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个声音,都是一惊,这声音洪如钟鸣,内功修为显然绝非寻常,刘随与杨溢对望了一眼,与众人一同踏入正堂。
进了堂内,堂内装饰十分简朴,色调简单,黑白分明,一副山水画高挂堂上,笔锋十分锐利,让人见了眼前一亮,多看一眼,似感到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画的右下角提了诗句:
白马过隙败千军,
神弓万里取敌级。
强驱叛胡于塞表,
大破黄巾在孟津。
刘随与杨溢一下子就被这幅画吸引住了,但下一刻,又被坐在画前的人夺去了目光,看这人:墨色长袍,灰色胡须,年过半百而红光满面,抬手投足,虽不似曹操刘备等人具有王霸之气,却颇具威严,显然不是普通人物。
众人见了都是一惊,从刚才的声音判断,说话之人应该只有三十来岁年纪,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全明的年纪比刘随杨溢大不了几岁,却拥有盖世功力,半百老人拥有壮年之声又有何奇?
众人一齐向老人行了一礼,刘随恭敬的道:“晚辈刘随,见过前辈。”杨溢也道:“晚辈杨溢,见过前辈。”这老人呵呵一笑,走上前来,扶起二人:“两位小兄弟不必多礼,快快请坐。”众人依言坐了下来,老人又高声道:“来人,看茶!”不一会,刚才开门的那个人便端着茶水送了上来。
老人端起茶杯:“各位,请。”众人齐声回应:“前辈请。”喝了茶,老人呵呵一笑:“两位小兄弟第一次到我的宅子中,便看出了我布下的阵法,眼光独到,不知二位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老人一问起二人的师承,刘随的脸上便飘过一阵阴霾,杨溢知道刘随不好回答,便拱手道:“哦,我们均是玄奕门的弟子。”老人面上一惊:“哦?原来是玄奕门的高徒!却不知哪位道长是你们的师父?”
杨溢想了一想:“若说是呼觉前辈,有些不太靠谱,说是光北掌门,又恐掌门人名气太大,亦不可信,倒是哀西前辈少有弟子,不如便说是哀西前辈的传人吧。”杨溢主意一定,正要开口,刘随却站起身来:“大哥,我们与前辈初次相见,不可相欺。”
然后刘随对老人一拱手:“我大哥师承玄奕门郭嘉,我师父是江湖人称‘剑圣’的剑鸣。”老人一听,更加惊讶:“哦?原来是郭奉孝与剑鸣的弟子!难怪,难怪。”杨溢听刘随一说,怕刘随心中有隙,关心的道:“性游……”话还没说完,刘随便插口道:“大哥放心,我没事的。”
杨溢淡淡一笑,心道:“看来性游已经完全从剑鸣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刘随又一拱手,问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老人呵呵一笑,却没有回答,杨溢又看了看老人身后的那副画,与画上的那首诗,灵光一闪:“莫非前辈与‘白马将军’公孙瓒有渊源?”
老人哈哈一笑:“小兄弟果然好见识,老夫姓严名奢,‘白马将军’公孙瓒,正是家师!”公孙瓒行军作战,惯骑白马,冲锋陷阵,勇猛无比,人送外号,白马将军。公孙瓒武功奇高,对五行玄术颇有研究,听闻玄奕门乃天下第一玄门大派,便时常向呼觉光北等人请教,创出了一套绝世武学,名为“玄甲铁鳞阵”。
公孙瓒更有出众的军事才干,与刘虞相争,以少胜多,得到了总督北方四州的授权,分派刺史,成为北方最强大的一路诸侯之一,又与七大霸星之一的袁绍对阵,占尽优势,
公孙瓒虽然身负绝学,但由于混了玄术,不能用在官场,加上公孙瓒好战,不体恤百姓,本身更不图进取,只求自保,逐渐失去了部下的信任。最后被袁绍军队围困易京,公孙瓒写信给其子公孙续,约其发兵救援,举火为号,内外夹击袁绍。
但这至关重要的书信却被袁绍截获,袁绍将计就计,打败公孙瓒,公孙瓒被困在自己修筑的高楼之上,无奈引火自焚,势力被袁绍吞并。
公孙瓒在军事上虽然完败,但一身的绝学却流传了下来。公孙瓒死后,其弟子严奢遁逃而去,隐居在此,并在宅院中布下了阵法,以防袁绍部下前来寻事。后来袁绍败于曹操手下,威胁以无,但为了以防万一,这阵法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刘随与杨溢听了严奢的话,脸上均露出了敬佩的表情,刘随拱手,恭敬的道:“原来是严前辈。”虽然公孙瓒的名声并不怎么好,但那是在官场,武林中的公孙瓒十分重义,乃是一代豪侠,只可惜刘随杨溢从来没有与公孙瓒见过面,现在见了他的徒弟,也算得偿所愿。
静轩站起身来:“公孙瓒?原来你是公孙瓒的徒弟啊!”严奢听静轩直呼师父的名讳,心中有些不悦:“这位是……”杨溢“哦”了一声,道:“这是内子静轩,说话向来不分轻重,还请前辈海涵。”
严奢一听,惊讶之色跃然于面:“静轩?莫非是玄奕门圣兽小寒与胜东真人的千金?”杨溢一笑:“正是。”严奢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边走向静轩,一边拱手道:“原来是尊女驾到,我有眼无珠,还请尊女恕罪。”
严奢这一变,倒是让静轩感到受宠若惊,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