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十八本来还想糗她一顿,但看到她那半张脸上好几道烟灰,还有那眼中那欲滴的泪水,马上变了语气:“这没什么,一回生两回熟。”说完用干净的手背,替厄围擦了擦额头的痕迹。虽然厄围没用竹筒在身,又在灶边烤了半天,可额头依然有一丝丝的凉意。
“真是玉理冰肌,自清凉无汗!”郑十八不禁痴了。厄围突然感觉到十八的手在额上停留的太久,抬头看他的眼神不对。
“还不去包你的‘饺子’!”
郑十八被厄围的话惊醒,痴迷的看了她那似嗔似怒的眼神,后来包的饺子也和厄围的杰作好有一拼。
煮饺子也是一门学问,自然也难不倒郑十八。对于吃这一方面,他还是比较有研究的,就好象他研究女人的身体一样,并且有足够强大的理论支持:食色性也。
厄围也学会了烧火。因为关了门窗,所以从灶门缝隙中出来的火光,照在了她的脸上,让十八看了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又看什么?”厄围已经觉察到了。
郑十八悠悠的说:“在我们那里,男人主外,就是到田间干活;女人主内,就是烧火做饭。”
“那就没用例外吗?”厄围现在已经深以自己不会做饭感到被动。
“有,就是作年夜饭的时候,都是男女一起动手包饺子;煮的时候也是男的煮,女人烧火。”
“家家都这样吗?”
“这种时候将的是个团圆,谁也不去外面,所以我也不知道别人家什么样,反正我家是这样的。我总是看着父母煮饺子,就像现在我们这样。”郑十八说完就后悔,自己这么说,好像是摆明了占厄围的便宜。
可厄围已经陷进了那种和美的情景当中,自己从小就和爷爷生活,没用那种感觉的,那种男人与女人的感觉。
但这感觉突然就变了感觉,她明白了什么一样白了十八一眼,十八赶忙去看饺子。
掀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郑十八可没厄围那种体质,顿时汗水和了雾水,一起流下来。厄围用丝巾帮他擦了擦,那丝巾上女孩子的体香,在雾气的蒸腾下变得更加沁人心脾,只弄得十八心神飘忽。
这种情况下煮出来的饺子肯定是残破不全一锅粥。好在还有,可以重新来一锅。
那胖子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桌子上摆满了吃饭用的工具——因为郑十八没用告诉他,吃那新鲜的美食要用特殊的工具。其实郑十八也是到包饺子的时候才想起来本界是没筷子的。
但看到热气腾腾的饺子,想到郑十八形容的美味,那胖子还是挑选了最合适的工具:两个小勺的柄。这不得不让郑十八赞叹他在吃上面的聪明。
“怪不得他这么胖,原来心思全放在吃上。”十八悄悄对厄围说。引来厄围的低笑。
“哟哟哟!好烫!”那胖子高叫。厄围几乎大笑起来。不过胖子并没有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被口里的饺子吸引了。他停了咀嚼,品了品,又猛嚼了几口,细品胖子高叫“再来一桶。”可哪里还有,只剩下那些煮破的了。但在胖子的一再要求下,那些也被他一扫而光。
意犹未尽的胖子立即忘掉了瓜的事,并盛情邀请他们留下来,作自己的专署厨师。但两个少年刚刚出来,还想到处去玩,哪里想在一个地方久留,而且还要整天在那大蒸笼里替人做饭。
“可偶尔为之,不可以长干。”这就是郑十八的性格。
听了拒绝的话,那胖子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那瓜的事好像还没完。”
郑十八与厄围均是暗骂。“不是说你吃的满意了就放我们走吗?”
胖子狡猾的说:“这瓜钱是免赔了。但你们应该知道,这瓜是我代表全村人进献给市政大人的,据说大人还要把瓜送进皇宫。你这次坏的全是先熟的瓜,等到别的瓜熟了,早就不新鲜了。”
十八心想确实是这样。厄围又开始打开溜的主意。
胖子又说:“这瓜如果送好了,说不定上面的老爷们一高兴,免咱们下面一年半年的税负,那简直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可就被你们破坏了。”
好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厄围无拘无束惯了,心理根本没用什么税负的观念,可郑十八有。他想:无论这胖子的目的为的是什么,自己坏了人家的好事是真的。
正想到这儿,胖子又发话了:“既然你们有这么一手绝技,不如就去市政大人那里一趟,说今年的瓜品质不太好,我呢就想了个作美食的方法,要你们去献艺。就凭你们的技术,市政大人肯定满意。说不定你们还会被推荐进皇城,觐见皇帝陛下,那你们就不枉此生了。”
厄围刚想说,这明明是十八的手艺,为什么你要说是自己的发明。可被郑十八拦住了。
“可我们不认识路,也没钱。”郑十八说。
“那好说,全包在我的身上。只要你对他们说是我教你们的就行了。”胖子见有门,眼里像看到了什么一样兴奋。
“成交。虽然你有点那个,但好在你够爽快,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