的看您一眼,就一眼就好。”叶涛考虑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要去祭拜一下,自己小心些不让别人跟踪到就是了,他相信,只要他万事谨慎,就不会被人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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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河北省秦皇岛市。
阴雨连绵,却时在冬天。
寒冷刺骨的湿气充斥着山林之中。
一座不知名的孤山之中,叶涛穿着一身羽绒服,批着雨衣,手中把着一只罗盘,低着头,仔细的分别着方向。
师父下葬的地方就在这里,当初是师父生前来此寻到的一块十分隐蔽的山坳,并且记录了方位,而一般人想要撞大运的找到他的坟,简直难上加难,只有叶涛知道具体的位置,所以,他才能拿罗盘测出位置寻找到坟的正确方向。
在孤山之中,顶着阴寒的小雨,一路跋涉着泥泞的道路,直入山的西北面,最终在一棵看似极为平常的大树下,隐约的能看出一个微微拢起的土包,没有墓碑,没有培土,甚至周围的杂草已经快将坟头给完全遮盖住了,无论谁到此,都只会认为,这,不过就是一个小土包罢了。
可这里,却是叶明德的终寝之地。
“师父,徒弟叶涛来看您了。”叶涛神色黯然,十分悲伤的从包里取出了几瓶白酒和香烟,然后用棍子支撑起了雨衣,堪堪的遮挡住了细雨,最终拿出了一厚沓的黄纸钱,用打火机点着了。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给您烧钱,也不知道您在下面够花不够花呢。”叶涛一边用棍子拨弄着火势,一边将酒盖拧开,倒在了上面,有些欣慰的笑道:“前几天宁姑姑来看我了,她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年轻漂亮,脾气也没有变,你当年担心刁伯伯会在你去了后,夺了宁姑姑,不过,他好象没成功,您这下可以放心了,也不需要睡了还担心情敌趁虚而入了。”
叶涛喃喃自语的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和冥冥之中是否存在都不知道的师父说着话,他坐在泥泞之中,望着凄凉的坟头,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