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不用郑十八提醒,厄围也是看得出来的。这是一个半地下室的石室,透过窗子上那手臂粗的铁条,就可以看到卫兵的腰;从外面进来,要下几层台阶才可以开门。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了锁,而且应该又是一把魔法锁。因为郑十八拍门的时候,不一会就有一对士兵前来查看。
“怎么这个世界上魔法锁很多吗?”郑十八气问。
“恰恰相反,非常少。有魔法资源,人们会用来作更有意义的事。”厄围解释。
“那我们,应该说我,是非常幸运的喽。”
“我们被囚禁了。”厄围看着窗外的高墙说。
“呵呵,刚才还谢我呢。”
“亏你还笑的出来。”厄围没心思和他调笑。可郑十八就不同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顶不住了大家一起完蛋。何况情况虽然不好,可还未必坏到哪儿去。于是他继续。
“你以前是不是作了什么大案子?”郑十八隐约听老弗哲管厄围叫作“小盗贼”,以她的轻身功夫,倒很适合干这一行。
厄围思索了一下,“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盗贼。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哦,普通的就可以了。在我们那,小毛贼捉也要暴打一顿,重的要监禁,甚至咔嚓。”说着作了个砍头的动作。跟她说枪毙也一定不明白,徒费口舌。
“哪有那么严重?”厄围有些惊奇。
“贼吗,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他人或集体的财物叫偷,偷的人就叫贼。”郑十八一板一眼的说。
“你们那里也太古怪了。整个大陆上恐怕只有你们那里这样说。”厄围辩解:“在我们这儿,或者说整个大陆大多的地方,反正我所知道的,有一部分人修炼一种功夫,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并且可以让人不易觉察的行进。在战争的时候,他们会作为军队的斥候,或者是搞一些刺杀,谍报任务。没有战争的时候,不被军队留下的,或者本来就留在民间的,就作一些盗窃的事。但他们绝大多数只是为了生活,而且同时还作一些帮助穷人的事。所以盗贼这个行业并不是多么可耻的事,相反各国还有正式成立的盗贼工会。”
这是郑十八所料不到的。他想,如果原界有哪个国家成立了这种组织,一定是黑社会性质的,那肯定会成为国家公安机关的重点照顾对象。
厄围毕竟还围成年,解释完自己的事,还不忘了反击郑十八:“看你小小的年纪,却能观察的这么详细,你的来头一定不小吧?”
“那是。”郑十八可不管是什么环境,开玩笑或者说调笑自己心仪的女孩子,是手边的活计,或许正因为这一点,那个虚无的老天爷才报应他没有女人。
“我曾经杀人越货,偷盗抢劫,调戏女人,包括良家妇女……等等,还有像你,你这样的,女孩子。你怕不怕?”
厄围又气又笑。“我怕,我怕死你了。我怕你不丁点儿的人儿全是坏水作的。”
说完自顾向窗外观察。
郑十八好像牛皮破后的的吹鼓手,不尴不尬的站在那里。
两天过去了。
郑十八挨饿也没这样过。明明知道卫兵换岗是作什么去了,可自己却偏僻要挨饿;明明闻到了让肚子都鸣不平的气味,可偏偏又无能为力。
显然厄围应对这种情况比郑十八要成熟。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虽然也劝过郑十八,但直到无可奈何之后,十八才在厄围的旁边坐了下来。
这并不是说厄围比郑十八更成熟,而是对于眼前的事情郑十八还没有遇见过。在原界,自己也曾经进过公安局,但那都是因为见义勇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即使进了公安部也没事。可在这里,谁知道这鬼市政厅有什么样的法律。如果有法可依倒还好了,就怕有什么猫腻。
“或许我们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郑十八忽然想到了老弗哲的话。
厄围听了也是一凛,伸手摸了摸背后的弓囊,就是那个布包。
郑十八说:“你那弓一定是有来头的。”
厄围静静的坐着:“这弓是族传的,叫雾号。我们族有两个分支,一支是我和爷爷;另一支是族长和其他的族人。每这弓就由两支轮流保管。”
“那由谁保管呢?”郑十八对于未知事物,神秘事物,其特规则的兴趣是很大的,尤其对厄围的事早就想一解为快了。
“保管弓的那一支,叫弓门。弓门每代都会出一个咒女,她就代表本支保管这弓,直到她,出嫁。这弓就交给另一支保管。”
“那怎么选咒女呢?”十八问。
“不用选,只要轮到哪一支作弓门,自然就会出现咒女。”厄围有些黯然。郑十八虽然有一百个好奇心,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出去的方法想了千千万,如果硬砸门,也不是没可能破门而出,但势必会引发魔法锁,惊动警卫部队。就凭两个被饿了两天的孩子,恐怕也不会脱身。要想挖地道,也不现实。我们的郑先生,用老弗哲送的小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石缝上抠下一小块石头——能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