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见小山有如此进步,赫然已经超越了未曾学习“烈阳冰寒劲”时的自己,心中又欢喜又惭愧,过去需要自己保护的人,现在已经拥有如此高的功力,不禁暗道:“小山竟然有如此进境,我若再不加紧修行,定然要被小山远远的甩在后面。”
小山见李季不说话,心中一奇,问道:“李季哥?你怎么了?”李季正自发呆,听小山这么一叫,全身一颤,笑了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小山“哦”了一声,心道:“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鬼才信你。”虽然是这样想,但李季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
忽然,从山庄内传来庞德公的声音:“山儿,与你李季大哥进来。”小山听得师父呼唤,高声应道:“知道了。”然后转头对李季道:“李季哥,师父叫我们了,我们进去吧。”
李季与小山相见,将自己来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庞德公这么一叫,让李季想起了自己的本来目的,忙与小山一起进了水镜山庄。
庄内,三位高人笑脸盈盈的坐着,李季与小山拜见了,司马徽挥挥手,让二人坐下,然后笑了一笑,道:“小山,你师父为什么要带你来我这里啊?”小山一拱手,道:“回禀先生,师父说要带我来此寻求开骨之法。”司马徽点点头,又问李季道:“那你呢?”
李季也是一拱手,道:“师父说我悟性不高,修行进境虽快,却有所阻碍,特向先生求解。”司马徽又笑了一笑,连声说道:“好,好,好。”
原来李季与小山两人所遇到的情况恰恰相反,李季是仙骨全开,悟性不高;而小山却是悟性奇高,仙骨未开,庞德公带小山来寻司马徽,为的就是希望司马徽为小山开骨。
李季与小山听司马徽连说了三个好,都是一喜,齐声问道:“先生有办法?”司马徽呵呵笑道:“开骨,我倒是可以帮上忙,但是悟性方面,我就没办法了。”司马徽如此一说,李季大失所望,急道:“啊?水镜先生都没有办法?那怎么行?距离吕布十日期限只剩下七日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修炼!”
司马徽正色道:“玄功属于‘清流’一派,最忌求速,若追求速度,与‘激流’何异?不仅如此,玄功求速,乃反其道而行之,纵然能成,日后也必死于非命!不妥,不妥。”
李季又向司马徽连叩了三个头,司马徽见状,急忙将李季扶起来,问道:“你为何如此啊?”李季道:“李季听出来了,先生定有速成之法,只不过是怕我急于求成,日后死于非命。”
司马徽点点头,道:“既然你听出来了,我也不瞒你,我确是知道一人,可让你速成。”李季大喜,道:“请先生告诉我,那位高人是谁?”
司马徽神色严肃的道:“李季啊,你要想好!反其道而行之,乃是违逆了天道,逆天而行,必受天谴,比起身在官场是用玄学,寿命折损更快,而且必死于非命……”
司马徽话还没说完,李季便抢过话头,道:“我不怕!”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在场众人均是一惊。
只听李季道:“虽然我不肯承认,但吕布他毕竟是我的亲爹,如今我亲爹怨魂作乱,我作为儿子,若不阻止他,岂能对得起我自己?若他真的夺取了曹操的兵马地盘,天下又将陷入大乱,我若不阻止他,又怎对得起天下人?”
顿了一顿,颤抖着声音道:“我不要再有人与我一样,成为战火中的牺牲品,一个人孤零零的飘荡,那种感觉我尝过就行了。”
司马徽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李季啊,吕布怨魂虽然作乱,但天下之大,未必需要你动手,玄奕门门人怎可能会放任吕布?不仅玄奕门,还有清风观、紫阳冠与太平道,区区一个怨魂,无论修为多么高深,也不可能敌得过这天下间最厉害的四大门派,你又何必要折损寿命?”
李季道:“我方才已经说了,吕布是我亲爹,我一定要亲手阻止吕布。”司马徽闻言,心道:“与其让父亲死在他人手中,不如由做儿子的亲手了结,或许,这也是一种孝顺吧。”
司马徽虽然万分不愿告诉李季速成之法,但见李季如此坚决,无奈,只得道:“江东有一人,名叫鲁肃,字子敬,此人可让你速成。”李季闻言大喜,道:“多谢先生赐教!”司马徽点了点头,挥挥手,让李季与小山走了出去。
庞德公看着李季的背影,问道:“德操兄,你为何要告诉他?”司马徽叹了口气,道:“此子心念坚定,我不得不说。”庞德公又道:“德操兄此言差矣,你将速成之法告诉他,无异是将他扼杀,我观此子,绝非等闲之辈,你又于心何忍?”
司马徽又是一叹,道:“若他不能亲手阻止自己的父亲,必定抱憾终生,生活在无尽自责之中,你又于心何忍?”
庞统笑了一笑,道:“叔父之言侄儿知道其中意思,但男子汉大丈夫,生在世上,但求无愧于心,纵然天道惩罚,也甘愿承受。”司马徽与庞统都这么说,庞德公也没了言语,细细看了看庞统,只见庞统印堂发黑,显出短命之相,心中又起忧虑。
但庞统是何等人?自己的命数又岂能不知?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