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军营中,夏侯惇训练将士完毕,正在帐中歇息,与许褚、夏侯渊、张辽、徐晃四员大将闲聊,许褚人称虎痴,虽然勇猛,但平日却有些傻气,也不知许褚说了句什么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众将正谈笑间,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内含无尽杀意。许褚虽然呆头呆脑,但也因此灵感甚强,眉头一皱,道:“有问题。”众将一怔,都想问话,却也感到了这股杀意,纷纷按住兵器,站起身来。
这阵风风力奇强,将军营中的牙旗给吹断了两面,夏侯惇一惊,对众人道:“大家小心,有如此杀意的人功力非同小可。”众人点了点头,凝神戒备。
狂风稍息,带起滚滚尘沙,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众人均以衣袖护住眼睛,以免沙石入眼。
风止沙停,众将视线恢复,夏侯惇向前一看,见一人站在军营围栏之上,不禁笑道:“雄之,原来是你啊,来便来吧,为何放出这么强的杀气?吓了我们一跳。”来者正是杨溢。
杨溢冷笑一声,没有答话,从围栏上跳了下来,稳稳的站定于地,神色肃然,慢慢的向夏侯惇走去。夏侯惇见状一奇,问道:“雄之,为何这种神情?”许褚端详了杨溢一阵,忽然大叫道:“元让小心!”
夏侯惇一怔,这时杨溢已经走到了夏侯惇身前七步之处,忽然闪身而上,一道寒光猛的晃过,攻向夏侯惇。夏侯惇措手不及,千钧一发间将长枪横在身前,挡下了这一击,再看杨溢,长剑已经被握在右手之上。
夏侯惇惊得冷汗直流,若不是许褚这么一叫,自己恐怕已经中剑了,转头问杨溢道:“雄之!你做什么?中邪了吗?”说着便伸手要去按杨溢的肩膀,许褚忙叫住夏侯惇:“元让休去!”夏侯惇又是一怔,只听许褚道:“他不是杨溢。”夏侯惇闻言一奇,又看杨溢,哪里不是杨溢了?
杨溢嘿嘿一笑,道:“虎痴果然厉害,能看出其中倪端。”杨溢这么一说,夏侯惇才相信眼前这人的确不是杨溢,定了定神,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来此撒野!”
杨溢放声大笑,笑得猖狂,狂而有力,杀气从杨溢的身上向四周扩散,众人浑身一个寒颤,这哪里是常人所能拥有的强大杀气?
杨溢笑罢,指了指自己的胸脯,道:“这小子的身体已被我占据,不再是杨溢。”夏侯惇与杨溢交情最厚,也最重义气,一听此言,勃然大怒道:“你究竟是谁?竟敢占据雄之的身体!”杨溢又是一声冷笑,道:“我就是天下无双的吕布,吕奉先!”
原来那日吕布欲强占杨溢的身体,杨溢虽然奋力反抗,哪里又比得上吕布?吕布从身后扣住杨溢的双手,然后自己化为一股诡异黑气,不断的钻进杨溢的体内,进而占据了杨溢的思想,融合完毕,杨溢,也就是吕布哈哈大笑起来。
在一旁的李季见到这个情形,吓得魂不附体,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吕布转头看了看李季,不屑的道:“区区鼠辈,也敢来此见我。”然后右臂一扬,一道画戟形状的黑气穿过了李季的身体,李季只觉体内似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咬,苦不堪言,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便不动了。
吕布冷哼一声,道:“三只手,以后我看你如何再用。”可怜李季听了庞统之言,来到白门楼接受所谓的开骨考验,却连是什么考验也不知道,就遭到了吕布的毒手,三只手一时的活跃,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吕布杀了李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言道:“本以为要强占他的身体不是一件易事,没想到他的体内有一颗妖物内丹,正因这颗内丹,让我如此顺利的占据了他的身体。”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我虽然顺利占据了他的身体,却也因这颗内丹的压制,功力只能发挥十之三四,也罢,这便足够了,有了这具身体,我便可以再度争雄天下!哈哈,哈哈哈哈!”
吕布发出了猖狂的笑声,他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曹操,这个击败了他的枭雄。
吕布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心中均想:“吕布?吕布不是死了么?”夏侯惇更是不肯相信,指着杨溢,说出了前后矛盾的话语:“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想谋反!雄之,你如实道来,为何如此?”
吕布见夏侯惇不信,冷冷一笑,道:“我天下无敌,何须隐瞒?你如不信,我便证明给你看!”
说罢,吕布右手一抬,手掌张开,一股黑色的烟雾盘旋在手掌掌心,逐渐形成了一件长兵器的模样。夏侯惇见状,心头暗惊:“魔气?不,色虽相同,质却不同,却并非魔气。”
那黑烟逐渐凝聚,最终成型,正是吕布以之驰骋天下的方天画戟,吕布右手握住方天画戟正中,轻轻一挥,一道黑光沿着画戟的轨迹闪过。
众将见状大惊,齐声叫道:“方天画戟!”方天画戟天下间只有吕布一人能够使用,眼前的杨溢将画戟召出,舞动如同己身,夏侯惇不得不相信,杨溢已经不再是杨溢,而是吕布。
吕布扫视众人一圈,问道:“曹贼呢?我怎么没找到他?”张辽“哼”了一声,道:“丞相去向,干你何事?”吕布道:“不干我事?他杀我于白门